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青山忠骨,帝王之氣

第二十二章:青山忠骨,帝王之氣

五人走到金鑾殿門口,就能聽到,群臣爭辯的聲音,甚是嘈雜。兩人皺了皺眉,眸光一冷。

陳奕脊背一涼:「請殿下和雲小姐稍等,雜家進去通報一聲。」正當群臣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陳奕走了進來,全場瞬間安靜。

陳奕下跪行禮:「陛下,堇蓮殿下和雲小姐來了。」

原本坐在高台上百無聊賴,淡定無比的某人眸光一亮,但,還是很快一暗,這個時間點過來……不好。這樣想着,周身氣息不由得一沉。肅殺的氣息瀰漫開來,而站在他身旁的白衣國師,見此,眸子微微一動,什麼人?居然能牽動他的心思?

而坐在高位的身穿龍袍的男人和群臣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誰都知道戰王性情不定。

帝修燁潤眸一亮,嗓音愉悅的響起:「容錦和歌兒來了,快請。」

右相白擎蒼當即站出來反對:「不可,陛下,此乃朝堂,又豈是一介無知少女可以放肆的地方。」

誰讓她一腳廢了他孫子的子孫根呢……

白擎蒼身後的大臣立刻附和。

而左相風景華則不贊同地反駁道:「國命危矣,堇蓮殿下必是有備而來。」

雲染歌和帝容錦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對視一眼,就不在管什麼禮數,當即闖了進去,陳奕連攔都攔不住,只能幹着急。

正當群臣正吵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道清越的清喝如清泉一般注入嘈雜的朝堂。

「國命危矣,各位還有閒情逸緻在這裏爭吵這些雞毛蒜皮?」

眾臣不自覺地安靜下來,目光紛紛落到大殿門口,只見紅衣染歌和白衣容錦進入殿內,紛紛行禮。

帝容錦面色淡漠,微微躬身:「兒臣見過父皇。」

雲染歌也是躬身行禮,語氣不卑不亢:「參見皇上,染歌不請自來,還望皇上見諒。」說完,就把目光投向他身旁坐着的某尊大神身上,見他神情悠閑,嘴角一抽。

站在他身邊的白衣男子,眸光一動,手指下意識的一轉,眉頭一皺,這女子的命格深不可測,莫非……是落日之森那人。

突然,他感覺到身上一冷,下意識地朝身旁望去,瞬間對上那對千年寒潭般的暗眸,那眸子黑的讓人看不見底,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無聲的警告和威壓向他襲來,白衣男子心裏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不過很快又趨於平靜,他眸子一垂,沉默不語。

帝修燁微微一笑:「歌兒怎麼來了?」

帝容錦微微垂眸道:「兒臣將染歌帶來,是為了青城疫病,染歌對醫術有所研究,兒臣想讓她去試試。」

帝容錦這話相當於一顆石子落入死水,一語激起千曾浪。

臣下皆交頭接耳,一時間議論紛紛。有人說她是廢物,什麼都不會。有人說她雖然是個修鍊廢物,也有可能在醫術上有些建樹。

左相風景華沉吟了一番后,微微上前:「老臣認為讓雲小姐試試也無妨。」孫女多次提到這雲家小姐,想必不是沒有道理。

而右相白擎蒼當即反對:「胡鬧!青城百姓又豈是說試就試的。」

左相風景華剛要開口反駁,就被雲染歌打斷:「就算失敗,難道還會比現在更嚴重嗎?」

白擎蒼當即大怒:「無知小兒,你怎麼知道你的醫術是在懸壺濟世,而不是戕害他人。」

雲染歌眼角一挑,邪氣四溢:「小老頭兒,人太古板可不是一件好事。」

眾臣皆嘴角一抽,小老頭兒?這朝堂之上就連戰王也不曾如此稱呼右相,左相風景華也是一陣無語汗顏。

坐在最高位旁邊的北樓炎冥,眸光一凝,一陣輕笑從嘴角溢出,雖然聲音很小,但他身邊的兩人都能聽到,俱是一怔。帝修燁心裏一陣嘀咕,這小子該不會看上歌兒了吧?

小老頭兒瞬間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但也沉默下來,並不否認她說的確實沒錯。

雲染歌勾了勾唇,眉眼張揚:「若是諸位不信,本小姐在此立下軍令狀,如若不成,本小姐提頭來見。」聲音響亮,透露著十足的自信。

眾臣一陣吃驚,這意思是有把握?

北樓炎冥眉眼一沉,威壓突然閃現,但也只是一瞬,但就是這一瞬,便震懾了眾臣。

帝修燁微微一愣,很快笑了起來:「朕自是相信歌兒,只是目前最大的問題,並不是疫病問題,而是……」說到這便不再說。

「而是邊境那些死去的將士的歸屬問題。」小老頭兒接下話來,開口道,態度已然好了不少。

這個認知讓雲染歌心情一陣愉悅:「此話怎講?」

「南方戰事告急,將領死去人數佔據一半以上,若是就此不管或是葬在邊境,恐怕傷了民心,可若是將他們運回來,在這特殊時期恐怕做不到。」兵部尚書連忙接過話來。

不自覺中,眾人已經認可了雲染歌的存在,這一變化落到帝修燁和白衣男子眼裏,兩人微微一嘆,北樓炎冥眸中漫上一抹淡笑。

聞言,帝容錦問道:「染歌有什麼好辦法嗎?」

雲染歌神色一頓,口齒清楚地說:「我認為,把將士葬在邊境最好不過。」

禮部尚書好奇地問道:「為何?」

雲染歌撫了撫袖,神色淡淡,眸色一深,紅唇緩緩地吐出她的解釋:「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一語震驚四座,是啊!將士們英勇陣亡在外,伽藍青山連綿,哪裏不是掩埋忠勇之士的好地方,何必一定要運回家鄉安葬呢?只要人是忠於國家的,無論怎麼個死法或者死在哪裏都是可以的,不需要別人把用馬革裹屍送回家鄉。

殿閣大學士和帝師兩人同時撫掌大笑:「說得好!」

這一字一句,字字肝膽,這是何等心胸?!

