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銀狐

易水寒抱著白靈走出聖優學院，門衛好奇的盯著他看，懷裡抱著女人的衣服，衣服中還露出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小腦袋。走出校門，易水寒鑽進一輛計程車內，司機好奇的轉過頭，「哥們，你抱得是什麼狗狗？怎麼看著有點像狐狸呢？」

「你猜呢？」易水寒沒好氣的說道。「官渡古鎮。」

司機把車調轉個方向，繼續和易水寒搭訕，「你這狗怎麼看起來和狐狸一模一樣呢。一定是狐狸犬，不過你這狗真難得，居然不亂叫。」

易水寒心想，要是被白靈聽到別人把她當成狗，不知道怎麼想呢。

「師傅。開你的車吧。好不？」

「你這是去旅遊吧。官渡古鎮可是個好地方……」

「停車……我要去後面坐！」

「好了我不說話就是了，不過你這狗真漂亮，這皮毛的光澤真好，一定吃了不少好東西吧。其實我也喜歡狗，你開個價，我買了。」

「你買不起。」易水寒閉上眼睛，「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換車了。」

司機總算是安靜下來好好開車。一個小時后，易水寒抱著白靈站在官渡古鎮的大門口，這裡是一個旅遊景點，古色古香的，官渡古鎮文化古迹眾多，在不到1.5平方公里的面積內就有唐、宋、元、明、清時期的五山、六寺、七閣、八廟。時至今日，官渡古鎮已經發展為一個具有特色的旅遊景點，在古色古香的房子中，開店做買賣的隨處可見。

易水寒抱著白靈走進古鎮內，繞過兩條街道，在一個很高的大宅前站住腳，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正中間的房門緊閉，而一樓卻是做起了小買賣。爬上樓梯，易水寒在門框上拿出鑰匙，開門而入。裡面的布局一點都沒有變，只是桌椅上多了一些浮沉。

在正堂的中央擺著一個銅鼎，裡面插著燒完的半柱香。把白靈放在左邊卧室的床上，回到正廳看了一下銅鼎內的香灰，在銅鼎後面掛著一張白紙，看不清到底供奉的是哪一尊神仙，易水寒恭敬的取出三支香點燃，拜了三拜插在銅鼎內。嘆口氣，像是對著畫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祖師爺這不怪我。老頭子惹完禍全丟給我了。他王棺材裡面一趟，屁事都沒有了。你說我容易么？真不知道這老頭子招惹了多少靈物。祖師爺如果你要是真可憐我，那你就想讓裡面的小狐狸蘇醒過來，我現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從何下手。」

嘟囔完一大堆，易水寒覺得有點口渴，跑下樓買了一瓶礦泉水回來，意外的發現白靈正跪在那張白紙面前跪拜。易水寒有點愣住了，喝了一口水，說道：「我擦，祖師爺你真的能顯靈啊。看來我這三炷香沒白給你燒。」

白靈聽到易水寒的聲音，站起來看著他，行了一個標準古代的宮女禮節。雙眼看著易水寒，一句話也不說。

「喝水么？」易水寒把自己喝剩下一半的礦泉水遞給白靈。「我不知道你能這麼快醒過來，我就買了一瓶。」

「不喝。」白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和先前一樣。

易水寒豎起大拇指，「有個性，和我很像，不過你沒沒有我耍酷的時候有狀態。怎麼樣？感覺好點了么？」

白靈點點頭，「為什麼我一進入這個屋子就感覺如此輕鬆。」

「那是當然了。」易水寒說道，「這裡暗藏了十幾個陣法，都是王文鼎那老傢伙布置的。剛才看你那麼脆弱，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這裡。王文鼎在很早以前就把這間屋的產權過戶到我的名下了。他死後又把所有的財產捐出去只留下這個，我覺得還是和你們有關係。沒想到被我蒙對了。換個輕鬆點的話題，剛才那個計程車司機誇你了。」

「誇我了？」白靈皺皺眉頭，「誇我什麼了？」

「他說『你這隻狗的皮毛真好』。」易水寒說完，就發現白靈瞪著眼睛，恨不得掐死他。「誒呀，你也不要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啦。我也發現你的皮毛很好。只可惜不能做皮衣。對了。你的衣服我放在……你已經穿上啦！」

