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師尊陌笙,再臨落日

第十七章:師尊陌笙,再臨落日

雲染歌抬眸,瞥了他一眼:「若是打造玉佩,需要多長時間?」

疾風整個人都懵了,北樓炎冥皺了皺眉,時封連忙回答道:「若是着急,大概明天這時候就能拿到。」

雲染歌將圖紙遞給時封讓他去辦,面無表情地對墨影說:「等玉佩造好了拿着它去,沒人會攔你,如果有人攔,你就闖進去,對你來說應該不難,找到他,告訴他,以後,別來見我。」

墨影眼皮一抬,一抽,但還是冷著噪音應了一聲:「是。」

雲染歌的目光落到疾風身上,眸色深沉,讓人看不透她的想法,聲音染上了幾分其他的情緒:「認識?」

疾風已經回過神來了,他低聲回答道:「是,給屬下聖淵劍的人穿的衣服上印着這個圖案,他告訴屬下那叫鳳凰雪。」

雲染歌手指一捏,紅唇一抿,點了點頭,眸中暗潮洶湧,心中驚濤駭浪,她壓下心中的攢動,淡淡地問道:「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疾風遲疑地回答道:「陌笙。」

聽到這個名字,雲染歌再也站不住了,當即雙腿一軟,北樓炎冥眼疾手快地將她攬入懷中,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子是顫抖的,她眸光變換無窮,手心溢出冷汗,心裏猶如萬獸過境般混亂。

她穩了穩心神,冷靜下來,開口問道:「將整個過程說與我。」

疾風斂了斂心神,壓下心中的驚訝和疑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平常一樣平穩:「屬下遇到陌笙尊上時,實在屬下還未成為主上下屬之前,那時屬下也就十幾歲,又是孤兒,所以從小一個人在外遊歷,遇到陌笙尊上的那天,正趕上獸潮,屬下無力抵抗,正是陌笙尊上救了屬下,給了屬下聖淵,並說如果無論屬下能不能讓聖淵認主,都要找到一位叫做雲殿的女子,將聖淵交給她。」說到這,疾風望着她,伸出握著聖淵的手臂,接着說道:「如今這般看來,雲小姐便是雲殿。」

雲染歌伸手壓下聖淵,勾唇輕笑,笑中帶着輕狂與上位者獨有的威嚴:「不錯,我就是雲殿。我乃是華夏九重殿殿主,當初師尊雲遊,我順理成章的繼承殿主之位,封號雲,人稱雲殿。」

北樓炎冥眸子劃過一絲驚訝:「你是繼承人?那九宮天遺呢,若本王猜的不錯,他應當是你的師兄。」

其他人也有同樣的疑惑。

雲染歌食指一勾,抓了他的一縷髮絲把玩,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天遺確實是我師兄,但我也不知道師尊為何讓我繼承大統,就連天遺也沒說什麼,只是受封,做了攝政王。」說到這,她皺了皺眉,眼裏是化不開的疑惑。

時封好奇地問道:「他不反對不是好事嗎?」

雲染歌手指點着自己的鼻尖,眼瞳微眯:「我是覺得他們有事瞞着我,而且雲染歌的爺爺和大哥肯定也知道點什麼,因為自我醒來,他們的表情有些怪異。」

她在書房裏的空地上來回走了走,略微思索道:「從我重生開始到現在,我可以確定這個大陸與華夏有通道,而且這個通道師尊和天遺一定知道,只是這裏面疑點太多了,比如雲染歌的母親姓九宮,這個大陸的知識在華夏古籍里有記載。」

炎焓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屬下看雲小姐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雲小姐在那個華夏是什麼人?」

雲染歌挑了挑眉,眸中是一閃而逝的狂傲:「我是華夏第一古醫家族繼承人,是華夏第一神醫,是華夏傭兵王,同樣也是華夏帝位的候選人之一。」

帝位?四人十分驚訝,在他們的觀念里,女子雖能身居高位,但也絕不可能坐到最高的位置上去。

北樓炎冥眸中也是壓不住的驚訝:「選帝?」

雲染歌笑道:「當然,華夏雖然也不是什麼和平的地方,但那裏到底是法治社會,一切都以禮法為尊,所以那裏的高層都是經過層層選拔而來的。帝君之位一旦定了下來,天下梟雄無不臣服,一朝號令,莫敢不從。」說到這,她眸中劃過一絲痛恨和悲涼,她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涼涼的說:「若非那人與我的心腹橫插一腳,就算我不稱帝,稱帝的人也一定會是天遺。」

疾風問道:「為何?」

雲染歌笑道:「因為那時的華夏,已經由我們控制了,九重殿的勢力早已滲透了整個華夏大陸,更何況,那時,其他人,要麼對帝位沒興趣,要麼沒人能和我們實力相當,除了……那人。天遺是個有野心的人,他志在天下,而且勢在必得,不然,他也不會在這麼長時間裏與我逐鹿華夏了,我們二人約定好了,只要有一人登帝,那令一人便稱王從旁協助。」

聽得疾風等人忍不住咂舌,說他們是敵人吧,偏偏情深義重,說他們是朋友吧,又逐鹿天下,不死不休。這等關係,可比他家主上親密多了,想到這,他們瞥了一眼北樓炎冥,這一瞥不要緊,讓他們心中一涼,猶如一桶涼水從頭澆到腳底,透心涼。

