第十三章 生存之道

集市上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村民絡繹不絕，秋葉梨背著竹簍走在鎮上，想著把狐狸皮賣掉。「成衣軒...」秋葉梨盯著前面不遠處的鋪子，抬腳走了過去。「掌柜的在么？」秋葉梨推開門走了進去，這裡是清水鎮最大的成衣鋪，牆上掛著的衣服款式齊全，各式各樣。「這位娘子需要些什麼？」店小二模樣的男人點頭哈腰的走了出來，語氣殷切，再看到衣衫陳舊的秋葉梨瞬間笑容收了收。「我不是來買衣服的。」秋葉梨微笑解釋。「莫不是來討錢的？我們這小本生意，娘子還是去別處吧！」那男人一聽，笑容全無，一臉晦氣的擺了擺手想要將她趕出去。「我不是乞丐！」秋葉梨無語，微微提高了聲音，朗聲道，「我是地下清平村的獵戶，來和你們掌柜做生意，掌柜可在？」秋葉梨耐著性子解釋道。「做生意？」小二半信半疑的瞥了眼她後背上，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小竹筐，這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能有什麼好東西！正欲回絕，掌柜的聞聲從裡面走了出來，詢問情況，小二隻好說了一遍。掌柜敏銳的聞到淡淡的血腥氣，請秋葉梨坐下，奉了茶。「不知小娘子何物出售？」掌柜語氣溫和。秋葉梨豪氣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在掌柜殷切的目光中慢悠悠道，「狐皮。」「嘁，還以為什麼稀罕東西呢，就是個狐狸皮毛？」小二不屑的嗤笑一聲，小聲嘟囔。掌柜也有些失望，雖然清水鎮的山林鳥獸難抓，不過，狐狸確實算不上什麼稀罕物。「火狐。」秋葉梨計較，只淡淡開口，將竹筐打開，惹眼的紅色皮毛放於眼前。「這...這可是完整的火狐皮毛？」掌柜立刻起身，不由得伸手撫摸一把，皮毛十分有光澤且完整，確實不可多得。「小娘子，這個火狐成衣軒要了，您開個價！」掌柜緊忙開口，生怕到手的皮毛飛了，已經想好將火狐皮毛製成大氅進獻給上面的人。秋葉梨將竹筐蓋上，「可我突然不想賣了...」「小娘子，是我們有眼無珠，你別放在心上，這樣，這皮毛我給你高出市場價一倍，十兩銀子如何！？」小二微微張大了嘴巴，不知掌柜為何如此，就算火狐珍貴但也不至於這樣。秋葉梨微微挑眉，作出思考狀，便聽掌柜繼續道，「成衣軒還可與小娘子保證，以後您拿來的獵物，成衣軒悉數全收，價格保證，如何？」「成交。」秋葉梨爽快答應，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秋葉梨掂了掂手上的銀子，看著牆上掛著的衣物，對著小二道，「把那四套衣物都給我裝起來。」「好嘞！」秋葉梨遞過去一兩銀子，拿好衣物瀟洒離開，掌柜站在門邊目送其離開。秋葉梨心情不錯，這便算是與成衣軒達成了長久的合作，以後也不至於全無著落。

秋葉梨踏著黃昏的日落走進小院中，兩姐妹正在院中玩耍。「娘親，你終於回來了！」李小竹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吃力的幫她拎著東西，「娘親，你買什麼了？是好吃的么！」「衣服，快進去試試合不合適。」秋葉梨看了眼小姑娘短了一截的衣袖，開口道。「太好了！」李小竹喜不自勝，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哪裡有不愛美的呢。「小月，你也去試試。」秋葉梨將新衣服遞了過去，李小月傲嬌的揚了揚下巴，終究還是沒有誒抗住誘惑，拽著衣服便向裡屋跑去。「你在幹什麼？」秋葉梨搖了搖頭，轉而看向願意旁，手持斧頭剁著什麼的顧景耀。「分鹿肉，村長平日對我們很照顧。」顧景耀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村長？」秋葉梨重複了一遍，林秋蓮的爹...見她琢磨著什麼，顧景耀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我沒想什麼，你獵得的鹿，想怎麼處理都行。」秋葉梨擺手說完轉身離開。顧景耀擰眉，面上有些糾結和無奈。「等下回屋試衣服。」秋葉梨頓住腳步，沒什麼表情的開口說道。「好。」顧景耀勾唇。秋葉梨挑選的衣物十分適合，兩姐妹穿著便不想脫下來，美滋滋的出門顯擺。顧景耀毫不避諱的在秋葉梨面前脫下衣服，寬肩窄腰，胸肌腹肌，健康性感的小麥色肌膚...秋葉梨暗暗吞了口口水，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故作淡定，這樣的樣貌，這樣的身材，妥妥的極品啊！怪不得林秋蓮時時惦記著。顧景耀穿戴整齊，看向秋葉梨，「如何？」只是一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物，可穿在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看，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氣度不凡。「不錯，蠻合適的。」秋葉梨按下心中的異樣，鎮定自若的說道。「我很喜歡。」男人猛地湊近，附在秋葉梨的耳邊輕聲說。平平無奇的一天就這樣過去，秋葉梨告知他與成衣軒的約定，顧景耀點頭，山林中的獵物越來越少，單純靠打獵不足以維持生計，畢竟不是時時都有這樣好的運氣的。兩人正說著話，只聽到遠門外一陣吵嚷，秋葉梨擰眉，走了出去。「秋葉梨，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小賤人，喪門星！」一陣尖銳刺耳的女聲傳了進來。「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狗狂吠！」秋葉梨雙手環胸，不屑的瞥了眼來人，正是她那貪慕虛榮的姐姐，一身青色繡花綢緞長襖，妝容精緻，狹長的吊梢眼透著令人不舒服的精明和勢力。「你這個小賤人別以為搭上這個窮獵戶就敢猖狂，若不是你，你姐夫怎麼會被官府抓走，如今柳家一團亂，都是你害的！」暗紅色對襟短襖的婦人站在秋葉月身旁，面上保養得宜卻還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迹，此人正是王若絮，她瞎了眼的爹找的惡毒後娘。「呵，你們一家人倒是有意思，柳壯勇倒賣有毒土豆害了人，自然要受懲罰，與我何關？」秋葉梨淡淡開口，救了人後她便沒有關注，看來村長倒是報了官，將柳壯勇關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