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哭泣的少年

第二十五章 哭泣的少年

正文]第二十五章哭泣的少年——

「你確定要用木蓮和厚土?」

「當然要啊,要不我怎麼行走江湖呢?」

「可你該知道,你並沒有足夠的實力駕馭魂器。」

「可我也知道,戴著魂器很拉風。」

「給你個忠告,很多人都以為魂器是實力強橫的人在使用,通常來說沒有錯,但其實魂器的使用者有兩種。」

「一種是傻子?」

「別打岔!魂器的使用者絕大部分是強化系,通過自身的實力去發揮更大的魂器威力,這種人無疑都會很強大,那個死落人和你絲結姑姑是這種人,我也是。」

「還有一種呢?」

「c-o作系!這種人很另類了,也很稀有。」

「你是說我屬於c-o作系?」

「你這懶骨頭,我哪知道你什麼系的?平常偷懶慣了不好好練功,你想成為強化系的也沒什麼希望了,你乾脆把自己n-ng成c-o作系的。」

「哎?」

「羽化,記住師傅的話,不要和人家硬拼實力,要靈活地運用你的腦子。」

「我懂了,師傅,必要的時候我會使用『頭錘』!」

「」

「哼!」見慣了窮途末日的人兒是如何的不知死活,羽化憤怒的反撲沒有讓月夜驚慌,相反,月夜平復了心情,長劍疾刺。一片星辰再次漫空。

「」

長劍的鋒芒盡數落空,月夜愣愣地看著面前一片塵土飛揚,那少年中途撤步,返身跑進了樹林中去。好半天不知該做何反應,「到底是個沒用的傢伙!」她嗤笑了一聲,也不追擊,徑自朝昏厥在地的思無邪走過去,「你看到了么?可你不能怪他,生命始終是寶貴的,他的做法也許可笑,但也是可以原諒的,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寶貴呢?你說是不是?來生你記得要好好地過,現在你就好好上路。」

晶瑩的劍身流過了太陽的光輝,一滴殘血脫離了劍尖垂落在思無邪的紅髮上,再難分辨。月夜提了劍的手不見晃動,恆定如山,但心裡還是猶豫了。這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孩子,這一張還帶著稚氣的臉龐,讓她的心湖有了漣漪,出道這麼多年,卻是從未傷害過任何一個孩子,她也從來不接受「滅m-n」的任務。

你何苦要與歸矣山堂為敵呢罷了!月夜終是狠了心腸,長劍刺下。

劍刺了出去,瞬間又收了回來,月夜直覺地感受到了bo動,那股bo動是如此的輕微,但背負著最強刺客之名的她卻嗅到了危險的氣味。幾乎在眨眼之間,月夜猛一仰臉,十多條樹根躥出地面,堪堪劃過面容,刺到了空中,蹭下了鮫人nv子几絲長發。月夜終於知道那股輕微的bo動是來自於地下,沒有過多的考慮,連續幾次后翻,每一次的翻身之處,必有堅韌的樹根躥過,直到她離開思無邪十丈之外。

思無邪所躺之地,彷彿變成了涌動的海面,起伏的地面如同ch-o水海l-ng一般,輕柔舒緩地將思無邪托走。這詭異的場景讓月夜目瞪口呆,她可以判斷出那逃入樹林中的少年正在利用魂器,可她怎麼都想不到那少年有如此准與先前差勁的攻擊能力完全是成反比的。

月夜橫眉瞪睛,出於最強刺客的自負,她怎麼能讓思無邪眼睜睜從自己的手裡走脫,長劍擺開便追擊上去。一條條樹根活了,不斷從地下躥出,張牙舞爪地攔在面前,悍不畏死。長劍每一次揮舞都會砍斷樹根,可出現的樹根越來越多,及至後來竟形成了牆,任憑月夜如何揮劍,也闖不出去,直累得月夜香汗滿身,手臂酥軟,嬌喘連連。

片刻之後,視野里再沒有思無邪的影子,也不知被那土l-ng送去了哪裡,月夜平復著憤怒的心情,轉頭看向樹林中。靜靜的樹林,沒有鳥雀的鳴叫,只有穿林的風聲隱約帶了呼嘯之意,月夜甚至沒有感受到習武之人慣有的殺氣與鬥志。

她並不知道,此刻林中的羽化,一手按著地面,一手按著樹榦,早已大汗淋漓。

眼前的一切事物彷彿在扭曲,眼帘沉重得像被壓了鉛塊,左肩的傷口還在流血,體力隨之漸漸流失,羽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以他的實力,不能將魂器的威力發揮出來,而c-o作魂器雖然對身體的負荷不大,卻要極大地損耗jing神力。現在身體受創流血不止,體力已經不足,頭一次利用魂器進行遠距離的c-o作更令他百上加斤,只想要倒頭大睡一場,羽化開始後悔當初習武的懶惰。

腳步聲輕微,而且極為緩慢,羽化料定那鮫人nv子不肯輕易犯險,必是步步為營的緊bi。猛一揚手,狠狠搧了自己一巴掌,借了疼痛讓靈台清明少許,羽化再不敢遲疑,返身朝樹林深處逸去。能跑多遠是多遠,至少讓思無邪更安全一點,這是他現在的想法。

地上的血跡宛然,將草葉n-ng得很是污穢,一路朝樹林深處延伸過去,月夜淡淡一笑,見慣了血腥的她能判斷出那少年已經喪失了反抗的能力。身形急起,她順了血跡追了下去。然而當她掠出五丈之後,危機感再度襲來,猛然停步。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嘩啦一陣響,無數草葉翻飛簌簌,林中長短樹枝忽然活了,以月夜為圓心迅疾地圍刺下來。腳下土地劇烈翻騰,好像油鍋里注入了水,月夜便如海l-ng中無助的小舟。

又是一次必殺的死局。

江湖流傳「歸矣月清,錦衣夜行」的月夜無愧於「九州最強刺客」之名,類似的場景在多年刺客的生涯中見了無數次,越是危險越要冷靜,是刺客素質的基礎,她當然不會不懂。

秋日樹林,枯黃成片,卻捲起了赤紅與銀藍的光芒,纏繞在一起的光輝如水一般在d-ng漾,一圈圈播散出去。接觸到這光之水紋的樹枝全都在瞬間斷裂,繼而消融無蹤。林中爆起了巨響轟鳴。

光芒逝去,樹林之中,一個冷清的人兒拄劍跪地,在她身周,方圓十丈之內,再無一條樹枝,幾十棵大樹只剩了粗細不等的樹身ting立,如同一座座撐天而起的墓碑。

紅蓮左袖條條撕爛,鮮血從大tui上流出,月夜靜靜地將穿透左tui的樹枝斷去,簡單地上y-o包紮了一下,傷痛對於她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都不記得自己受過多少次傷了。她定定地看著還在延伸的血跡,心裡的震動比傷痛來得更加猛烈。

那不是一個實力強橫的少年,比之紅髮的少年遠遠不及,但為什麼那個少年會有c-o縱樹木的能力?魂器使用者,只是利用魂器的靈力來提高自身的實力,卻為什麼那個少年的實力會那麼差?最難解的,那個少年好像並沒有利用魂器的靈力,反而更像是和魂器在合作著什麼似的

很有趣的少年月夜的嘴角飄出了古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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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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