北樓炎冥眸光一暗,眸心波濤翻湧,漸漸地染上濃重的血腥之氣,好似一攤血水在眸底暈染開來,結出一朵朵血色冰花,愈發深邃,深不見底,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雲染歌不經意間回眸和他對上,瞳仁一縮,心下一涼,卻也沒過多解釋。

北樓炎冥一股怒氣從心底升起,眸光越發森寒,周身氣息也愈發冰涼。

雲染歌皺了皺眉,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好掌控了,和他在一起簡直就是在與魔共舞。

北樓炎冥終究是沒有發火,他冷哼道:「七殺?」

雲染歌無奈地嘆了口氣,為了給他順毛連忙回答了他的問題:「不是我不說,只是,這事關華夏機密,不過你放心,七殺在這裏只會動用靈力,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異能。」

說完她又轉身打量了打量疾風和炎焓,雲染歌似笑非笑道:「比起這個,我對他們更感興趣。」

疾風炎焓當即心裏一涼,墨影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往旁邊挪動了些許,沉默不語,而時封則扶額為他們默哀,心下是一片慶幸。

「跟我走。」說完雲染歌扭頭就走,乾脆利落,不帶走一片雲彩。

北樓炎冥眸心一沉,臉色一黑,伸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雲染歌有些懵,不讓走?

還沒回頭就聽到北樓炎冥那冷若實質的嗓音:「等你完事,讓炎焓跟着你。」

炎焓獃滯了一下,他被主上賣了?

雲染歌剛想拒絕,他那壓抑著怒火的嗓音再次響起:「不準拒絕。」

雲染歌嘆了口氣,這男人真是霸道的不成樣子,她點了點頭,揮了揮袖:「走了。」

這次是真的走了,連帶着疾風炎焓一起。

於是,他們再次來到落日之森。

「什麼???」疾風炎焓兩人一同吼道,叫聲驚起了一片亂鳥。

「不能使用靈力?」疾風不可置信的說道。

「赤手空拳和雲小姐打架?」炎焓欲哭無淚的問道。

雲染歌倚著樹,抬了抬眼皮,涼涼的說:「有意見?」

疾風炎焓對視一眼,苦澀一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於是,疾風炎焓他們的日常就悲催的從為他們家主上辦事變成了被虐。

第一天,兩人一同和雲染歌近身搏擊,結果雲染歌抬了抬眸,不用雙手,三兩下將他們打趴下。

第二天,同樣的結果。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情況漸漸的好起來,額…雖然打不過雲染歌,但至少能在她手裏過上幾十招。

一個月後……

落日之森中一片寧靜,周圍樹木叢生,花草祥和,在那高大的樹榦上倚著一位紅衣少年,那少年容顏絕色,端得一派瀟灑張揚,他的眸中是說不盡的興味和漫不經心,突然,林子裏傳來一陣老虎的吼叫聲,少年勾了勾唇,七階靈獸啊。

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向遠處閃入,他身後跟着的則是一黑一紅,他們容顏俊逸,所過之處,激起落在地上的樹葉,定睛一看,正是疾風炎焓兩人,若是有人在這裏看到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們追捕七階靈獸,居然沒有用靈力,而且毫不費力,能跟上那靈獸。三道光影閃過,林子恢復平靜。

「傾華公子。」不一會,林中傳來炎焓清越的呼喚聲,上一秒聲音還在很遠處,下一秒兩人就出現在了雲染歌所在的樹下。

雲染歌睜開眸子,懶懶的看着他們,此時,經過一個月特訓的他們已經脫胎換骨,她縱身越下那樹榦,落到他們面前。

「不錯,通關。」四個字不多不少,卻意味着他們體能訓練出師了。

疾風炎焓一陣狂喜。

雲染歌眸中漫過一片笑意,師尊,你選的人,很好。

雲染歌的目光落到疾風身上,開口道:「疾風,我曾跟你說過,聖淵之威,你還達不到,對嗎?」

疾風點了點頭。

「那你想達到嗎?」

疾風握著聖淵的手指一緊:「想。」語氣鏗鏘有力,字字堅定。

雲染歌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把聖淵的劍決交給你。」

疾風心下一陣激動,但還是很快收斂了心神。

雲染歌語氣淡淡:「聖淵威力巨大,聖淵劍決一旦使出,那將是排山倒海,風捲殘雲,若是修到一定程度,就會猶如過無人之境,說是毀天滅地也不為過。聖淵劍決的要義之在一個道字。」

疾風一陣疑惑:「道?」

雲染歌嘆了口氣:「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比如劍客有劍道,刀客有刀道,煉丹師有丹道,這些道不一定相同。而聖淵的道,就是道道。也就是追尋自然。」

「自然。」疾風喃喃道。

雲染歌冷硬的聲音如環佩擊節一般,煞是好聽:「一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無所謂仁,也無所謂不仁。天地生萬物,並沒有想取回什麼報酬,沒有對誰特別的好,也不對誰特別的壞,一切都要隨其自然發展。二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萬事萬物的本源規律,在時間和空間上無限的延展開來,道不依存於外物,也不受控與外物。」

她頓了頓,語氣莫名:「說到底就是做好自己,不要在乎他人的看法,疾風,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瞬間而已,唯有做好自己,才能抱守本心,不讓自己迷失在這物慾橫流,強者為尊的世界裏。」

疾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疾風……受教了,多謝雲小姐提點。」

雲染歌笑道:「我說的這些你慢慢悟,什麼時候找到了你自己的道,那你就什麼時候領悟了聖淵的劍決真義。好了,回你主上身邊去吧,若是墨影回來,讓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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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色殿妃之絕世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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