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做燒肉

沈夢漁醒來，發現自己在溫暖的床榻上，身邊沒有李霽。

昨夜是......吃了五彩元宵，說了很多話然後睡了嗎？

可後面的記憶好像斷了一些，記不清了。

「煙碧!」

「小姐，你醒了？頭疼嗎？我去給拿醒酒湯。」煙碧急急地跑了去，很快便回來了。

沈夢漁梳洗完，一口乾掉了醒酒湯。

「這誰煮的醒酒湯？」

「我煮的，我見昨夜大家都喝了酒，所以就煮了一些。」

「我昨夜......」

「小姐，你昨夜偷喝酒了吧？」

「哪有偷，就是看著還剩一些，別浪費嘛！」沈夢漁底氣不足地摸摸鼻尖。

「昨夜你是不是做了五彩元宵？我今早進膳房看到了鍋里有。」

「嗯，你給掌柜的和林先生拿些過去吧，記得熱一熱。」

「是，我現在就去。」

煙碧興高采烈地去給林淮桑送五彩元宵了。

林淮桑一大早在奮筆疾書。

煙碧敲門進去后，放下托盤，說：「林公子，先吃點東西再寫字吧！」

林淮桑急忙起身恭敬地行禮道：「多謝煙碧姑娘。」

煙碧：「林公子不必這麼客氣，趁熱吃吧！」

林淮桑點點頭。

煙碧想著還能說點什麼。

「林公子，那個......今日你還要給子仁上課嗎？」

「今日大年初一，就讓他歇一天吧。」

「嗯，那我去告訴他，你慢慢吃，不夠再叫我！」

「夠了，多謝煙碧姑娘。」

煙碧心情愉悅地離開了林淮桑的房間。

沈夢漁無所事事了一個早晨，吃過午食，她和煙碧帶崔氏和沈子仁出去走走。

自打沈府被抄家，他們落難之後，許久沒有過這麼安逸的日子了。

外頭雖然天冷，但畢竟是開春了，日頭出來，還是有些暖意的。

「漁兒。」

「怎麼了奶奶？」

「今日是初一，還沒初二，你怎又回來了呢？劉家的人該要說我們沈家沒有家教了！」

沈夢漁心累，但還是耐著性子哄騙道：「奶奶，劉家他們不會亂說的，你安心啦！我回來陪你不好嗎？」

崔氏癟癟嘴：「我才不要你陪，翠玉呢？你去叫翠玉來！我要問她是怎麼教女兒的！」

沈夢漁看向煙碧。

煙碧瞭然，馬上拉過崔氏的手，說：「婆婆，我在這兒。」

崔氏：「翠玉，你怎麼教漁兒的？一點禮數都不懂！」

煙碧：「我知道錯了，我會說她的，今兒過年，就別怪她了！」

崔氏：「維川呢？怎麼不見維川！」

崔氏在大街上發了瘋似的找沈維川，雖然街上行人不多，但都用奇怪和探究的眼神看著他們。

沈夢漁和煙碧只好急忙將她哄清宿客棧。

本想這可以逛一下散散心，沈夢漁心情倒是被攪得一塌糊塗了。

她去膳房，拿出刀子剁肉，練練刀工之餘，權當解壓。

看著豬肉，便突然想起了要做燒肉還未做，正好空閑，便生火，切肉，開始忙活。

她記得以前看父親做過燒肉，記得基本步驟。

肥瘦均勻的五花肉洗乾淨后，涼水下鍋，放入些許蔥段和薑片，慢火煮到豬肉變色。

此時，林淮桑走進來，他是來還暮食的那碗盤，見沈夢漁在做菜，好奇停下看。

「阿漁姑娘在做什麼菜？」

「脆皮燒肉。」

「良州的美食吧？」

「你聽說過？」

「嗯，今天下，除了京城之位，就數雁州與良州的美食最為出名。」

「那倒是！」

「我在這兒，不妨礙你做菜吧？」

「不妨，正好有人陪我聊聊天。」

「我聽說老夫人方才又病發了，沒什麼大礙吧？」

「老人家，記性不好，性子也不好，是這樣的。」

「阿漁姑娘你真不容易！」

「你也不容易啊，大家都不容易。」

林淮桑見她用筷子去戳鍋里的五花肉，便問：「這是在看它熟沒熟？」

沈夢漁：「對啊，你倒懂得？」

林淮桑：「我看過家母煮肉也是如此。」

沈夢漁：「你千里迢迢來京城應試，如果考中了，父母肯定高興壞了！加油啊！」

林淮桑：「我一定會努力，不讓他們失望。」

沈夢漁：「那中了狀元之後，可別忘了我們！」

林淮桑：「當然不會忘了阿漁姑娘的恩情！」

沈夢漁：「如果中了，就有官可以做了吧？」

林淮桑：「是的，到時候我就能夠為民請命！為老百姓謀福祉！」

沈夢漁：「如果這世上都是像你這樣有抱負又清明的官，那得多好！就不會有那麼多冤案了！」

林淮桑：「不敢當，我還沒中舉呢！」

沈夢漁：「那你中舉之後，記得要當個好官！」

林淮桑：「當然！這便是靠科舉的目的！」

沈夢漁見他壯志凌雲的樣子，原本心累也拾回了些動力。

聊了幾句，沈夢漁差點把肉煮過頭，她趕緊撈出來，放到涼水裡過一遍，讓肉冷卻下來，拿乾淨的布條吸干水分。

沈夢漁取出竹籤子，在豬皮上扎了許多小孔，再用鹽、糖、醬油各種調料將五花肉一同放入碗里腌制。

「這就做好了嗎？」林淮桑問。

「還沒，要過一個時辰，腌制入味后，放入爐子烤，才算完成。」

「這美食得來全是費工夫！」

「當然啦，想吃好吃的，總得麻煩些咯！」

腌制豬肉的當兒，沈夢漁去寢室里看看奶奶的情況。

「小姐，老夫人睡下了。」煙碧縮了縮手說。

「嗯，你看著點，還是別讓她亂跑了，」沈夢漁拿過煙碧的手，拉開衣袖瞧見上面有些傷痕，蹙眉問道，「是奶奶打你了？」

煙碧：「老夫人只是無情力罷了，不礙事。」

沈夢漁內心自責。

「我幫你抹點葯。」

煙碧反倒安慰她：「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我等會自己去抹葯就行，小姐你莫要擔憂。」

沈夢漁：「煙碧，難為你了。今晚多吃兩塊燒肉補補！」

煙碧：「多謝小姐！多吃三塊行不行？」

沈夢漁：「當然行！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

一個時辰后，煙碧去膳房幫沈夢漁烤燒肉。

這些日子她看著沈夢漁做菜看了很多回，多少也學會了一些簡單廚藝。

主僕二人把暮食給做好了，招呼掌柜一家和林淮桑一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