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通過考驗

池棗棗說的每個字皆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絲毫不畏懼王小青的質疑。

王小青定定看著從池棗棗那張丑得不堪直視的臉，試圖尋找到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梁玉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擁有弱小動物本能的她，敏銳察覺到一股無形的你來我往的肅殺。

奈何梁玉蓮天生口齒不利，數次張口欲言卻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王小青率先打破僵局，示好：「棗棗，不管結果如何，希望我們能互相扶持熬過這段時間。」

池棗棗重重點頭：「伯母，我們一起加油。」

王小青找由頭把梁玉蓮帶出去，特地給池棗棗留下跟霍騏駿獨處的空間。

池棗棗沒貿然行動，她仔細觀察四周，沒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梢。

小心駛得萬年船。

池棗棗是出於好心要給霍騏駿喂靈泉水，好讓他早日醒過來。

但是，這靈泉水的來歷和效用，池棗棗沒法跟其他人解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池棗棗反覆確認沒人盯著她，來到床邊抬起霍騏駿的身體，給他喂一滴靈泉水。

靈泉水流入霍騏駿的體內，池棗棗就把他放回床上，給他蓋上薄被。

靈泉水起效極快，不到半分鐘，一股濃烈的汗臭味襲來。

池棗棗仔細觀察著霍騏駿喝下靈泉水后的反應，發現他額頭、鼻子、臉頰和脖子，露在外頭的皮膚，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她湊近，濃烈的汗臭味差點沒把她熏暈過去。

「果然是臭男人。」

池棗棗嘖嘖兩聲，注意到床頭放著的水盆和毛巾，浸濕毛巾擰半干，動作輕柔地給霍騏駿擦拭身體。

王小青找了個由頭打發梁玉蓮，悄悄返回來就見到池棗棗正給霍騏駿擦拭手臂。

水盆和毛巾是王小青事先放在床邊，梁玉蓮也是她故意帶走的，為的就是想要測試池棗棗私底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親眼見到池棗棗主動照顧霍騏駿，王小青打消心頭的顧慮，高高懸著的心放回原處。

當池棗棗提出要去縣城的時候，王小青不但沒有反對，而且還掏出十塊錢，硬塞給池棗棗。

池棗棗推辭不過，再加上她兜里一分錢都沒有，最後厚著臉皮收下這十塊錢。

回霍家老房子的路上，梁玉蓮垂頭喪氣，像一隻斗敗的公雞。

池棗棗注意到梁玉蓮的情緒低沉，但她沒打算安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第二天早上六點，池棗棗起床后沒見到梁玉蓮，家裡家外找了一圈。

正當池棗棗急得不行的時候，梁玉蓮背著一捆柴回來，那張凄苦的臉上難得浮現笑容：「棗，今天走大運了，我撿到六個野雞蛋！」

池棗棗沒發現梁玉蓮身上有傷，鬆口氣道：「等會兒我們到縣城把野雞蛋賣了。」

梁玉蓮一臉震驚：「啊？我想把它們拿給親家母……」

池棗棗從兜里掏出王小青給的錢，認真道：「媽，伯母隨手就能給我十塊錢，她不缺這幾個雞蛋。咱們兜里連一分錢都沒有，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梁玉蓮的笑容沒了，她搓著衣角向池棗棗道歉：「棗，對不起，媽太沒用了。」

池棗棗說：「媽，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喪氣話。有這閑工夫唉聲嘆氣，不如想想怎麼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