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護著媳婦挺好

最終結果很意外，兩人的票數竟然持平。

司臨淵看向於四海。

這些人，都是他的。

野心果然不小。

司若谷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現在，就剩他的一票沒投出去了。

司若谷看向江萋萋，「萋萋啊，你畢竟是新人，經驗上確實比不上婉兒，我看這一票」

眾人目光投向司若谷。

看來，董事長這一票，最終還是要給於婉兒嗎？

江萋萋臉色白了白，自嘲一笑。

果然，劇情在修正，那他們這些人，都還是會死的嗎？

看到江萋萋臉色，司臨淵突然心疼了一下。

她就那麼在乎這個比賽嗎？

「董事長，」司臨淵打斷司若谷，「既然這麼重要的事，我們是不是應該在調查考量后，再去選擇比較好。」

司若谷看看自己兒子，又看看江萋萋。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兒子喜歡於婉兒他知道，但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因愛生恨，還是故意刺激？

思索片刻，司若谷點點頭。

「這件事臨淵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畢竟是數百億美金的訂單，謹慎些沒錯。」

於四海和於婉兒對視一眼，心臟提起。

「董事長，那您的意思是……」於四海不想錯過。

司若谷擺擺手，「老於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讓人好好調查。為了集團，謹慎些也是好的。」

「可是婉兒她是專業的，董事長，你要相信專業人士，不能偏袒。」

「老於，我知道，你別激動。」

司若谷安撫性的笑笑，並沒有因為於四海的話生氣，眉宇間滿是豁達與包容。

「反正客戶也不是現在就到，與其盲目的選擇，不如去實際調查。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散會吧。」

司若谷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走到門口時，側頭看了看司臨淵，「你跟我過來。」

司臨淵則看了看江萋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

「爸。」司臨淵敲敲門，推門進入。

司若谷的辦公室，古色古香。

復古的傢具，桌上還擺著筆墨紙硯。

牆上掛著書法，筆鋒蒼勁有力，顯然是練過。

「坐吧。」司若谷說著，親手倒了杯茶，遞到了司臨淵手邊。

「您找我什麼事？」

司臨淵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就放了回去。

平時都是喝咖啡提神，猛地喝茶，有些不大習慣。

司若谷將兒子的反應都看在眼裡。

「突然換口味，是不大習慣，習慣就會好了。感情也一樣，身邊突然換人，總是要習慣一段時間。」

「爸，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別轉彎抹角的。」

見兒子不高興了，司若谷哈哈一笑。

他向來不是嚴父，在兒子面前，確實高深不起來。

「被你發現了？那我就直說了，你和婉兒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司臨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藉機移開視線。

「臨淵，知子莫若父，你移情別戀了是嗎？」

不等司臨淵開口，司若谷繼續說道。

「其實，你喜歡上誰都沒關係。萋萋那丫頭挺好，我沒什麼意見。至於你媽那邊……感情的事，還是要你自己做主。」

「爸，這個事我現在真沒法回答您。您還是說找我什麼事吧？」

就像他之前說的，就算沒了於婉兒，也不是一定要選江萋萋。

感情的事不是二選一，這樣對她不公平。

他更不想是因為利用而選的她。

如果真的在一起，也是因為愛情。

司若谷笑笑。

傻小子，這是動了真感情卻不自知啊。

算了，感情的事旁人也不好說的太多。

「如果哪天確定了，就帶萋萋回老宅吃個飯。你們結婚有幾年了，也該讓祖先見見她了。」

司臨淵僵硬的點點頭，並沒有反駁。

司若谷瞭然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來，抱孫子的事有望了。

「你是真的看好萋萋的方案？還是因為私心偏袒？」

放下茶杯，司若谷直接詢問。

之前他還擔心兒子是卷進了三角關係，然後上演各種狗血劇的戲碼。

現在已經確定，這裡面並沒有於婉兒什麼事。

這傻小子，就是單純的護媳婦呢。

知道護媳婦好啊，要埋在一起的人，就該護著。

但是，公是公，私是私。

不管怎麼疼媳婦，作為ceo，公事上還是要以集團的利益為重。

「爸，您還信不過我？」司臨淵盯著父親，眼神無奈。

「我不是剛當上的ceo，也不是什麼毛頭小子，公私還是分的開的。

說實話，一開始，我也不相信萋萋能做出什麼方案。可是，她今天確實驚艷到我了。」

站在前面的江萋萋在發光。

那一刻，他發現，這女孩竟美得不可方物。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萋萋的方案，你沒參與？」

司臨淵點頭。

「我只告訴她會幫她托底，但是，這方案卻不會幫她的。我是ceo，又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這麼做不合適。」

「那她的資料……」

就像於婉兒說的，那樣的資料，連m國企業都拿不到。江萋萋一個小丫頭，又是從哪裡獲取的？

司臨淵搖頭表示不知道。

「但是我仔細查了這些年荷拉希德的公開資料，從細節中確實能提取出那些。」

「你是說，萋萋主要就是抓住了那些細節。」

「應該是。」

司若谷不由沉思。

如果一個人能靠著細微的東西感知到整體的變化，那也是一種難得的才能。

細節決定成敗，這話也不是沒道理的。

「那你可想過，如果這次訂單拿不下來，我們要虧損多少？」

作為董事長，司若谷考慮的自然更多。

當然，主要還是利益。

集團的發展，沒有利益，誰會相信他這個董事長？

「爸，如果咱們從一開始就是奔著失敗去的。那為什麼還要去做這件事呢？

是，虧損五十億和虧損二十億是不同。

但如果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二十億一定會打水漂，那我就不知道，做這件事還有什麼意義？」

投資嘛，肯定是沖著成功去的。

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必敗的路，還不如不做。

司若谷沉默了。

兒子說的這些，他自然也明白。

可是那個後果……

半晌，他突然嘆口氣，起身拍拍兒子的肩膀。

「臨淵，這次的接待我批給你六億美金。至於怎麼選，由你全權負責。」

這一刻，司若谷意識到自己老了。

身體垮了，還可以鍛煉回去。

頭髮白了，可以染回去。

面容衰老了，還可以靠著技術整回去。

可是心氣兒沒了，就真的老了。

這些，還是交給年輕人吧。集團，需要年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