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性命垂危

248.性命垂危

來俊臣並不慌張,他像是對事情的發展了如指掌一般。只見他揮揮手,身後的人手將麗景門給讓開一條路,緊接着,來俊臣臉上帶着笑,「王爺,今日我並不攔你,只是這韋尚書,可是皇后親自下的旨意抓到這推事院內。今日你就這樣將人帶走了,我可保不了韋府一家的安寧。你想想,這韋大人剛剛才復職,回了大理寺,會不會就因為王爺今日這番鬧騰,從而又被打回原形呢?至於這韋愈啊,我也是不敢說啊,這個中丞做的,本就讓人頗有言辭,眼下,也難說了……」

「你在威脅本王?」林維揚的手指關節捏的咔咔作響,然而來俊臣卻笑的更加大聲,「王爺這是哪裏的話,就是借屬下一萬個膽量,屬下也萬萬不敢威脅王爺您啊!」

林維揚眼底一片血紅,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來俊臣,他是依舊的笑容滿面,像是拿捏住了林維揚那顆心一般。

半響,林維揚還是帶着暗探回了王府。只不過他剛進門,便讓鄒飛去取摺子,既然硬的不行,那麼就來軟的,他要聯合朝臣去覲見,乞求皇后能放過靈兒。

只是這摺子剛取來,他正準備衝出王府的時候,卻被剛進門的張子秦給攔下了,「你要去哪裏?莫要衝動!」

張子秦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連忙趕了過來,看到林維揚還在府內,他這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下了大半。

「我要去將摺子呈給皇后,推事院這種地方,靈兒再待下去,怕是性命垂危……」

張子秦嘆了口氣,隱約瞥見他握住摺子的手在隱隱發抖,他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就這樣貿然的覲見,會讓多少隨你一起遞摺子的臣子遭殃?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皇后迫切的想要拿到實權,她這一步棋子,就是在剷除異己。今日隨你遞摺子的人,便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到時候她一聲令下,一網打盡,你非但害了韋尚書,還害了他們!」

「那你要我怎麼辦!」林維揚的聲音已經嘶啞起來,他握着手裏的摺子,止不住的打顫,「強的不行,軟的也不行,莫非你是要我眼睜睜的看着她遭受那些非人的虐待?她本就沒有錯!這明擺着就是皇后的圈套!」

「你也知道!」張子秦聲音也因為激動而高昂了起來,「往日我讓你遵守先帝的遺願,你是一千萬個不願意,現如今她動到你心愛的人了,你便這般要死要活?林維揚,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我說二位,別吵嘛,有話好好說。」李成瑞不知何時移動了過來,他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卻讓張子秦大吃一驚,「你……你沒……」

「噓……」李成瑞道,「我吶,還有點事,你們有話好好說啊~」說罷,李成瑞喬裝打扮了一下,便出了林王府。

此時的推事院內,慘叫聲此起彼伏,那宋文羽,本就是個已經被皇后丟棄的棋子,那來俊臣不由分說,竟將推事院內的各種刑法給他上了一遍。任憑這宋文羽身子骨再好,再年輕,卻也終歸是抵不過這一頓非人的對待。沒多久,聲音戛然而止,他的屍體就這樣被獄卒明晃晃的抬了出去。

韋靈兒見狀大驚,身子不由一顫。那宋文羽身上全是血,早已面目全非,「來大人,你竟然……你竟然毆打朝廷命官致死……」

「切……」來俊臣一笑,伸出手惡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韋靈兒,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娘娘下了旨意,讓我先別着急除掉你,現如今被抬出去的,該是你才對!」

韋靈兒一時被鉗制住,說不出反駁的話語,半響,來俊臣盯着她,臉上掠過一絲猙獰,只見他大手一揮,很快,手下的人拿來各種器具,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道強烈的刺骨的痛忽的順着肩頭充斥進了全身。

她疼的打着哆嗦,但來俊臣並沒有半分憐惜,很快,另外一邊的肩頭也被一根鋒利的木釘給刺穿,血順着衣襟滴落下來,竟然無休無止的流淌著,很快,青灰色的石岩地板,被一片血紅給覆蓋。

「大人,這木釘可是三角結構,一旦刺上傷口便很難痊癒,不出兩日便會血流干而死,可是……娘娘不是說,留着她還有用嗎……」說話的人似乎是來俊臣的心腹,此話一出,來俊臣手裏原本還想要繼續往下戳的木釘,緩緩的放了下去。

只是,來俊臣卻忽的捏住了她的下頜,韋靈兒的臉也因此被捏的變形,「韋靈兒,你可知道,若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我的官職早些年便能升不少,都是因為你,阻擋了我的宏圖偉業。今日皇后肯留你,但我卻不肯,不出兩日,我定是要取你這條命,來祭奠我這一路的堅信!」

來俊臣咧著嘴,往日平和的偽裝早已不見。韋靈兒疼的說不出話,很快,一道響亮的巴掌竟直接將她的嘴角給抽出血來。

林王府內,林維揚被張子秦點醒,這來俊臣之所以能走到現在的位置,只是因為他幫着皇后剷除異己。說白了,他如今只不過是皇后的一道鋒利的爪牙。

他慣於揭發各種臣子對皇后不忠心的罪名,從而將這些人剷除。皇后也因為手裏有印信,這位子坐的也不安穩,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便驚慌失措。

既然如此,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維揚差了鄒飛、薛檀等人帶着不少人手,日日夜夜的盯着來俊臣的一舉一動。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來俊臣本就是個不安分的,他的野心十分龐大,這種不忠心的證據,找起來也並沒有多難。

林維揚帶着收集來的證據,遞給了張子秦。好在張子秦雖和林維揚私下交好,但卻隱藏的極好,沒有多少人知道。張子秦本就少年得志,性子也確實桀驁了一些,許多大臣還以為他不愛結交往來,反倒是做事都繞開他。

這樣一來,他便不屬於任何一個隊伍。由他來交上來俊臣的罪證,也最不至於讓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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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拜尚書後,她成了芳心縱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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