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琉璃血眸,與卿再遇

第九章:琉璃血眸,與卿再遇

待她們走後,雲染歌並沒有起身,而是盤膝而坐,閉眸,心神一動,來到青蓮空間里,她還沒穩住,一隻毛茸茸的白糰子撲倒她懷中,這隻白糰子在她懷裏打了個滾,一邊撒嬌一邊賣萌道:「主人,你好久都沒來過了。」

雲染歌眸中帶笑,問道:「凌蒼和那隻小狼在那?」

誰知,小狐狸不樂意了,淚眼汪汪地看着自家主人:「你怎麼不關心我,我對你朝思夜想,還要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你看我都瘦了。不關心我,居然還關心別人。」

雲染歌滿臉黑線的看着小狐狸,嘴角一抽,雙手將他舉過頭頂,瘦了?為什麼我覺得你胖了呢?

不過她還是伸手順了順小白狐狸的毛:「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快帶我去見他們吧。」

雲染歌看着沿路而種的草藥,找了幾種她所需要的,然後就跟着白染走向靈室。靈室中,凌蒼還在昏迷,似乎是要進階了,小傢伙也呼呼大睡,於是雲染歌便不再打擾他們。

她走到蓮花台上坐下,取出之前楚瀾給她的血珠,她來回的把玩著,血紅色的小球在她修長的指尖來回滾動,雲染歌疑惑地看着它,這小玩意怎麼使?

突然精光一閃,靈力化刃,一抹鮮血流出,滴到血珠上,突然之間,珠子散發出耀眼紅光,空間開始劇烈震動,空間瞬間被血色籠罩,在外假寐的白染突然跳起,水靈的眸中充滿震驚,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

靈室內,紅光越來越盛,好似浴火而生的火蓮,雲染歌奮力睜眼,只望見血珠迎面飛來,沒入她的眉心,烈火灼燒般的疼痛迅速湧上,雲染歌貝齒咬着紅唇,就算有絲絲鮮血溢出也不放開,強強忍耐,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慢慢減輕,她緩緩睜開眼睛,霎時間,天地失色!!

絕色輕狂的容顏上猶如炸開了了億萬的煙花,彷彿日月清芒剎那間匯聚在她那令世人讚歎的容顏上。尤其那一雙顏色瑰麗的血色雙眸,彷彿容納了世間所有的風景,只一眼,便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一雙琉璃血眸,邃遠如淵!其中彷彿蘊納萬古星辰的輝芒,億萬星光相聚,匯成一雙奪人心魄的琉璃血眸!

那雙眸,好似天地間的第一縷金芒,熾烈,桀驁而又張揚,如盛世紅蓮般璀璨耀眼,焚燒一切!那雙眸,又恰似明月星辰所有的光華,高貴,淡漠而又冷清,如千年寒潭般冰冷無情,穿透人心!

兩種相悖的極致,卻是那樣自然地在一個人身上展現出來,彷彿天生就是如此!

如此的尊貴無雙!

如此的勾魂攝魄!

妖冶!邪魅!神秘又絕色!囂張到不可一世!

雲染歌也感到了眼睛的不同,似乎可以清晰地看到遠方地上小草的脈絡,甚至晃動的頻率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彷彿一切都逃不過這雙眼睛,捕捉萬物軌跡!隨後她打了個響指,一注冰凌出現在她的手心,雖然很弱,但也比沒有強。她的異能並沒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着。

她微微舒了口氣,閉眼,再睜眸,又恢復了原來純粹的黑色,時不時劃過一道血色閃電。

雲染歌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推開門走出去,看到白染守在門口,剛想開口問,就被白染打斷:「主人,這顆血珠是主人的父親母親為主人封起來的,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雲染歌聽到這,突然想起在桃夭的幻境中那名喚她小歌兒的男人,雲染歌將這件事告訴白染。

白染獸眸中劃過深思,不過須臾,回答道:「若我猜的不錯,那應該是主人的父親雲顧延沒錯了。只有他才喚主人小歌兒。」

雲染歌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白染看着深思的主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大叫起來:「主人主人,前主人還有東西留給你。」說着就往丹閣方向奔去。

雲染歌也不着急,走到清濯湖旁坐下,還未坐穩,就被白染撞了個滿懷,白染把它帶來的盒子交給雲染歌,讓她打開。

打開后,一道古樸的鴻蒙之氣撲面而來,她臉色一正,待她看清裏面的東西了以後,大驚,不禁心頭大駭,『華陽針』三個字脫口而出。

華陽針有一套自帶的古籍,叫《華陽錄》,《華陽錄》總共分為丹錄,器錄,陣法錄,玄機錄,醫藥錄,華陽針法和華陽劍法七大部分,而這七大部分她在前世早已背的了熟於心,只是奈何一直找不到華陽針。

雲染歌深吸了一口氣,企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十分激動。過了一會兒,待自己冷靜下來以後,她急迫地想找個人試試華陽針的威力。事不宜遲地站起身來,誰知,腿上一沉,小傢伙果斷抱腿,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不讓她走。

雲染歌微微一笑,心神一動,白染剛以為她會在留一陣子的時候,突然,懷中一空,抱了個空,身子往前一頃,打了個滾兒,白染坐在地上,怔愣地望着空氣,欲哭無淚地喊著:「主人!!」

雲染歌出了空間,長舒了一口氣,幸好跑得快,她嘆了口氣,對不住了,只要我再強一些就放你出來。

接着,雲染歌就開始了她的虐獸……額……歷練之旅。

她不去分辨方向,看哪裏順眼就往哪裏走,看見靈獸上去就是一頓胖揍,揍得過就揍,打成重傷,搜刮完寶貝就走,揍不過就發揮她的逃跑絕技——驚鴻步,這讓跟她打架的靈獸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久而久之,落日之森外圍里的靈獸也撂挑子不幹了,這什麼玩意?這是哪裏來的怪胎,還讓不讓他們獸好好過了,力氣大就不說了,一旦打不過,跑得還兔子還快,跟多長好幾條腿一樣,揍完他們,抬腿就走人了,它們卻是渾身的傷,那是一個慘不忍睹呀!動一下就是齜牙咧嘴的疼,她呢,她到好,沒過幾天就又在它們面前蹦躂得歡!

