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天使之墓的真相
風小池望着那白光，愣了好一會兒，切斷了觀察的魔法。
為什麼是白光？
他明明是墮落的黑暗天使，走向了黑暗的力量，為什麼還是白光？
他不曾奔赴黑暗，這六片黑羽是怎麼來的？！
*
戰屍做好了，長得和塵曦一模一樣。風小池好奇捶了一拳他的膝蓋，發現他居然還有膝跳反射。
「這傀儡只有你能看。」塵曦解開傀儡的衣服，「還有什麼不喜歡的，一起改了。要不要改個尺寸？」
風小池急忙捂住眼睛：「救命！」
塵曦：「我是指腰圍。」
風小池鞠躬：「對不起！」
「卧槽！」蘇沐風風火火地推開門，倒吸了一口氣，又很快關上了門，隔着門大喊，「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有傷風化的事？！」
塵曦冷眼看着門口，威脅道：「我的戰屍也能用天使符文。」
蘇沐立刻閉了嘴，畢恭畢敬地敲了敲門再推開，手掌貼著褲縫，站得筆直：「聖職者在前廳，想找店長小姐。」
風小池假裝訝異了一下，瞪大眼睛看塵曦：「他怎麼來了，這麼巧？」
塵曦歪著頭，英俊的臉上有一絲疲憊，話語中帶着淡淡責怪：「我不想多生時段，如果錯過了今晚，就得到下個月，不知道會橫生什麼事端。」
「現在只是晚上五點，還有時間！」風小池拉住他的手，鼓勵道，「一起去看看他是什麼事，如果沒事就把他晾著，你管你在房間里，我去攔着他。」
塵曦嘆了口氣，被她牽着來到了前廳。
霍衍居然換上了白衣，一派聖天使的扮相，站在兌換機旁。原本想消費的魔法生物看見了他，全都退避三舍，唯唯諾諾地站在角落裏不敢上前。
「有什麼事？」
「那個，不如去別墅大堂里坐？」
「這裏就能說。」霍衍沒理風小池，問塵曦，「你的魔力根源是？」
塵曦嗤笑一聲，沒理他，轉身就往屋裏走。
霍衍根本不屑進去的樣子，嫌棄看向風小池：「你叫我來的？你說謊呢吧？」
「去別墅大堂里坐吧，順便喝喝後花園的特產七色果汁。你要是願意在這兒說也行，不過你妨礙到魔法屋做生意了。」風小池指了指一旁的花仙侏儒們。
霍衍皺着眉，雙手環胸地跟着風小池走了進去：「你們該不會設計下套，想將我捉住。」
風小池：「烤白鴿？」
「哈夫哈夫~」狗子聽見有好吃的，搖著尾巴就上來了，還往霍衍腳邊舔了一口。
霍衍抬腳將它踹開，滿臉寫着嫌棄，跟着風小池來到了後花園別墅。
塵曦不在大堂。
風小池帶着霍衍走上二樓。
聖天使踩在台階上，警覺地看着周圍：「你要帶我去哪兒？」
風小池無奈，停住腳步：「月哥哥。」
「閉嘴。」霍衍嫌棄低喝一聲，卻跟了上來。
房間的門開了。
塵曦在窗枱邊看西邊的火燒雲。
夕陽西下，雲層染紅了一大片，再逐漸從紫色過度到深藍色。另一面是繁星閃爍的黑夜。
他轉過身來，看着風小池將霍衍推進來，再將房門關上，也是輕聲嫌棄道：「多事。」
「魔法屋外一重結界，樹藤防禦了一重，還有一重是房間裏面的，比能源之場還要嚴實。今天你們兩個就在這裏把話說清楚了，」風小池關上了門，走到塵曦身邊，關上窗戶，拉好窗帘，「曦殿下並沒有投奔黑暗，為什麼翅膀是黑的。為什麼你要讓所有人都誤會你。這件事，難道要你死了，成為戰屍后，再讓月哥哥知道嗎？」
霍衍在沙發上坐下，「既然是你請我來的，我希望我浪費這個傍晚的時間，能聽到一個完整的答案。」他加了重音，在語氣中透著威脅，瞪着風小池，「如果被我發現你是在捉弄我，就算你以後是麻瓜，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塵曦這會兒並沒有幫風小池說話，也不願意坐在沙發上，躺進了吊床里，故意用黑羽將自己包起來。
風小池走到他身邊：「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瞞着我，我可以不聽，但你得告訴月哥哥。我這就出房間了，你一定要好好跟他說。」
「……」他不理人。
「如果你成了戰屍，那月哥哥在世界上就孤零零的一個了。」
黑羽鬆了松。
霍衍嗤笑：「哪兒有這麼可憐？在你把他們全部殺死之後，我本來就是一個人逃亡的。只有我繼承了聖主的意志，維護光明正統。」
塵曦攥著拳頭，全身都像是在隱忍着什麼，欲說還休。
風小池擔心自己在，會妨礙他們說話，快步朝門口走去。
「你過來，我需要你。」
「嗯？」風小池困惑著回到了塵曦身邊。
他握住風小池的手，走到霍衍前：「你不是一個人。她嫁給我，也算是天使族的人。」
霍衍冷笑：「呵？」
塵曦攤開手，手心裏形成一個白色的光球。
霍衍驚訝，「怎麼可能？！」他執意起了風小池的話，「你是不是沒有看完？你們那個水晶球一定是壞的，只能測出一次魔力根源。他怎麼可能……」
「我確實沒有背離光明，但……我殺了天使。」
「對，你殺了他們。你把守護聖主的所有天使都殺死了！就是因為你為了一己私慾，將他們都殺死，聖主才會隕落。」
塵曦：「而你繼承了聖光。你即使進入輪迴，你的光明魔力並沒有退化！」
霍衍陷入呆愣。
這壓抑很久的秘密終於全盤托出，塵曦的語速飛快：「聖主早在很久之前就確定你是繼承人，辰不過是一個幌子！他知道你會刻板教條地維護光明，雖然不近人情，但你會用盡自己所有的意志，哪怕死了，也會維護它！」
「不……那方舟上的守衛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們？他就算再惜命，也不可能用那麼多兄弟的生命來做局！」霍衍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們用上了魔法大陸的天使族語言。
風小池聽得費力，在沙發一角悄悄坐下，抱起了抱枕，左看看右看看。
塵曦突然拉着她走向冥想盆，將她的手泡在裏面，用天使族的語言說：「替我找到方舟聖戰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