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染歌遲疑,決心坦誠

第十五章:染歌遲疑,決心坦誠

雲染歌被北樓炎冥安放在書房的軟榻上,軟榻上還有許多小零食,雲染歌小小的一隻坐在零食堆里,透著一股萌萌的反差,雲染歌眨了眨她的清眸,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雖是這麼想着,她嘴裏吃的卻很香。

而北樓炎冥卻坐在檀木桌后,等着他的四位下屬來彙報,當他們進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軟榻上軟萌的雲染歌。

時封還好,沒見過雲染歌,所以只是很吃驚,而後很驚喜,偷偷瞥了一眼他家主子,主子總算開竅了!

北樓炎冥看見時封一副千年鐵樹開花的表情,臉色一黑,這是什麼表情?

墨影親自下的調查任務,他自然很清楚雲染歌的脾性,所以看到她一副蠢萌的樣子,一向面無表情的俊臉也是嘴角一抽,顯得十分詭異,而他冰霜遍地的眸子裏劃過一絲複雜。

而疾風炎焓則是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一向輕狂的人,此刻居然如此軟萌地坐在軟榻上的零食堆里,然後又對自家主上一陣崇拜,估計只有主上能做到這樣了。

北樓炎冥看着面前心思各異表情怪異的屬下感到奇怪,轉眸望向雲染歌,他的女孩正乖巧的坐在零食堆里吃零食,活像一隻正在進食的小狐狸,他在心裏暗自點頭,沒毛病。

四人並沒有過多糾結,便開始一一彙報他們的情況,並沒有刻意避開雲染歌,等他們彙報完畢,正好雲染歌也吃的差不多了,她跳下來拍了拍自己的紅衫,走到北樓炎冥身旁,兩根青蔥般的手指搭上北樓炎冥的手腕,細細感受着男人的脈搏,他脈搏微弱,而且十分混亂。

雲染歌皺了皺眉,手腕一轉,一根鳳尾華陽針便出現在了她的指尖,陰森的針尖閃著銀光,下一秒銀光一閃,華陽針便扎進了北樓炎冥的手腕,只是一秒,又飛快的拔出來,這次帶出了一滴血液,只是這滴血不是血紅色的,而是透著詭異的紫色,雲染歌瞳孔狠狠一縮,果然是九重歿!!她臉色一變,手指下意識地一握,北樓炎冥感受到她的力道加重,眉眼一皺。

炎焓看到她的眼神,臉色一變,上前一步:「雲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雲染歌當即穩了一下心神,腳下站穩,臉色複雜地看着北樓炎冥,聲音微微顫抖:「給你下毒的人,叫什麼名字?」

北樓炎冥冰冷的眸子瞬間變得幽深,提到他,周身氣息猛然一變,瞬間冰凍三尺,連聲音都變得更加沙啞:「九宮天遺!」

疾風墨影聽到他說完這個名字,眸子猛然睜大,很是驚駭,對視一眼,君上恢復記憶了!!隨後他們又驚喜地望向北樓炎冥,見到他們君上稍安勿躁的眼神,就把心裏的激動強壓了下來。時封炎焓也對視一眼,眼中一片深沉,以前他們就知道,疾風墨影有事瞞着他們,一時間他們的心情有點複雜。

雲染歌聽到了這個意料中的名字,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清眸微睜,心裏一陣動蕩,是他!居然真的是他!九宮天遺!!

她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失態太大,想瞞都瞞不過去,她抬眸望向北樓炎冥遲疑地開口道:「他們……信得過嗎?」

北樓炎冥知道她要對他坦白了,薄唇一勾,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雲染歌嘆了口氣,開口道:「我的另一個名字是九宮染歌。」

北樓炎冥聽到這姓氏眸子一眯,姓九宮?

「那您和九宮天遺是什麼關係?」疾風問道。

雲染歌淡淡一笑,笑中暗藏輕狂與鋒芒:「對手。」

「對手?」疾風吃驚地看着她,墨影也很驚訝,很難想像,如此孱弱的她居然和九宮天遺是對手。時封炎焓不懂他們再說什麼,只能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北樓炎冥眸子掠過暗光,愈發幽深無底。

雲染歌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紅唇一勾,眉目間儘是恣意張揚,紅衣舞動,輕狂飄逸:「以前他姓天名遺,後來我們兩人切磋的時候,他一個不留神輸了,按照我們的規矩,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我當時還小,也就十歲,頭腦一熱就要求他冠我姓氏,我本來以為他這個人那麼剛愎自用不會答應,誰知,第二天,風華碑上的天遺便被改成了九宮天遺。」

北樓炎冥眸子暗沉,開口問道:「他和他座下的七殺修的不是靈,似乎有特殊的能力,你知道是什麼嗎?」

雲染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是華夏人才有的能力,稱之為異能,話說回來,他現在強到了何種程度?」

北樓炎冥眸光暗沉,回答道:「能和本王一戰。」

雲染歌眸中劃過一道訝異:「和你一戰?」雲染歌垂眸思索了半晌,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他是頂級天才,怎麼才晉級到這般地步?」