「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白靈看了看易水寒，又看了看牆上的白紙，「這是哪位大神的尊位？為何我看不清？」

「這是祖師爺靈位，每次來我都拜拜。祖師爺脾氣很好，喜歡開玩笑。和老頭子有點像。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剛才我在昏迷的時候感覺靈位內有人走出來，然後在我身上灑了點什麼，然後他又回到靈位內，就再也沒出來。我也感覺自己好了很多。」

「看來你運氣不錯，祖師爺都親自出來救你。你為什麼會突然……那是發生什麼情況了？」

白靈低下頭，很膽怯的說道，「我嘗試著修鍊第二尾，沒想到我還是急於求成，險些毀了自己修行。」

「小狐狸，你修鍊多少年了？第二尾是什麼意思？」

「你沒聽說過九尾靈狐么？狐狸有九條尾巴，但是九尾靈狐至今為止，只出現過一隻，就是傳說中的妲己。靈狐每一千年長出一條尾巴。可是我修行不夠，還妄想速成二尾。」

「一千年長出一條尾巴。我的天啊。你們的尾巴真值錢。」易水寒點燃一根煙，「你是怎麼遇見王文鼎教授的呢？」

「三年前我在晉寧縣晉城鎮遇見的王文教授的，當時他在那邊做關於古滇國的調查項目，我也在尋找傳說中的古滇國遺迹，因為古滇國附近存在一個靈寶聖地，每當靠晉寧縣附近，都可以感覺到那股神奇的力量，可是約用心察覺，就越沒有。我一直認為是我沒有找到而已。所以很用心的去找。可是後來發生了意外。損毀了我幾百年的修行，要不是王教授救了我。我可能已經不成人形了。」

「老頭子就喜歡多管閑事。」易水寒把最後一口煙抽完，手指將煙屁彈飛，「老頭曾經告訴過我，無論妖魔鬼怪還是人仙魂鬼，都有自己的歸宿，人可以修鍊成仙，也可以修鍊成魔，修鍊成仙的里自由老子，就是太上老君，修鍊成魔的也有，比如蚩尤。雖然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但是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可信。至於畜，也可以修鍊成人，你就是個例子了。我更願意相信這個，因為我身邊還沒有人成仙或者成魔。成鬼的到時好多。天理循環，不要妄圖捷徑。」

「你廢話真多。」白靈嘟囔道，「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好好修鍊么？」

「行了，既然你知道我就不說有關於古滇國的故事了。班裡還有一個道行不高的蝴蝶精吧。成天身上那麼多的花粉味，開始我還以為是蛾子呢。」

「要是蘇妍知道你這麼評價她，她肯定吃了你，你別看她是個蝴蝶妖，她可是因為殺孽太重，毀了元神，才會被你看出來破綻的，她至少有兩千年的道行。」

「殺孽太重？」易水寒皺皺眉頭，「一個小蝴蝶能有什麼殺孽？難道是花采多了？」

「她是殺人太多。」白靈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是要告訴我古滇國的故事么？說說啊，我對那個神秘消失的國度很感興趣。」

「古滇國就在雲南省的晉寧縣。在古代滇池一帶生活著昆明（今彝族先民）部落。在漢朝以前，滇池、撫仙湖一帶建立了古滇國。西漢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漢武帝兵臨滇國，滇王舉國投降，並請置吏入朝。於是漢武帝賜給了滇王王印，令其復長其民（這枚純金鑄就的滇王印，兩千年後出土於石寨山）。從此以後，石寨山又成了古滇國的遺迹考察的重要地方。至於你說的那個靈氣很足，適宜修鍊的地方應該就是石寨山吧。」

「石寨山是個不能靠近的地方。」白靈心有餘悸的說道，「那裡的山神不得了。不是我們這些小妖可以對抗的。開始我一直排斥你，甚至在國學研究班裡面抬頭對抗你，你不生氣啊。」

「廢話。我才沒那麼大氣呢。我很小氣的。看你怎麼補償我吧。」

「你前天晚上去醫院砍人很囂張嘛。以後有這樣的事帶著我，我幫你搞定。這樣總可以了吧。」

「除非你想讓天劫來的更加強烈一些。還敢製造殺孽。就算你自願的我也不敢用你。老頭子在地底下都得爬起來找我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