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說?
少女睜眼,清冷的眼眸微紅,偏了偏頭。
手指一抬,扣住了他的手腕,仔細檢查了一遍才鬆開。
帝雲殤卻沒放過她,捉住她,與她十指相扣。
手指皮膚緊緊相貼,指縫間的摩擦似乎能傳至心底。
下頜勾起鋒利清瘦的弧度,他低垂著眉眼,紫發襯得男人膚色極白,神秘而妖冶,他靜靜的看了她片刻,眸色越來越暗,復而狠狠吻了上去。
「昔兒,我沒事,乖,理理我。」
四片柔軟唇瓣相接,輕柔又暗含霸道的吻里,帝雲殤輕輕的哄著他家小姑娘,聲音低啞而微磁。
這天上地下,也只有眼前的人,才能讓大名鼎鼎的紫煞帝君心甘情願的哄!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這段時間受委屈了。
風流昔用了很大的控制力,才阻止眼淚掉下來。
她任何事情都忍得,可唯獨忍受不了這個人……從她的世界里消失。
這段時間,她總是想法設法讓自己變的很忙,忙到可以沒有時間想他,這樣時間就會快一點,他……回來的或許就能快一些。
可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控制力沒有那麼好。
風流昔往下扯了扯男人的衣領。
……
「我從火弓出世地跌落,幸運的是,掉入的地域與我們這片星辰並不遠。」帝雲殤躺在風流昔腿上,胸前衣領略有些皺褶和散亂,殷紅的唇瓣微勾,「在那裡突破了一些境界,才得以回來。」
風流昔呵呵一笑,「簡明扼要也不是這麼個簡法吧?」
把什麼危險都掠過了,若是星域真那麼好跨,為什麼人人還對亂流空間如此忌憚呢。
帝雲殤啞然失笑,「情況大概如此……中間也受過傷,但無大礙。」
「聽聞只有到我師尊……呃,神帝皇尹仙那個境界,才能抵抗一定的星辰之力,那你如今是什麼情況?」
帝雲殤挑眉,抓住重點,「你師尊?」
風流昔看他一眼,無奈道:「在九魂谷地底之下,神帝皇留著一抹意識守著邪主的屍骸,我碰巧到了那裡,他可能……見我面善又合眼緣,便收了我當徒弟。」
邪主,便是小鬼主在遠古時期的稱呼。
帝雲殤一副瞭然的模樣,沒說話,只一臉興味的看她。
「什麼表情。」風流昔腿抬了一下,「別打岔,老實交代。」
帝雲殤老實交代,薄唇一張一合,頗為閑適,「我也不知。」
風流昔:「?」
帝雲殤解釋道:「可能是帝境以上的某個境界吧,與你師尊或許差不太多。」
風流昔:「!」
請問。
這人是什麼地方生產出來的怪胎?
見小姑娘一副被打擊到的表情,帝雲殤伸出筋骨漂亮的手,摸摸她的臉,「不急,慢慢來。」
風流昔把他的手抓下來,格外氣憤。
不過她倒想起一件事情,翻手變出一個東西,「這是空間遁的另一半。」
帝雲殤在她手上掃了一眼,倒有些驚訝。
手指一揮,另一半空間遁憑空飛出,只聽「啪」一聲——
兩者合而為一!
空間遁懸空旋轉,發出淡淡溫潤的光澤。
風流昔拿過來抓在手裡。
空間遁通體瑩綠,大小形狀與令牌差不多,上面和冰火重雷霆戒一樣,有著獨特的符號。
她唇角勾了勾,「如此一來,便只剩造化鼎和蓮台硯了。」
「蓮台硯在花衍之手裡。」帝雲殤指尖輕輕在屈起的腿上敲了敲。
風流昔怔了怔,「花衍之?」
「可能是與他的功法之類有關,他與蓮花硯的聯繫很深。」
風流昔想了想,「倒沒見他用過。」
帝雲殤敲膝蓋的手指一頓,瞥了她一眼,「見他做什麼。」
風流昔:「……」
你這掐頭去尾的亂吃飛醋真的好嗎?
「……那造化鼎?」
帝雲殤頓了頓,看著她,「你那個,不確定是不是。」
風流昔眨了眨眼睛。
的確,她那個黑鼎十分神秘,但一點涅槃寶物的痕迹都沒有。
算了,先不想這些。
她有話要問他。
她指尖大膽的撓了撓男人的緊緻的下頜,搞得男人暗沉的紫眸瞥向她,似是想問她幹嘛。
風流昔壓低聲音,「你為何沒有將太尊主的事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