北樓炎冥聽到這話有些吃驚。

炎焓出聲:「屬下還有個問題,這異能是先天的,還是後天靠吞噬靈物形成的?」

聞言,雲染歌心下一震,腦中靈光一閃,急忙出聲:「你說方才什麼?」

炎焓楞楞的說道:「是先天的…」

雲染歌打斷他:「下一句。」

「還是後天靠吞噬靈物形成的……」

雲染歌口中喃喃道:「後天吞噬而成?或許可以試試。」

眾人不明所以。

說完心情大好,終於把最後一個問題解決了。

「你是怎麼把他給得罪了,才讓他為你下了這九重歿?」雲染歌好奇地問道。

北樓炎冥想到自己當時的意氣風發,嘴角一抽:「本王奪了他的沉越。」

這次輪到雲染歌嘴角抽搐了:「你不是吧?這傢伙最寶貝他的沉越了,你可真是虎頭上拔毛,活該他要殺你。」突然,她嘴角的笑意一僵,覺得不太對,臉色一變:「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北樓炎冥臉色一怔,眉間微蹙:「八年前。」

雲染歌臉色大變:「不可能!怎麼可能?我來到這不過才半年左右,那時他還在閉關!!這時間對不上,怎麼回事??」

屋內的人臉色瞬間一變,對不上?雲染歌眉頭緊蹙,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思索不到,雲染歌乾脆就不想了,接下來她要說正事了,她臉色一正:「你所中的九重歿,是我與他共同研製出來的,中毒者九年必亡,我手中正好有解藥的藥方,只是九重歿自被研製出來就無人實驗過,你還是頭一個,解藥我也還沒有和他討論過,至於藥效如何,得慢慢試。」

說到這,在一旁靜靜地站着的炎焓忍不住插了一嘴:「雲小姐,此毒屬下曾研究過,已經寫出了具體藥方,您可要看看?」

雲染歌臉上浮出一絲驚訝,她點了點頭,炎焓瞬間眉開眼笑,從空間里拿出了他的藥方,雲染歌接過細細看着,炎焓緊張的等着她的評價。

雲染歌那些藥方,慢慢踱步,口中慢慢念出藥方,不多,但貴在精,「雲間花,火雲鳥,雙生並蒂蓮,聖靈果,和…血蟾蜍?」

雲染歌嘴裏喃喃自語:「或許可以試試。」

炎焓點了點頭,但還是一臉苦笑,雲染歌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一臉苦笑?」

墨影上前一步,聲線冰冷:「血蟾蜍被……他奪去了。」

雲染歌一陣輕笑:「他還真是不給你餘地,如此說來,他應該是研究出解藥了。」

炎焓心情卻是不怎麼好,顯得有些低迷,雲染歌看了,忍不住訓斥道:「榆木腦袋!這麼低沉做什麼,也不知道你的醫理是怎麼學的,血蟾蜍乃是天地靈物,其蘊含的靈氣更是強橫霸道,你不過是想以血蟾蜍為藥引,配以其他靈藥強行將毒逼出,你可曾想過換成千年血菩提?」

炎焓聽罷,心裏越發清明,猶如烏雲散開,陽光照下,恍然大悟。

雲染歌看他已然領悟,暗自點了點頭,隨着轉身看向北樓炎冥,她眸子認真的看着他:「借你的疾風墨影用用。」

北樓炎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雲染歌瞬間感覺不好了,她在這人面前簡直無處盾形,她想幹什麼他都知道。

他寵溺地說:「想幹什麼你就吩咐就是,讓他們去辦。」

雲染歌嘆了口氣,這樣的男人何嘗不好,只是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此番萬分兇險,她又怎能連累他?

忽然,她腰間一緊,整個人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到的北樓炎冥的大腿上,而此時,旁邊的四人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們,炎焓突然叫起來:「主上,屬下想起來還有事,屬下先行告退了。」

隨即給了時封一個眼神,時封連忙行了一個禮,和炎焓退下了,臨走前,兩人還分別拽走了疾風墨影,兩人一臉茫然,這有什麼不能看的?

待他們退下,偌大的書房只剩下他們兩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雲染歌不自在扭了扭身子想跳下來,北樓炎冥眸子一縮,向來古井無波的暗眸變得深邃幽暗,手中一緊,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讓人心驚膽戰,雲染歌感覺到大腿之下的火熱,身子一僵不再亂動,生怕他在這裏吃掉她,開玩笑,她可不是他的對手。

北樓炎冥嗓音沙啞地開口道:「本君可護你。」

雲染歌心尖一顫,他用了本君,不是本王,也不是我,可見他的真誠。但……護她?她想到她的敵人,那個陰冷異常的男人,當初她與天遺聯手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北樓炎冥,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雲染歌抿了抿唇,剛要說話,就被北樓炎冥打斷:「本君知道,你的敵人或許比本君想像的要強大。從本君心悅你時開始,你喜便是本君喜,你悲便是本君悲,本君定盡本君之所能,只求你展眉歡。」

北樓炎冥的眸子不再冰冷,而是猶如燃燒的火蓮,鐵血,強勢而又熾熱,雲染歌滿臉苦笑地看着他那驚為天人的俊顏,北樓炎冥,夠了!真的夠了!!

雲染歌再也受不了他熾熱的愛意,她腦海里一根弦緊緊的綳著,她十分艱難的抗拒着他,忽然,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他推開,自己跳了下去,誰知,北樓炎冥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不等她站穩,她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他攔腰抱起,下一秒,將她扔到軟榻上,北樓炎冥欺身而上,緊緊的壓着她,他一手鉗制她那雙纖細的手腕,一手勾着她的下巴,他此時就猶如一朵盡情燃燒的火蓮,燃燒着她,他暗眸更是燃起一簇火焰,帶着怒火,帶着掠奪,北樓炎冥此時快要被氣炸了,他這般動之以理,她居然還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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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色殿妃之絕世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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