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窩

他的酒窩

「好巧啊。」安錯不知所措的擠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逃避他審視的視線。

「嗯。」時宿移開在她身上的視線,長腿一邁,率先離開。

他雖然反應很淡定,像是什麼都未發生的模樣。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依他這捉摸不透的性子,讓安錯不敢肯定,他到底聽見沒有,具體聽見了多少,還要進一步考證。

「時宿。」安錯追上時宿的步伐,輕聲叫喚他的名字。

「嗯。」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個回應,卻讓安錯的心滾燙起來。

這種你說,我聽著的氛圍,很讓她心動。

「你剛剛是不是都聽見了?」安錯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了問他。

時宿停下了腳步,一雙桃花眼在夕陽的餘輝下極具魅惑,尤其是在看向她的時候,似有星辰大海。

沉默了半晌,他誘惑人的唇瓣上下開合:「聽見什麼?」

安錯一直屏住呼吸,雖面上不顯,但心裡已經是焦急萬分,當下聽見他的回答,悄然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啊。」安錯轉過頭,走到他的面前,面對他倒著走。

「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什麼?」安錯一張明媚嬌俏的臉印上一抹勾人心魂的笑容,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在想,如果剛剛你說聽見了,我會不會殺人滅口。」安錯一本正經的回答他的問題。

「想好先從哪裡下手了嗎?」時宿深邃的瞳仁倒映著她的臉龐,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要不要那麼恐怖?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啊。

「我們明天也見面吧。」安錯忽而話題一轉,與他並肩而行。

安錯急促的轉移話題的樣子落在時宿眼裡,不禁莞爾一笑。

怎麼那麼不禁嚇。

「好。」時宿明顯心情大好,連音調都那麼愉悅。

「你是笑了嗎?」他不僅笑了,而且他的臉頰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他那麼明顯的笑容,陽光耀眼,似冬日裡難得的一抹陽光。

「沒有。」安錯這麼一戳穿,時宿又恢復了之前冷漠的面癱臉。

悶騷。

「有什麼難為情,你看,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安錯兩手扯著自己嘴邊的嫩肉往上提,一個大大的笑容就放大在他的眼前。

時宿完全不理她了,忽視掉她賣力弄出的笑容,就是直往前走。

「你笑一個嘛,再笑一個。」安錯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喜悅之色,跑上前,對著時宿就是一頓轟炮。

「別煩我。」時宿不耐的驅趕安錯。

和他相處那麼久以來,安錯早已摸清他的一些脾氣,他現在就是在用傷人的語言保護自己。

「你再笑一個我就不煩你了。」

安錯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臉皮的薄厚,死皮賴臉的跟在時宿身邊。

時宿不可奈何垂眸的看了她一眼,就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又轉過頭去,繼續無視她。

「這樣,我給你一百塊,一百塊買你一個笑,怎麼樣?」安錯腦袋瓜一激靈,做起了買賣的生意。

時宿聽見這無厘頭的建議,腳底差點打滑。

她那小腦袋瓜怎麼長的,虧她能想得出來。

「二百。」見時宿不同意,安錯又加價。

「三…」

「安同學。」安錯的生意還沒做完,一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安錯與時宿皆停下腳步,不明的看向來人。

只一眼,安錯就淡漠的收回目光。

真晦氣,回家的路上遇見他。

「安同學,我們能聊一聊嗎?」

安錯再明顯不過的不想搭理他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司褚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再次攔住她。

「我想,我們不是一起坐下來聊天的關係吧?」安錯斜眼一瞥,冷笑。

「我倒是很想跟安同學交一個朋友。」司褚臉上披著一層少年陽光的笑容,讓安錯很倒胃口。

虛偽。

「人最大的一個優點是,有自知之明,我呢,我就不喜歡交沒有自知之明的朋友。」安錯未提及他的名字,卻字字都是他的名字。

她知道他想跟她說什麼,無非就是他與蘇檸那段虐緣。

怎麼,蘇檸走了才想起她,挺搞笑的。

安錯絲毫不給面子的行為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尤其是許多姑娘專門為她駐足只為看他一眼,這多少讓他這天之驕子有失尊嚴。

安錯不再跟他多廢話,純屬是浪費時間,輕扯著時宿衣服的一角就準備離開。

「這是安同學的男朋友?」司褚輕掃了一眼時宿,視線又落在她的身上漫不經心出聲:「安同學可要小心了。」

此話一出,所有同校的學生目光都聚焦到時宿的和她的身上。

安錯氣笑了:「司同學才要小心了,多吃生蚝,不然,兩個腎都不夠你用的。」

安錯在說話的一瞬間,默默的握住那雙不斷顫抖的手,用力。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時宿僵了身子,他低著頭,望向落在她軟嫩白皙的手握著他寬大的手掌上。

他沉落冷暗深淵的心驀然射入一抹陽光,驅散他無望的恐懼。

安錯話一出,司褚面上虛偽的笑容再也掛不住,陰沉了下來。

安錯可不會錯過這大人心快的一幕,他背著蘇檸做的苟且之事安錯可是知曉一二。

畢竟,她曾從蘇檸的手機上看見過他的床友發過來炫耀的合照。

「我這有幾張風景照,如果司同學感興趣的話,我不介意你分一份。」安錯又補充了幾句。

畢竟,她想要的效果沒有達到,而,他也不會相信她的「無稽之談」。

安錯見他一臉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模樣,心情瞬間變得美好起來。

他好不容易營造出美好的好男人形象,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自我毀掉吧。

她想的沒錯,他仍著維持的陽光帥氣的笑容,但只要不瞎,一尺距離都能看出,僵硬的丑絕人寰。

安錯不再看他一眼,拉上兩人不知何時被時握反握住十指相扣的手,離開。

在一瞬間,在他身後的時宿抬起頭來,像荒野缺了很久食物的狼盯著獵物一般盯著不遠處的司褚。

司褚有所感應的望去,碰上他的目光,身子不受控制的顫動,那是從內心裡發出的害怕。

那人,是餓狼,是不怕死渾身是血的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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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嬌氣大佬后我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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