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兄妹談話

許大茂整個院子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他們家丟失的那隻雞，只能讓幾個大爺開會，找出偷雞賊。

「誰呀，這麼缺德啊，大傢伙都來評評理，我好不容易養了兩隻母雞，準備拿來生蛋的，可是一下午的功夫就不見了一隻。」

許大茂在院子裏面大聲的喊道：「咱們院子就這麼大，這隻母雞還能飛了不成？」

趙舒城探頭看了看外面，正準備回去繼續看着自己的菜呢，就看到許大茂直接奔著自己家就闖進來了。

「傻柱，我問你，是不是你偷了我們家的雞？」

許大茂因為半天沒找到雞，氣不過把大院的其他人都叫出來，看到自己的死對頭何雨柱沒有出現，直接生氣的闖進來，準備看看是不是何雨柱把雞藏起來了。

「孫子，你說誰是小偷呢，你可這搜，要是搜出來，我叫你爺，你要是搜不出來，看到了嗎，沙缽大的拳頭，你可得嘗嘗什麼滋味。」

「你別嚇唬我，你說沒偷就沒偷啊，你鍋里燉的什麼，敢讓我看看嗎？」

許大茂問道燉菜的香味，一時間不能發現是不是雞肉，所以叫囂讓趙舒城打開看看。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直接掀開蓋子，就看到裏面是豬頭肉燉土豆白菜，掀開之後的香味直接讓院子裏的人都留下哈喇子。

何雨柱懶得管許大茂能不能找到那隻雞，或者能不能找到偷雞賊，反正自己是不會再去當背鍋俠的。

這個年代名聲還是很重要的，如果有了偷雞賊的名聲，再遇到相親對象的時候，人家家裏人稍微一打聽就知道，這親事肯定告吹。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不想多事，但是麻煩還是找上門來了。許大茂撤退了，但是幾個大爺嚷嚷着要召開全院大會。一定要抓到偷雞賊，免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不能影響了大院的良好風氣。

何雨柱被劉海中拉着來到院子裏，只能等待事情的發展。

來到中院，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已經到齊了，不過賈張氏還有他們家的三個孩子沒有來。

許大茂坐在院子當中的凳子上，一臉苦主的模樣，看到何雨柱出現，更是哼了一聲，扭過臉不看。

人都到齊了，大會正式開始。

官迷的二大爺搶在最有資格的一大爺之前發言，嗶嗶嗶的兩分鐘過去，這才讓一大爺主持會議。

易中海站起來，神情嚴肅的說道：「這個事情很重大，我們院十幾年沒丟過一針一線，突然沒了一隻雞，這時很嚴肅的事情。」

「雞不會飛，從好好的籠子裏消失不見了，而且整個院子都沒有看到，這就有問題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們院裏面進賊了。」

一大爺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這個院子自從解放后，大家住在一起之後，治安良好，從來沒有丟東西的時候。當然也可能跟大家都窮有關係，誰家有點什麼東西，大家都清楚。忽然丟了一隻雞，大家心裏都覺得應該把人找出來，免得自己家也遭遇偷竊的情況。

許大茂看到自己的事情引起重視，站起來說道：

「這件事情，我覺得有些人的嫌疑還是比較大的，這個人本身會廚藝，還經常接濟秦寡婦，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我家的雞，我相信他是有這樣的能力的，是誰大家也都清楚啊。」

雖然許大茂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全院的人都看向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何雨柱。

二大爺本來就生氣何雨柱還需要自己去叫他，現在看到這麼不尊重自己，啪的一聲，將杯子摔在桌子上，指著何雨柱就大聲呵斥。

「傻柱，你這是什麼態度？大家都在探討偷雞賊的事情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樣也能扯到自己身上。不由皺了皺眉頭，看着許大茂和劉海中。看來這兩個人真的是天生跟自己有仇，要不然後期也不會鬥了大半輩子。

「許大茂，你丫找抽是吧？你家雞丟了，你就去找啊，憑什麼指我，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抽死你丫的，你信嗎？」

許大茂看着站起來的何雨柱嚇了一跳，從小到大兩個人是打過來的，條件反射一樣站起來後退兩步，說道：「傻柱，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是你是誰？今天下班的時候，你就拿着飯盒鬼鬼祟祟的，你說，不是你偷雞，是誰？」