此時的雲染歌雖是神色淡漠,淡定自若,但她的周身卻不自覺地瀰漫着一股屬於上位者氣息。此時的她雖立於大殿之下,但給人的感覺似乎是站在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似乎她就是天生的帝王,這樣的認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臉色微變,就連帝修燁都變了臉色,從她身上,他感覺到了同樣的氣息,那是同屬於帝王的氣息,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生殺予奪,大權在握,一席話,一抹身影,不怒自威,引得萬眾臣服,萬眾在她眼裏似乎就是螻蟻!

帝容錦勾了勾唇,清淺澄澈的眸光微微一凝,帝王之氣!!

北樓炎冥眸子一眯,眸中是翻滾激蕩的岩漿,灼熱霸道的火蓮,似要將人生生吞噬,融入骨血。這個人,是他的。

他修如玉竹的手指輕輕扣著椅子的把手,神色莫測,整個人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得出她在華夏是怎樣的風采了。

只是北樓炎冥不知道的是,九重雲殿,攝政天遺,雙王一出,天下臣服!!

這是華夏眾人對他們殿上的十六字評價。

帝修燁潤眸眸色一深,眸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默了一會,開口道:「既是如此,那就這麼處理吧。」

此時的眾臣心情複雜,只能心不在焉的回答。

此時就算雲染歌沒有修為,是個廢物,也沒人再敢小瞧她。

於是青城疫病一事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三天後出發,所以一從金鑾殿出來,雲染歌就被某人給劫走了。只留下一個帝容錦在那裏孤零零的站着,他一陣失笑,怕他將她拐走了不成。

而雲染歌這邊,雲染歌此刻正委屈的拽著北樓炎冥的袖子,小臉可憐兮兮地給他撒嬌。

幸好炎焓凌蒼先回了府,不然她的形象就毀了。

「這不是情況緊急嘛?」

「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會坐視不理的,對不對?」

北樓炎冥看着眼前拽着他袖子的小手,和撒嬌的小姑娘,語氣堅定,神色冷漠地說:「不行,戰場太危險。」

誰知,雲染歌嘴巴一撇,低下了頭。

北樓炎冥看着小姑娘垂頭喪氣的,心下有些不忍,但還是堅守着自己的決斷:「不行,染染,此次疫病很顯然是有人下毒,對方很有可能是個巔峰神人,本君絕不允許……」你有任何差池……但話到這就斷了,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他家小姑娘清瞳中暈滿了淚水,睫毛輕顫似要滴下。

她小心翼翼地搖了搖她拽著的廣袖,語氣可憐的說:「好不好?我保證……」保證安全…還沒說出口來。就聽見男人毫不猶豫的吐出一個字:「好。」

「???」旁邊的眾下屬,主上您的節操呢?

雲染歌當即就笑了出來,北樓炎冥意識到他說了什麼話以後,身體一僵,但也很無奈:「你這丫頭……」

雲染歌當即笑道:「好了,既然你這邊解決了,我得回府去跟大哥二哥和爺爺說一聲。」

北樓炎冥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無奈地說:「你去吧,順便把這幾個人帶走,讓他們保護你,明天我帶你去見幾個人。」

這幾個人赫然就是之前在星辰宗宮疾風炎焓帶去的那幾個人。

雲染歌點了點頭,轉頭就走。

而就在這時,北樓炎冥埋在心裏的感情再也藏不住了,他一把將雲染歌拉入懷中,長臂緊緊地禁錮着她,頭顱埋在她的脖頸,熱氣噴灑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發燙,雲染歌雙手將他環住,兩人都默契地沒有開口,這一刻,歲月靜好。

夕陽漸漸被鮮血染紅,紅的透亮,紅的明艷,絲毫不見油盡燈枯之意。

雲染歌帶着那幾人回了雲府,北樓炎冥派給她的人不多,一共十人,皆為男子,為首的名為一月,剩下九人分別為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都是北樓炎冥座下月字輩的精英。

北樓炎冥座下共有四大得力幹將,墨影,疾風,炎焓和時封。

四人座下皆掌有一支精兵,說是精兵,倒不如說是戰王的私兵。

墨影掌管血字輩,因為墨影是暗衛,所以血字輩皆為殺手暗衛。

疾風掌管月字輩,月字輩乃是鐵甲騎兵,真真正正的軍人。所以北樓炎冥把他們派給雲染歌在合適不過。

炎焓掌管華字輩,專門負責醫藥煉器陣法經商等方面的雜事,值得一提的是華字輩消息極為靈通,大陸上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並記錄下來,這就很恐怖了。

而戰王府管家時封則掌管風字輩則主要坐鎮戰王府,作為戰王府的護衛,人數不多,但都是強兵。

雲染歌嘆了口氣,北樓炎冥不愧是北樓炎冥。即便是龍游淺灘,卻也是強到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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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色殿妃之絕世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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