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都想和他親親

在夢裡都想和他親親

夜晚,下了晚自習后,安錯低著頭看著手機里的新聞,心裡莫名一緊。

新聞里報道的是一家燒烤店在一夜之間被燒毀得一乾二淨,不留一點灰燼。

同一時間,也報道出了四個強壯男人失蹤,在昨晚后不見了蹤影。

安錯有種強烈的感覺,那火場的灰燼不止是失火那麼簡單,裡面,可能藏著被燒成灰燼的男人。

而那個罪犯,就是她身旁的男人。

安錯以前斷不會把他往這方面想,可昨晚他發瘋似的拿著磚頭不要命的往男人身上砸的模樣,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可她卻沒有感覺到害怕他心狠手辣的瘋狂,她只是心疼他。

她走了之後,他該如何。

兩人漫步在回家的馬路上,安錯壓下心底的酸澀,在路燈光芒的照耀下昂起頭,站定的望著他。

「時宿。」她輕聲的叫喚著他的名字。

「嗯?」

他停下腳步,低下在黑夜燈光下陰影下蒙著一層迷霧一般俊逸的臉龐深情的凝視著她。

「如果我哪一天突然消失不見了,你能不能不要去找我。」安錯聽見了自己更咽的聲音。

一股澀意遍布眼眶,濕了眼眶。

時宿啊,能不能不要去找她,也不要崩潰,拜託。

安錯在心裡不斷祈求著,卻沒有聽見她想聽見的回答。

「不能。」他帶著溫度的嗓音在此時卻無比凄涼。

在他不能兩個字脫口而出時,安錯一雙濕潤的眼眸控制不住的流露出失望之色。

這失望的眼神,好比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插進他為她跳動著的心臟,鮮血淋漓。

時宿帶著熱氣的手掌覆蓋住她的雙眸,沙啞的嗓音充滿懇求:「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心痛的。」

別這樣看著他,他會心痛。

可安錯何嘗不是,她也不想這樣,可現實不得不如此,殘酷。

「你相信我嗎?」安錯拿下覆在她雙眼上的手掌,定定地直視著他的目光。

相信嗎?

時宿相信她,卻不相信不公的命運,戲弄著他的人生。

他沒有說話,既沒有開口說相信,也沒有開口否決。

安錯見他反應平淡,便也知道他的想法。

「我不會離開你的。」最終,安錯還是心軟了。

她不是沒想過,回到時空管理局處理好一切再去來找他。

可她清楚的知道,她這一去,等待她的,可能是永遠的訣別。

她沒有資本去承諾他什麼,她選擇了撒謊,一個善意的謊言。

只希望他能帶著這個善意的謊言,活下去,活下去……

她也會努力去改變一切,回來找他。

而在她離開期間,要有一個支撐點使他有慾望,活下去的慾望。

他擅長偽裝一切,就像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兇殘一幕,像只無害的小綿羊,任人欺負。

而面具之下,是扭曲的變態,骯髒的心思,黑暗的心理。

他卻在她身邊,一點一點的把這面具下的醜陋暴露在她面前。

他難堪的不想面對,卻被迫迎上她純凈的目光,接受她陽光般的洗禮。

聽著她的承諾,他明知那是謊言,卻自私的想讓它變為真實。

他戴上同她一樣虛偽的面具,接著她的謊言,擁抱住她:「好。」

他不知他一口咬定的好字,好在哪裡。

他眼裡瘋狂之意肆意生長,像是要生出堅韌的藤蔓把他懷裡的人兒給捆綁住,永遠逃離不了他的懷抱。

只要,她一直在自己身邊,不離開他,他們會不會就會一直分不開?

是下藥呢,還是……自殘?

這想法從心裡漸起,逐漸控制不住。

「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

清甜的嗓音打斷他心裡滋生出來的陰暗。

理智回籠,他渙散的眼眸慢慢聚焦在她好看的臉上。

他火熱的指腹撫上她軟糯水嫩的臉頰上,細細摩挲,極具磁性低沉地嗓音緩緩而出:「別離開我。」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安錯心裡很不是滋味,害怕一點一點侵蝕著她最後希望。

「都說我不會離開你了,你什麼時候變成膽小鬼了。」她揚起一抹燦爛的如向日葵一般的笑容,調侃著他。

那一抹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牽起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膽小鬼的。」

他早該死在那教學樓底下,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容,看不見她主動吻他時羞澀的表情。

可她卻突然降臨到人間,求著他不要死,讓他有一瞬間的錯覺,死去的鹿亓,變成了天使,下凡到了人間,只是為了解救他。

每天看著她在自己身邊歡快地蹦躂著,他覺得很像一場美夢,夢醒來,他仍身處黑暗的無望的地獄。

擁有美好的東西時,同時也患上了一種病,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他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打破這場夢,可越來越真實,讓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尋。

「怎麼可能是我的原因,有沒有一種更大的可能,時宿原本就是膽小鬼。」安錯不服輸的辯駁著他的話。

雖然,這句話讓她的心又可恥的漏了一拍。

「嗯,我是膽小鬼,安錯是膽大鬼。」時宿看著她氣得高高掛起的嘴唇,哂笑一聲。

「我哪有膽大?」

話說,夸人有這麼誇的嗎?膽大鬼?虧他想得出來。

「那,是誰主動親我?」時宿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容看著她。

安錯被這一擊打倒了,簡直是暴擊。

恐怕她在他心裡的形象,儼然成為了一個色女,而且會被他時不時的拿出來,調侃她一番。

「那是我在做夢。」她才不要承認她是一時色慾熏心。

「哦?是嗎?」時宿故意想要逗他,劍眉一挑,一副痞壞的模樣。

「當然是啊。」安錯有些做賊心虛的瞥開眼,不敢看他。

「做夢都想跟我親嘴?」時宿妖孽一笑,笑得極其魅惑。

可在安錯眼裡,是壞得不能再壞的少年,她恨不得用棉布把他的嘴堵住。

「我是做夢夢到雞腿了,誰想跟你親嘴了。」安錯咬牙切齒的對著她露出小貓般的尖牙。

炸了毛的貓,帶著點兇狠,可愛,更多的是可愛。

「嗯,你沒想親我,是我想親你。」時宿認命地嘆了口氣,輕柔的擁抱她入懷。

安錯被他突如其來的情話搞得一愣,手腳僵硬的隨便他抱著自己。

嗅著懷裡姑娘的獨特的香味,時宿空虛的內心才得已填滿。

如果,她突然有一天消失了,不是死亡的話,他會用盡一切辦法,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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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嬌氣大佬后我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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