「是你大爺，找打！」

何雨柱直接奔著許大茂就沖了上去，準備教訓一下許大茂，免得自己真的被人栽贓。不過其他人不會幹看着，直接拉住何雨柱跟許大茂，將兩個人分開。

何雨柱坐下來，說道：

「一隻雞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了，肯定是有人拿了。我們大人這大白天都要上班，這一下班回來雞就不見了，肯定是白天丟的。」

「院子裏也不是沒有人在院子裏，抓了雞肯定要吃的，這年頭，天天白菜蘿蔔，但凡是一點肉腥味，誰家聞不到啊？」

「我估計啊，這也許是誰家小孩子嘴饞了，偷了雞出去吃了。我建議啊，僅僅是建議，各家各戶把自家的孩子叫出來，問一問，一個孩子總是吃不完這麼大一直老母雞，肯定有同夥。」

秦淮茹聽到何雨柱的話，頓時神情緊張起來，心事重重的想着什麼，似乎想要找到幫忙解圍的人。

何雨柱盯着她看呢，看到秦淮茹看了看自己，緊跟着看向一大爺，似乎兩個人打成了什麼默契，之後垂下頭一言不發。

秦淮茹當然知道是自己家孩子吃了許大茂的雞，晚飯孩子們都吃不下去了，身上的衣服上還有雞肉味，離著不遠就能聞到。

她聽到傻柱的說法就愣住了，本來想讓傻柱頂罪的，但是現在看來只能寄希望與易中海能擺平這件事情了。

劉海中站起來，說道：「傻柱說的很有道理，一隻雞大白天不見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大白天的大家都在工廠上班，沒那個時間回來偷雞，傻柱也不可能是那個偷雞的，說不定真的是誰家孩子嘴饞了。」

二大爺起來說這番話，不是說他真的支持傻柱，也不是他真的覺得何雨柱說的有道理，主要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讓大家相信自己的權威。

三大爺也跟着點頭認同，他倒是相信傻柱的說法，畢竟這昨天還在，早上還在，這雞肯定是中午和下午丟的。

一大爺看懂了秦淮茹的眼神，自己也跟他打成協議，不過不能直接放棄，反而是讓孩子們都出來問話。不過他到時候準備和稀泥，自己或是讓何雨柱給許大茂賠償，這件事情就算結束了。

秦淮茹可不知道易中海的打算，站起來鼓作鎮定的說道：「一大爺，這大冷天的，孩子們明天還要上學，現在都睡了。叫起來凍著了也不好，就算是孩子們偷吃的，這當面指責，孩子們也接受不了啊。」

「我看啊，不如明天白天，你們幾個大爺找個時間，給孩子們說一下偷竊的壞處，教育教育他們就行了，你們說呢？」

易中海早就猜測雞是棒梗偷的，剛才跟秦淮茹也打成交易，趕緊說道：「這也是，不如明天單獨跟孩子們說一下你們看呢？」

劉海中有些不願意，秦淮茹可不想放棄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趕緊說道：「二大爺，這組織孩子們的事情，還得您來，他們都聽您的話，必須您好好教育教育他們。」

劉海中聽到這裏，瞬間覺得自己的權威得到了肯定，滿意的笑着點頭。

秦淮茹趁熱打鐵，對着閻埠貴說道：「三大爺，您是院子裏最有文化的人，明天這件事，少不了您，您得跟孩子們說一下品德教育的事情。」

三個大爺都有了合理的借口，抓雞這件事情看上去圓滿解決了。各家也都承秦淮茹的情，畢竟他們現在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偷吃許大茂的雞，當然希望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到大家都準備散會，許大茂跟婁小娥頓時急了，說道：「那我的雞怎麼辦，就這樣丟了？總得有人賠償吧？那可是下蛋的老母雞。」

一大爺扭頭說道：「許大茂，你着什麼急，這件事可能是孩子們做的，我作為院子裏的一大爺，我替他們賠償了。給你三塊錢，你自己去買一隻雞。行了吧？」

許大茂雖然有些不滿，但是看到院子裏的其他人都散了，也只能認倒霉，接過一大爺的三塊錢，領着媳婦回家去了。

婁小娥還不覺得，但是許大茂都快氣瘋了，他覺得自己被人耍了，偏偏還找不到偷雞賊。

何雨柱沒有過多摻和這件事情，這個院子裏就沒幾個好人，他打定主意，跟院子裏的人少摻和，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自己就做一個隱形人，聾啞人。

秦淮茹看到一大爺背後的手勢，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的人，這才悄悄的回家了。她沒有看到跟在後面的何雨柱也注意到了這個手勢，但是不明白什麼意思，總覺的這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