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翻臉無情
「肇輝回來了！」
一看到朱肇輝，湯妃戈妃趕緊詢問這次進宮面聖的結果。
「姐姐你這也是，不都說了這次繼封是陛下的意思么？更何況還有國公爺在！」
平時對朱肇輝愛答不理的湯家妯娌們紛紛嗔笑，幾個因為帶來的姑娘通過了湯妃戈妃初選的女眷更是不住對幾個姑娘眼色道：「都愣著幹嘛，還不快快個小魯王請安，見過你們未來的夫君啊？」
雖身為少年。
但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的靈魂。
自從聽湯妃戈妃說起只要繼封成了王爺，姬妾想要多少就能娶多少之後。
原本對於娶妻納妾這事，朱肇輝是滿心期待。
但一看眼前那群含羞帶臊的歪瓜裂棗，朱肇輝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哭兮兮的看著湯妃戈妃道：「二位娘親，你們這幫我挑了一早上的姬妾，最後就挑了這些？」
「你這孩子！」
湯妃戈妃惱火瞪眼，然後才低聲介紹精挑細選的幾位，表示別看人模樣磕磣，但給的多啊！
楊家答應給十間鋪子，王家答應給嫁妝萬兩……
「更何況除了長的磕磣的，這不還有漂亮的么？」
眼見朱肇輝對鋪子銀兩不感興趣，湯妃戈妃趕緊叫過李嫣表示你看看這姑娘。
眼見李嫣的姿色雖然比酷似大冪冪的小玉稍遜一籌，但也算是個美人胚子，朱肇輝鬱結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注意到朱肇輝的表情變幻，原本就暗暗得意的李嫣心頭就更加得意，恍惚間都隱隱有了幾分王妃的做派。
見朱肇輝和李嫣看對了眼，湯妃戈妃也是心情大好，確定道：「此次進宮，沒什麼意外吧？」
「左相和藍候，果然不肯善罷甘休！」
將朝堂上的大體說了一遍之後，朱肇輝笑道：「好在皇爺爺堅持，加上有外公力挺，所以最終結果還算圓滿……」
「我就說不可能再意外嘛……」
「姐姐你還不信，現在結果如何？」
湯氏妯娌等一臉果然不出我等所料的道賀，湯妃戈妃則是淚流滿面。
在感慨自家魯王府現在算是徹底熬出頭了的同時，二人也不忘詢問封賞的王莊在何處，陛下對何時就藩有沒有個准信之類。
「為了化解和左相以及藍候的恩怨！」
「我主動放棄了藩地，封賞的王莊也跟藍候封地！」
「你這意思，等於就是雖說今次你成功繼封……」
「但落到實處的，就一個魯王封號，再無其他？」
確認這點，湯妃戈妃頓感如五雷轟頂，要不是有小玉等扶著，怕是當場就得栽倒。
但除了二人，反應更大的卻還要數李嫣等之前即便明知只能為姬妾，依舊削尖了腦袋想要進入魯王府的女子。
一群沒被選中的，全都一臉幸好我等沒被選中的表情。
幾個被選中的，這全都齊齊跟帶她們過來的各家女眷交頭接耳，表示自己改主意了。
對於一群歪瓜裂棗女子的反悔，朱肇輝求之不得。
但眼見李嫣也要反悔之後，朱肇輝就有點坐不住了。
畢竟在一群人之中，那就數李嫣還算有幾分姿色，這要是錯過……
說起來一堆姬妾，卻全都一群歪瓜裂棗，連一個能看的都找不出來。
光是想想，朱肇輝就忍不住頭皮發麻，挽留道：「雖然沒了封地，甚至連王莊都跟藍候換了山地，但請李姑娘你相信，以本王之能，即便沒有封地王莊，也依舊能讓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魯王厚愛，李嫣榮幸之至！」
說到此處，李嫣卻是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李家雖非什麼名門望族，卻也算得上富甲一方！」
「李嫣之所以自甘卑賤，為姬為妾，所要可不僅僅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李嫣想要嫁的，是一個真正的王爺！」
聽到這話，原本差點被氣暈的戈妃又給氣醒，冷哼道：「李姑娘你此言何意，難道你這意思，是我家輝兒算不上王爺嗎？」
「王妃息怒，小女子絕非此意！」
李嫣道：「不過魯王只有封號而無封地，比起正經王爺終歸差了一些……」
聽到這表面卑微卻綿里藏針的話，戈妃一時間居然無力反駁，只能對做主挑選的湯妃撒氣道：「不是說此女不但有才情而且溫順么？姐姐你可曾見過誰家溫順的姑娘，居然膽敢在我魯王府如此說話的？」
自問頗具識人之能的湯妃也氣的不輕，回頭對一妯娌惱道：「不是說了要帶人過來，起碼的要求是知書達理么？你們怎麼能把如此巧言令色之人帶於我魯王府？」
幫忙王公大臣介紹姬妾，也算是各府女眷斂財手段之一。
再加上知道朱肇輝雖然繼封，卻無封地，甚至連王莊都跟人換了。
即便是個王爺往後估計也沒什麼大出息。
也是因此，一群妯娌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有名無實的魯王府而承認自己沒核實好李嫣的品性，而斷了自己的財路。
反倒眾口一詞，表示人家之所以願意花這麼多銀子卻只當一個姬妾，為的還不是找個真王爺當靠山？
朱肇輝為了平息左相藍候怒火發揚風格，對朝廷雖然是忠勇可嘉。
但他的王爺因此有名無實，那也是事實！
因而李嫣之言，雖有冒犯之處，但總體也沒什麼錯處。
最多就是那些見面禮不要了，當做賠罪。
好不容易挨到朱肇輝繼封，以為終於可以揚眉吐氣。
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就幾乎又被打回原形，湯妃簡直氣的幾欲嘔血，看向朱肇輝的目光，也第一次露出了失望。
戈妃也是傷心欲絕，呼天搶地道：「好不容易才熬到苦盡甘來，沒想到你居然不要封地，擅換王莊——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啊你？」
「二位娘親你們別著急，先聽我解釋啊！」
斥退左右之後，朱肇輝這才將自己主動放棄封地，是為了換取王侯不但不可干政，甚至連買賣都不能做這些自由，王莊換藍玉封地，也是為了開工廠做鋪墊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