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偉大事業的先驅者

「大哥，這怎麼能叫拉我下水呢？」

武藏打斷大蛇丸的感嘆，正色道：「或許現在的人們還不能理解，他們不知道我們即將要做的事有多麼偉大。」

「偉大？」大蛇丸半虛起眼珠，反覆琢磨偉大一詞。

「如果我們擁有漫長的生命，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去尋找世界的真理，」武藏繼續蠱惑道：「當我們找到真理，世界上就再也不會發生戰爭。」

「那時候，人們安居樂業，老有所依、少有所養。」

「要是大家都能明悟世界的真諦，或許我們還能創造出一個永恆的快樂之國。」

武藏的話很有誘惑力，每一個字都深深刺激著大蛇丸的感官神經。

現在的武藏或許不如原來的武藏詭計多端，但現在的武藏可是一名銷售員出身，他更懂該如何向他人畫餅。

很顯然，武藏畫出來的餅，完美貼合了大蛇丸的口味。

他聽的入神，兩眼迷離，似乎腦中已經開始幻想武藏描述的畫面。

「可是……」大蛇丸喃喃道：「我們的雙手，始終會沾滿無辜的鮮血。」

無辜兩個字從大蛇丸的嘴裡說出，簡直顛覆了武藏的三觀。

如果有一天你變得非常邪惡，我仍會記得，當年的你是如此的單純與善良。

「世上總有些不可饒恕的罪人，如果為了真理而獻身，我想那會是他們最好的歸宿，」武藏再度蠱惑道：「他們的軀體雖然獻給了真理，但他們的靈魂卻會因此得到救贖。」

武藏知道他現在做的事有多麼瘋狂。

他正在勸導大蛇丸進行轉生試驗，未來將會有無數人因試驗而失去生命。

他現在能補救的，只有引導大蛇丸，讓大蛇丸將試驗目標放在那些十惡不赦的罪人身上。

「為了真理而獻身！」

大蛇丸重複念叨著，眼神漸漸變得堅毅。

從武藏交給他一封【轉生捲軸】，並在他的耳邊鼓吹永生理念那天開始，大蛇丸就對永生產生一些興趣。

可是，【轉生捲軸】是半成品忍術，它僅有一套理論雛形，想要實現捲軸上描述的永生，還需要大量的實驗數據支持。

而轉生試驗，意味著將會有無數條生命為此犧牲。

人都是感情動物，大蛇丸自然也不例外，他無法漠視那些鮮活的生命，他做不到。

千手繩樹的死，讓大蛇丸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繩樹的內臟被人掏空，更是讓他了解到了人性的貪婪。

真理是什麼，大蛇丸不知道。

但正如武藏所說，如果擁有漫長的生命，那麼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世界的真理。

為了真理而獻身，他願意，世人也應該願意！

「大蛇丸大哥。」

瞧著大蛇丸的臉色越發陰冷，武藏不安的扯了扯大蛇丸的衣角，試圖將大蛇丸從幻想世界中拉回現實。

作為引導大蛇丸走上歧途的罪魁禍首，武藏此刻卻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