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

愛他

安錯沉默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突如其來的深情。

他熾熱是眼神里滿是她的身影,就如他話中,皆是對她的依賴。

她不知這份依賴是好是壞。

她不屬於人類,她遲早有一天還會回到時空管理局。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變回人類,可這方法,至今沒有一個管理者找到。

她活,他活,這對於她來說,弊大於利。

「慕澤的失蹤,跟你有關對嗎?」安錯躲閃開他灼熱的視線,話鋒一轉,自動跳過剛剛沉重的話題。

她躲閃的模樣呈現在他眼裡,灰暗的眸子愈加黑沉。

他只是看著她,一言不發,也沒有表達對她的轉移話題的不滿。

他沉默不語,讓安錯有種被監視的感覺,難熬至極。

她躊躇了一下,又重新打破剛剛到局面:「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想讓他變得正常一點,不要走上不歸的道路。

話到嘴邊,卻再也開不了口,憂鬱的眼神與他的視線交匯,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你愛我嗎?」

就在安錯重新組織語言,該怎麼說他才不生氣的時候,時宿深沉的沒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平靜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愛他嗎?

安錯被問懵了,這是她從未想過問題。

但若要問她喜歡他嗎,安錯的回答是肯定的。

可愛這個字眼太過沉重,重到她不敢輕易回復。

她的沉默,她的不語,使得本就陰沉的時宿越發偏執。

他骨節分明細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白凈的脖子流連,極具危險的話語從滾動的喉結而出:「原來錯錯只是可憐我而已。」

可憐他?

安錯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朝他看去。

她只是沒回答他的問題,這就延伸到可憐他?

「這件事我們往後再談,好不好?」安錯實在沒有什麼心思去哄他。

她揉了揉眉心,一陣疲憊。

自昨天與他相遇,神經就一直緊繃著,生怕他再發病。

事事都順著他,卻最終還是發展成這番模樣。

她的話並未起到任何的效果,他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敏感,孤獨,害怕,恐懼,瘋狂……

這些情緒淹沒了他的理智。

而安錯的話就是最後一根導火線,嘭的一聲,炸開。

「錯錯不愛我也沒關係。」他溫柔的話語伴隨著手指流連在她脖頸處的動作,溫柔又危險。

「我愛錯錯就好。」他偏執的嗓音暗沉無比,說著令人窒息的話。

安錯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展成這樣,他所想要的,不是鹿亓嗎?

什麼時候發展了這番模樣……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冒出了一種幸福感。

被他愛的幸福。

可是,鹿亓……

「我會試著去愛你的。」安錯屏蔽掉腦子裡不好的想法,主動擁抱住像個小孩一樣沒安全感的時宿。

這一抱,讓時宿不禁僵住了身子,似是沒想到她也會給予他回應。

呆愣的同時,身子下意識的回抱住她,強健的臂膀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眼睛微紅。

她說,她會試著去愛他。

一股暖流緩緩注入他的心臟,導致心臟不規律的瘋狂跳動。

只有待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活著的滋味。

「好。」他更咽了嗓音,緊緊的擁抱住她,似要把她揉碎,與他融為一體。

她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心疼的,由著他的動作。

兩人就在無聲的氣氛中,互相取暖,互相治癒著。

這一抱,抱到很久,久到安錯的脖子都要快斷了一般,時宿一動不動也沒想放開她。

「我們,做點別的吧?」

原本安錯想說,我累了,別抱了吧,可話到嘴邊,還是考慮到他的情緒,換了一個說法。

聽見她小心翼翼試探地問候,時宿卻低沉的笑出了聲:「錯錯想跟我干點什麼?」

他在笑什麼?

這有什麼好笑的?

正當安錯疑惑時,慶幸的是時宿已經放開了她,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卻也還是非常的近。

「比如,聊聊天啊,或者聊聊我同事慕澤的事。」

安錯還是沒忘記慕澤行蹤的事,一直惦記的。

只希望,時宿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不然,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以及孜菅。

「錯錯很關心他?」時宿眼神沒落在她的身上,卻無神的給了她一定發壓迫感。

慘了,這小祖宗又開始找事了。

「不不不……」嚇得安錯連話都說不清,趕緊急忙解釋。

「他現在還沒死,錯錯不用擔心。」對比安錯的慌張,時宿顯得非常的淡定。

然而,安錯還是抓住了「現在」這兩個字眼。

照他那麼說,慕澤的確在他那裡。

現在沒死,那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漂亮的眸子微斂,看著時宿沉思了起來。

他們什麼時候打上交道的,慕澤怎麼會去他那裡?

或許,他是調查那批槍支貨源,從而調查到了時宿的頭上。

慕澤身手不凡,不會那麼輕易被抓到,但時宿卻輕而易舉的抓到他。

由此可知,現在的時宿勢力非同凡響,是安錯想不到的深度。

「把他放了。」安錯凝視著他的雙眼,平靜的開口解釋:「對付司爍,他能派上一定的用場。」

司爍背後的boss也許就是鼠,如果要查起來,第一個遭殃的必定是司爍。

他縱橫黑白市場十幾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謂是風生水起。

如果沒有鼠的幫助,他不會如此的順利。

不過,司爍也只是鼠的一顆棋子而已。

她的話一出,時宿並沒有多大的震驚。

他早已調查慕澤的身份,雖然人類身份很是完美,卻完美得太過分,讓時宿一直存著一份警惕。

他派人深入的調查,發現他一直在暗中調查一派人,都與司爍有來往。

可惜,好巧不巧,調查到了他的頭上。

「錯錯是在為我著想嗎?」時宿低柔的嗓音像是在要糖吃的孩子一般。

安錯如果可以,很想刨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迴路是什麼樣的。

這重點是在擔心他嗎?

重點分目前是在,他與慕澤,與他們可以合作,互相借著對方的勢力,找出雙方想報仇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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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嬌氣大佬后我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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