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雙雙突破玄界成
「我只怕現在做都有點晚了。不過何老師也會有這一天的，不是嗎？」張玄說著。
「不知猴年馬月哦，不過你這個界，有名字嗎？有什麼用途呢？」何平說道。
「先做出來看吧，我想在裡面養些花草樹木，讓它像一個真正的世界。」張玄說道，不過手上依舊掐訣不停。
何平抽完手上的煙，看了看窗外，皎潔的月光灑在靜謐的花園，蒙上一層朦朧。
「早點休息吧，唉。」何平老師不在說什麼，踱步走出了房間，順便帶上了門。
看著窗外的月色，張玄略有所思，盤腿坐在床上，他有感覺，今晚，又要突破了。
磅礴的靈氣從四面八方悄然鑽進張玄的身體，而張玄卻像一個無底洞一般，瘋狂的吸納著這四面八方的靈氣，在張玄的身體內部，那靈力在各個經脈中遊走，最後匯聚在丹田。丹田處，那裡有一個金色的圓球。
隨著靈氣的不管吸納，金色的圓球從起初的毫無變化慢慢的開始有了些許震蕩。
「再來一些。」張玄心中默念著。
靈氣更加洶湧，從遠處看去，張玄的房間猶如旋渦的中心，方圓數十里的靈氣全部都順著旋渦的旋轉不斷地匯聚。
「我去，今天怎麼沒狀態了，畫一張廢一張。」遠處有制符大師制符，因為沒有靈氣的加持，導致他今晚無法制符。
「修鍊狀態進不去啊，昨天還好好的。」準備突破的學員因為沒有靈氣，導致無法進入狀態。
「今天我的小乖乖怎麼都這麼早睡了，平日這時，正是鬧得歡騰的時候。」妖寵店的老闆像個丈二的和尚。
「有老怪物出山了？」丁校長看著那匯涌而去的靈氣，心中打鼓。這等動靜，他一個寶鏡強者是不敢輕易上前查探的。
張玄的金色小球終於發生了些許變化，由先前的球狀不斷的扭曲變形。張玄沒有理會，依舊引導著外界的靈氣不斷的注入金球之中。
「或許我們應該去查探一下。」窺組織總部，一個蒼老的聲音說著。
「這等動靜，大概是有寶鏡強者突破虛境時弄出來了。看位置，在雲錦學院附近。那裡，就那麼幾個寶鏡。」有中年聲音回應道。
「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成功的概率也不見得有多大。」蒼老的聲音說道。
「可能是王維吧，我懶得過去了。直接記錄上就行。」中年聲音說著。
話畢，黑暗又陷入死寂。
自始至終，二人都隱藏在黑暗中，沒有露出身形。
「變成什麼模樣好像都不是我最喜歡的樣子，不如，就變成我自己的模樣好了。」張玄笑道。
只見那金色小球在不斷變化后，終於有了穩定的跡象，慢慢的，慢慢的，變化終於停止了。仔細看去，真的變成了一個迷你版的張玄。
「還挺可愛的。」那個金色小球開口說道。
「看來書中記載的不假，到了虛境之後，可以將寶鏡內丹幻化成實物，成為一個分身般的存在。應該可以脫離身體出去才對。」張玄想到。
隨後張玄念頭一動，那金色的小人真的動了，並且緩緩脫離了張玄本體而出。只是全身赤裸，羞澀不已。
「羞，應該弄件衣服。」張玄想到。隨後那金色的身體外，便是幻化出了一層靈氣衣服，遮住那幼小的身體。
「這樣好多了。不過總是覺得不自在呢。」小張玄目光深邃的盯著空中某處，那裡一片虛無。
隨著小張玄的目光延伸出去，那數萬米的高空，正有一雙眼睛看向這裡。
兩道目光對視之下，竟有雷聲隱隱。
「被發現了？」那數萬米外，突然傳來一聲疑惑。
「你是誰？」小張玄隔空質問。
「大眼睛。」那目光沉思了片刻回答道。
「此界？」小張玄問道。
「非也。」那人回答。
「上界咯。」小張玄外頭說著。
「也並非上界。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我被流放到這裡，然後觀察你們。」大眼睛說著。
「流放？觀察？」小張玄說道。
「你是他們中，為數不多能感知到我存在的幾個之一，說明你的神識之力十分強大。」那目光繼續說道。
「他們？幾個？」
「虛境，萬族，你族太小了。你以後就知道了。我說的太多了。」大眼睛說完便移開了視線。
「你去哪？」小張玄急了，想要繼續追問，不過等那目光移開之後，他就再也看不見他了。
