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憑什麼跟你比?
火御看著風流昔眼底的揶揄,無奈道:「真看不出來。」
他不是符文師,那次去,也不過是想碰個運氣,換點靈石而已。
他頓了頓,道:「我那天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啊?」
風流昔眼神一動,上下打量他一眼,戲謔道:「您自己的裝扮,自己不清楚?」
火御道:「那你還是把我認出來了。」
風流昔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下,獨具慧眼。」
「呵。」火御笑了,笑的胸腔都震動了起來。
「吁——吁——」
忽而,一聲嘹亮的馬嘯聲嘶鳴於天地,讓人心神一震!
風流昔往上看去,只見天穹悠藍,白雲浮動,四匹白馬背生羽翼,踏雲疾馳而過,後方華貴的轎輦中,金色輕紗之下,端坐著一位裊裊婷婷的美人,美人眉尖一點印記,眼泛秋波,四匹白馬飛過,陣陣香風和花瓣順風飄揚而下。
全街道的人都仰頭望著,皆看呆了眼。
但僅眨眼之間,轎輦便沒入了遠處宏偉的瓊華宮中。
「瓊華郡主!」良久才有人回神,又驚又喜,「這位就是瓊華郡主,好美啊,這一趟來的真值了。」
「瓊華……」風流昔伸手夾住了一片花瓣,低頭盯著上面的紋路,心思卻飛遠了些。
為何她覺得瓊華眉心處的印記和她的冰火印記有幾分相似……
按正常邏輯猜,原主多半是南書神女的女兒,難道青嶺每個後代都有駕馭冰火重的能力?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瓊洛神女為了自己的女兒,排除異己……
「喂!小子!你該不會也在覬覦瓊華郡主吧?!」旁邊突然傳來一句氣勢洶洶的大嗓門。
「啊?」風流昔抬頭。
對面是一個身著黃衣長袍的毛頭小子,看起來二十左右,正一臉不滿的盯著她。
風流昔道:「你從何處看見我覬覦她了?」
「你還狡辯!」黃毛男氣的半死,「你看看你,瓊華郡主走後留下的花瓣,你都拿在手裡看了好半天,這不是覬覦是什麼?!」
風流昔一愣,又看了看手裡的花瓣,有些苦笑不得,轉頭看了眼火御,發現他也盯著她,一臉的微妙。
火御閑閑道:「看這模樣還挺痴情的。」
「別瞎搗亂。」風流昔笑著罵他,指縫間藍火燃起,唰地將那片薄薄花瓣碾成了飛煙,轉頭看向黃毛男,挑了挑眉,身姿怡然自得,「就算如此,你又是誰,管的著么?」
火御陡然產生了一種和風流昔是自己人的感覺。
「幾日之後瓊華郡主舉辦招親大會,屆時人山人海,倘若那些像你一樣的小白臉兒全都上陣,我們如何能對付的過來,還不如早點消了你的心思,對手能少一個是一個!」黃毛男理直氣壯道,眼底卻多了絲忌憚。
這小子剛才手裡冒出的是什麼火,好厲害。
這還真是莫名其妙了。
風流昔道:「那你這不依不饒的,想如何?」
「比一場,不行的提前滾蛋!」黃毛男挑起下巴,桀驁道:「如何,敢不敢?!」
一聽要打架,周圍的人都停下腳步聚了過來,不少鋪子的老闆客人都探出了頭。
風流昔看了他半響,渾身愈發慵懶了,最終慢悠悠的吐出倆字,「不比。」
黃毛男眸子瞪大,下巴差點掉下來,「為什麼?!」
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死個人。
風流昔面不改色道:「又沒什麼好處,老子憑什麼跟你比,累壞了誰負責?」
聽到風流昔脫口而出的「老子」,火御眉骨一挑。
入戲挺深啊。
黃毛男要崩潰了,又急又氣,竟然生出了一絲後悔招惹這人的念頭,但由於這個問題是他挑起來的,他又不好一走了之。
他咬咬牙,「你贏了,這東西便是你的!」
風流昔眨眨眼睛,「什麼東西?」
火御看著黃毛男手裡的東西,一字一頓道:「滄海離人淚!」
「滄海離人淚,竟然是那東西?!」
「天,我也想要!要不跟我打一架?」一位神王境激動的差點衝上來。
風流昔看著一眾激動萬分的人,轉頭看向火御:「解釋解釋。」
黃毛男看著風流昔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眼神,氣的血濺三尺,恨不能把牙咬碎。
這到底從哪裡出來的土包子,連滄海離人淚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