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廢棄塢堡

第四章 廢棄塢堡

曹恪腰邊掛個箭壺,背上背張雕弓,騎匹白馬,雙腳踏在馬鐙上,走在隊伍前面。

不久前還沒開始搬家的時候,曹恪便指導家裏養的鐵匠打造了四對馬鐙。

其中一對留着自己用,另外兩對分別送給曹德和夏侯淵,還有一對準備等見了曹操之後交給他,作見面之禮。

正行走間,曹恪聽見旁邊一個身騎黑馬的壯漢嘆道:「這東西真不錯,人踩在上面,即使鬆開韁繩,也不會輕易因重心失衡而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如果用於作戰,對我軍來說,更是如虎添翼!」

說話之人,正是曹營猛將夏侯淵。

身穿灰色布衣,作商人打扮的夏侯淵稍稍轉頭,望着曹恪,又道:「幾年不見,想不到棘奴竟變得如此聰明,讓人做出了這麼一件好東西來!」

「叔父過獎了。」曹恪謙虛一笑。

叔侄二人邊說話邊趕路,不覺帶着隊伍走了幾個時辰,來到枋水與治水(今費縣浚河)的交匯之處。

這時,西方一個同樣作客商打扮的騎手策馬飛速奔來,衝過治水石橋,趕到夏侯淵面前停下。

夏侯淵勒住馬,同時揮手示意後面的車隊停止前進。

待問明事由,他才吩咐騎手離開,隨後撥轉馬頭,朝車隊後方走去。

曹恪緊隨夏侯淵,騎馬來到一輛寬大的馬車旁邊。

曹嵩聽到動靜,從馬車中探出頭來,見夏侯淵近前,連忙問道:「怎麼不走了?」

夏侯淵道:「斥候來報,昨日上午,使君已親領三千騎兵抵達奉高。快則明天早晨,慢則明天中午會趕到這裏和我們會合。」

曹嵩大喜,道:「大郎快到了?好,好,好!」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幾朵巨大的積雨雲狀若高山,懸浮在天空之上,眼看就要崩塌。

不時吹來的陣陣涼風,將周遭的暑意大部驅散。

曹嵩望了望天邊的積雨雲,道:「現在天色將晚,又快下雨了,我們去哪裏過夜避雨呢?」

曹恪搶先說道:「孫兒曾聽夏侯叔父說前方萬松山上,有座廢棄的塢堡。我們可去那裏過夜。」

曹嵩問夏侯淵:「萬松山上有塢堡?」

夏侯淵道:「不錯。小侄當初帶人來徐州的時候,路過這裏,聽鄉民說山上有座塢堡。」

「那堡子本是當地一家豪族所建。幾個月前,那家豪強為躲避戰亂,南遷江東,就把塢堡廢棄了。」

曹嵩道:「既然廢棄了,那還能住么?」

夏侯淵道:「小侄曾進去查探過,那堡子建在半山腰,四周有高牆環護,裏面房屋完好無損,正是我們歇腳的好地方。」

曹嵩問道:「那堡子距離此地有多遠?」

「不遠,過了治水,再走個二里路就到了。」

曹嵩大喜過望,道:「好,我們這就走吧。」

夏侯淵當即撥轉馬頭,引車隊向西而行。

曹恪策馬跟在夏侯淵後面,過了治水石橋,早望見前方二里遠處矗立着一座高達數十丈的大山。

從夏侯淵的嘴裏,曹恪知道那就是萬松山。

萬松山南邊二里遠處,枋河緩緩流淌。

河面上,有座石橋連接兩岸。

眾人趕到山下時,天空中突然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眾人冒雨上山,進了塢堡,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因為這場大雨的干擾,那些徐州兵整晚都沒有出現。

曹嵩進了塢堡,讓夏侯淵、曹德安排部分士兵和家丁到寨牆上守衛,

其餘人各自尋找地方休息。

曹恪在一間廂房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起來吃過早飯,見大雨已停,便將箭壺掛在腰邊,將雕弓背在背上,隨曹德、夏侯淵等人到堡子各處巡視。

當眾人登上南寨牆時,忽見枋水南岸出現了大隊打着曹軍旗號的人馬。

曹德面露喜色:「可把我大兄盼來了,快讓下面的士兵開門!」

夏侯淵劍眉緊皺,搖搖頭,道:「不對勁,他們怎麼從河對岸那條路過來?不應該從西邊過來么?」

曹恪望着那隊正通過枋水石橋前來塢堡的人馬,也緊皺雙眉,道:「問他們來路,並讓他們對暗號!」

曹德猛然醒悟,待那些騎兵上山趕到塢堡大門前,便高聲喝道:「你們是哪裏來的軍馬?來此所為何事?」

對面一個孔武有力的漢子叫到:「我們是兗州曹使君部下,奉命前來迎接老太公。」

夏侯淵冷笑一聲,道:「軍爺們弄錯了,我們只是過路客商,暫借這廢棄的塢堡歇腳。這裏也沒有什麼老太公。」

「錯不了。」那壯漢道,「我們來之前,曹使君告訴我們老太公就在這裏。」

曹德問:「曹使君在哪裏?請他上前說話!」

「使君還在後面。」壯漢有些不耐煩:「是自己人,快把門打開!」

曹恪盯着那壯漢,叫道:「口令:天王蓋地虎!」

壯漢不由愣住,須臾問道:「什麼?」

寨牆上曹家士兵和丁奴見對方答不出口令,都變了臉色,抽刀的抽刀,張弓的張弓,隨時準備廝殺。

夏侯淵望着站在寨牆外面的人馬,厲聲問道:「你們是哪裏來的兵馬?為何假扮我軍?」

對面人馬中那個領頭的壯漢叫道:「好,實話對你們說了吧。我是徐州陶使君帳下都尉張闓,奉命前來取你們的性命。識相的趕緊開門受死,不然我就要讓手下軍校強行攻打堡子了。」

寨牆上曹家士兵和丁奴聽了,都吃了一驚。

夏侯淵哈哈笑道:「就憑你們?」

張闓冷哼一聲,道:「我有三千人馬,你們這幫烏合之眾如何能擋?趕緊開門!」

夏侯淵正要叫對方放馬過來,這時聽見身側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都尉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如我們打個商量?」

張闓瞟了一眼那個站在寨牆上和自己說話的少年,冷笑道:「你是何人?我與你有什麼可商量的?」

少年道:「我是曹老太尉的親孫子曹恪,想與都尉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花錢買命?」

「花錢買命?」張闓一聽樂了,笑道:「你家能出多少買命錢?」

曹恪大聲道:「我家有錢,光金銀財寶就有……」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早已聽不下去的曹德拉到寨牆樓梯處。

曹德又氣又急,陰著臉,沉聲嗔怪道:「棘奴,你剛才跟那個張闓胡扯些什麼?什麼花錢買命……虧你想得出!」

夏侯淵也走了過來,氣得罵道:「你這孩子胡言亂語,如果不是看在你阿翁的面子上,我非得打你一頓不可!」

曹恪見二人誤會了自己,連忙低聲道:「阿翁,夏侯叔父,你們弄錯了,我剛才是騙他們的。」

「騙他們?」曹德和夏侯淵都不由愣住。

「不錯。」曹恪輕聲解釋道,「我們只有一千四百多人,其中六百多人是老幼婦孺,能戰之士,只有八百。而對方卻有數千精騎,如果硬拼,必然是我們吃虧。」

夏侯淵思量片刻,似乎有些明白過來,口裏還是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小侄以為,敵眾我寡,我們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曹德問道:「如何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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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大伯是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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