雖然還能模糊地感知。
見對方不搭話，小張玄也只好放棄了。
「要不試試自己的界吧，或許有點驚喜。」小張玄說道。
只見小張玄掐訣，和之前張玄掐訣無二，只是速度更快，而且運用了靈力。
一條直線出現了。
彎曲了。
旋轉了。
交匯了。
形成了一個扭曲的圓。
「這是雛形。」小張玄說著。
繼續掐訣，那閉合的線條開始變粗。成了一個不交匯的連續二維面。
莫比烏斯環成了。
這是張玄自己的界的基礎。
繼續掐訣，那連續的二維面開始形成曲面，最後不斷的延伸，形成了一個廣闊的管道。
一個扭曲的管道。
莫比烏斯管道。
不論從哪個方向走，都會回到起點的管道。
取個名字吧。小張玄歪頭想到。
就叫「玄界」吧，真是一個走不出去的界啊，不知哪個小可憐會第一個進來。張玄笑道。
管道膨脹開來，向內外擴張。如同一個氣球。
外部無限延展，只是因為靈氣不足的原因，膨脹到一定程度后，膨脹速度驟減，甚至不仔細觀察還以為停止了膨脹。
內部膨脹導致中心處開始交匯，最後，這個無盡延展的莫比烏斯管道，在中心處形成一個點，這就是玄界的中心，也是禁區，在這裡，空間是扭曲的，靈氣是混合雜亂的。
小張玄試著去接觸這個中心點，卻發現這個中心點依舊沒有停止在向中心擠壓。那中心處的混亂，甚至可以輕易撕裂小張玄的靈氣外衣。
「完犢子了，我好像收拾不了這個攤子了。」小張玄望著莫比烏斯空間那個中心點，那裡因為擠壓已經變得黢黑，靈氣進去之後就被碾壓。
「另一邊呢？」小張玄一拍腦袋，將目光延伸過去。
另一邊不出所料，也是在碾壓。
「不可能只進不出呀。他們去哪了？」小張玄歪著腦袋。
看著那從中心點不斷吸進去的靈氣，小張玄有些茫然。
「呀，我怎麼這麼笨呢。那向外的擴張不是一直都在擴張嗎，只是範圍太大了，所以速度太慢了。所以，哈哈哈哈。」小張玄放聲大笑。
這個玄界，是一個黑洞，也是一個白洞。它會不斷的吸取靈氣，然後用莫比烏斯的空間進行碾碎和傳送，吸進去的，全部都平攤到向外膨脹的空間中去了。
「只要能抵擋這中心黑洞的碾壓，就能進入玄界，抵擋不住，就只能成為玄界擴張的能量，成為玄界的一部分。妙哉。」
「以後遇到危險了，是不是可以直接對手拉進來呢，碾碎，碾不碎，都是一種手段了，碾不碎，那就迷失在這玄界吧。」小張玄拍了拍手，看了看周圍這荒涼的玄界，滿意的點點頭，便是身形一動。
環顧四周，小張玄來到了正在打坐的何平老師身旁，因為自己創界造成的靈氣暴漲，此時正在洗刷著何平老師的身體，那多年來不曾鬆動寶鏡巔峰屏障，此時正蠢蠢欲動。
見何平老師即將突破，小張玄也是興奮異常，只見小張玄雙手掐訣，從那玄界中強行抽取靈氣而出，直接灌輸到何平老師的體內......
見何平老師突破，張玄又開始研究起了另一種術法，張玄稱之為乾坤法。
盤坐著的張玄此時身軀輕輕一震動，悠悠轉醒，清晨的陽光已經投過窗戶灑落在床邊。
「已經清晨了嗎？這一夜也太快了。」張玄看著窗外了陽光，隨後又將目光變得深邃，目光千萬里之外，探索著那個叫觀察者的身形，不過他又失望了。
「這種隨時隨地被偷窺的感覺，真難受。」張玄喃喃道。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張玄，你醒了嗎？」何平老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張玄三步並兩步，開門。
「昨晚真是太恐怖了。」何平老師見張玄出來，立馬說道。臉上卻是高興模樣。
「怎麼回事何老師。」張玄問道。
「靈氣啊，到處都是混亂的靈氣，我進入修鍊狀態了，那靈氣就像瘋了一樣鑽進我的身體。我突破了。」何平老師臉色漲紅，迫不及待的向張玄分享內心的喜悅。
「現在就去測級閣，我倆一起去。」何平老師說道。
「何老師，別激動啊，你等我穿好衣服吃好飯嘛。不急不急，反正升都升上去了，又不會掉下來，不用怕的啦。」張玄笑道。
「也對也對，有點忘乎所以，得意忘形了。」何平老師臉紅尷尬道。和他平時的溫文爾雅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