最重要的是,這個無恥的人類,居……居然還打劫它們的寶貝,簡直就是一個大女土匪呀!所過之處,比臉還乾淨。

於是,就出現了這一幕:

鄰居家的老虎對隔壁的狼說:「狼兄,快收拾一下,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聽說那小祖宗馬上就要掃蕩到這了,咱們去中圍避一避!」

狼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虎兄,等一下,我馬上就走,聽說上次被女土匪揍了的熊兄現在還齜牙咧嘴地躺着養傷呢!」

「唉!」狼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祖宗怎麼到了咱們這裏。」

真的是…好氣哦!!!

就這樣又過了半月,此時的雲染歌已經突破聖者,若是讓那些隱世的老怪物知道肯定爭着搶徒弟,幾天到天階,幾月到聖階,這妖孽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天,雲染歌,邊走邊四下觀望,留意著植物和花草,突然間,耳畔傳來一道破空之聲,雲染歌一個後空翻,落到別處,兩支箭死死地釘在她方才待的地方,入土三分,箭通體烏黑,散發着森冷的光芒顯然是由極好的礦石打造而成的,總感覺這箭在哪裏見過,這箭的設計風格和華夏有幾分相似,算了,找到了發箭的人不就知道箭的來歷了嗎。

雲染歌眸光一冷,隨手拔起地上的箭,帶着疑惑,迅速向箭飛來的方向逼近,突然,聽到一陣囂張的笑聲:「北樓炎冥,老夫今日就讓你知道得罪我君王的下場。」

「那你也得有這本事。」緊接着就是一道低沉沙啞的男音,這聲音帶着無窮的蔑視和囂張。

北樓炎冥?腦中閃過那個紫金衣的驚世男人,這傢伙被追殺就算了,竟然還連累我差點中箭,若非我以達聖階,我可躲不過。

這樣想着,運轉起靈力,踏出驚鴻步,落到一旁的樹上,抬頭望着凌空而立的男人,他的身影映在她漆黑透亮的眸中,他這次與上次不同,或許是在外被人追殺的緣故,但他一改上次的雍容華貴,盡顯強勢與殺伐,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攏在袖中,黑衣無風而動,一頭墨發半束半散,黑髮蜿蜒而下,垂在腰間,緋紅的薄唇輕蔑地勾起,這使得俊美無儔的容顏染上幾分冰冷,一襲墨色斗篷,一身鑲金黑袍,簡潔,墨黑,冰冷到極致的殺伐,此時的他猶如一尊暗夜殺神。

而他的對面是三個老人,皆身穿黑衣,為首的老頭手裏拿着把似弓非弓,似弩非弩的東西,與箭同種材料製成,顯然箭是他發的。雲染歌仔細打量著這這幾個老頭,他們的周身散發着紫色的靈力,雲染歌瞳孔一縮,這幾個老頭都是最強王者修為?隨即,眸中漫上深深思慮,看來這世界遠遠比我想像的要複雜。這北樓炎冥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招來王者追殺!?

那三個老頭,似是不屑,三人雙手結印,三道強勁的靈力呼嘯而出,婉若游龍,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襲來。

北樓炎冥一手從袖口中探出,修長的手指劃破空氣,指尖發出一道淡淡的銀光,薄唇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天煞。」

瞬間,銀光化箭,穿過向他襲來的靈力,彷彿穿針引線一般,靈力瞬間爆炸,掀起驚濤駭浪,那一瞬間,天下顛覆,山河倒流,雲染歌單手擋着,長發肆意的紛飛,滿眼驚駭,僅僅是一道輕微的靈力就能引起如此之大的爆炸,若是盡全力……雲染歌咽了咽口水,渾身一冷,恐怕整個星辰大陸也承受不了他的幾擊。

那三個老頭更加崩潰,他們十分震驚的喊道:「你居然不受界面壓制。」

就在這時,北樓炎冥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咳,嘴角溢出一絲殷紅。

雲染歌清瞳一縮,眸光驟緊,他有內傷!空中男人似有察覺,緩緩低頭,暗黑斗篷之中,眸光如鷹隼一般,透過重重林葉,精準無誤,鎖住雲染歌,銳利透骨,雲染歌周身一寒,四眸相接之時,她望進那方天地,彷彿深陷無盡黑空,身臨千年深潭古淵,周身警覺提到極致,自己的理智無不在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危險,極致的危險!

三個老頭對視一眼,都做了一個決定,他們的身體開始膨脹,雙眼突出。自爆,他們要自爆!!這個認知讓雲染歌十分吃驚,干不過就自爆?這等作風倒是很像某人,眼前又劃過了一道如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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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色殿妃之絕世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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