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無果

「這份是……」

翌日中午，花千茉和程沐琳一起出來吃中午飯，程沐琳給了她一份文件。

「這是秦江當時遺留下來的證據。」程沐琳說道，「也是最重要的一份。」

白卿給她的這份文件簡直是關乎牧又樹的生死，果然白卿準備了「毒藥」也會準備「解藥」。

「你從哪裏拿回來的?」花千茉驚訝地問道。

「呃……一個熟人。」程沐琳絕對不能說是白卿給她的，含糊其詞，支支吾吾回道。

花千茉似乎沒在意程沐琳說得熟人到底是誰，反而高興道:「那麼我們很快就可以把牧先生救出來了!」

「我馬上交到法庭那邊去!」她說完，像是要往外面沖一樣虛站起來。

「等等，茉茉，等等。」程沐琳及時把花千茉叫住，「還有一件事!」

花千茉很快又坐了下來，眨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程沐琳:「嗯?」

「是這樣的，我比較希望你可以把這文件交到你上司那邊讓他過目一下。」程沐琳找了個借口，不讓花千茉直接交到法庭，只為了引起夏悠君的注意。

「可是……」花千茉思慮了一會，又盯着文件端詳一番，她都覺得這份文件即便直接交到法庭肯定沒有問題。

良久，程沐琳見她想了這麼久就開口對她說:「不過，如果你認為這沒有任何問題，你當然可以上交到法庭那邊。」

若果花千茉上交到法庭那邊，只是拖延了夏悠君發現這份文件的時間，對程沐琳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在花千茉的心裏也是有些許搖擺不定，雖然她是覺得沒有問題，可是她才入職不到兩年，在分析證據上還是沒有底氣。

「你說得對，我應該給我上司看一看。」花千茉忽然改變想法，對程沐琳點了點頭。

她們倆聊完正經事後，花千茉的臉色一變，突然就低沉下來，吞吞吐吐道:「琳，我和悠君……」

「分手了。」

正在喝着飲料的程沐琳一聽，震驚地差點沒把嘴裏的飲料噴出來。

「你們分手了!?」程沐琳瞪大眼睛，詫異道。

居然比她想像中的要快，本來她是預想花千茉和夏悠君會因這件事而分手，沒想到比她想的早一步。

「為什麼?」程沐琳明顯是在明知故明，迅速地改口再道:「夏悠君他怎麼了?」

花千茉神色複雜，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她眉目間儘是失望，程沐琳瞬間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輕輕看了一眼程沐琳，她不知該不該說出他們的共同有着不存在她的記憶，而且還有一些不曾發生的事情。

「琳，我們……」在他們的記憶中，沒有程沐琳的存在。

「我和夏悠君……」花千茉說得斷斷續續，時而低眸閃縮着眼神，又偷偷地瞄向程沐琳。

程沐琳見花千茉猶豫說辭，以為花千茉只是因為難以訴說她和夏悠君之間的事情，連忙安慰道:「我們家茉茉才不稀罕夏悠君那個臭小子呢!」

「噗。」花千茉看着程沐琳說得和她形象完全不符的話，忍不住噗一聲笑了。

心情緩和的花千茉才徐徐地說起有關她和夏悠君之間分手的原因，還有那一段不存在的記憶。

在他們的那一段記憶裏面，只有一幀幀的片段，大概就是牧又樹和花千茉站在一起，而夏悠君喊着什麼話，最後花千茉和牧又樹把夏悠君抓住。

夏悠君的眼神彷彿要把牧又樹撕碎般，咬着牙，狠狠地瞪着他。

而花千茉抓住牧又樹的衣袖，皺起了眉頭，牧又樹輕擁安慰她，直到記憶消失。

「這不是我們所經歷的事情。」花千茉現在跟程沐琳說起此事她都擔心程沐琳會介意，畢竟這些解釋不到的事情都怪在潛意識上。

「可能只是你們突然間有一股其他平行時空的能量交到你們那邊了。」程沐琳像是開玩笑，看起來絲毫不在意花千茉和牧又樹記憶中發生的事情。

「可能是。」花千茉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因為程沐琳一句話放鬆下來，笑言道。

花千茉他們的記憶，就是原小說裏面的劇情，程沐琳卻很好奇為什麼原劇情為什麼現在才出現在他們的記憶當中。

「好了，茉茉，別想太多了。」程沐琳對花千茉微微一笑，「這都只是剛好冒出來的幻覺而已。」

真的是恰好的幻覺嗎?

花千茉如此想着，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她在意一些不曾存在的記憶中，她只需要在乎眼前就事物就足夠了。

夏悠君從審問室出來，今天牧又樹依然是沉默不語，不作任何的回答。

即使他把程沐琳搬出來，牧又樹連反應都不給一個他。

像是以前那般，對一切事情都變得淡漠不在意。

「我挺好奇你的態度怎麼突然轉變了，你不是很不喜歡我提起程沐琳嗎?」夏悠君故意道。

而他不知道，程沐琳之前已經跟牧又樹說好，這都是夏悠君刺激他的方法，程沐琳不會有什麼事。

這樣的保證下，牧又樹才做到如此的波瀾不驚。

「雖然是很不喜歡，但我知道你只針對我。」牧又樹冷淡地應道。

夏悠君聞言，輕輕的嗤笑道:「你知道就好了，不過很快你就再也見不到程沐琳了。」

「如果你現在認你們牧家做了些什麼，我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在夏悠君的威脅下，牧又樹的表情如舊不變，淡然地問了一個問題:「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你只針對我。」

現在轉到牧又樹像是嘲笑夏悠君般說道:「還是因為你害怕你惹到我父親，你的下場和你的父親一樣。」

夏悠君從牧又樹的嘴裏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父親，情緒立即穩不住，沉聲道:「你們牧家的人沒有資格說起我父親。」

他猛然伸手拉住牧又樹的衣領，在牧又樹身後的兩個警察馬上上前想拉開夏悠君，生怕夏悠君會一時激動傷害牧又樹。

夏悠君只是低沉地開口說道:「因為我看你不順眼。」

從一開始看到牧又樹的照片，夏悠君就莫名從心中燃起一股不爽的感覺，再加上忽而冒起的記憶，夏悠君更加看牧又樹不滿意。

「像你這樣感情用事的人還可以做到調查員，我真的挺佩服的。」牧又樹被夏悠君扯起衣領，淡淡地說道。

夏悠君的眼眸里充斥着怒火，相反牧又樹如往常般冷淡如水，面對夏悠君的怒火他完全感受不了。

「嘖。」夏悠君左右被那兩個警察拉住，「放開我。」他冷言開口，當那兩個警察放手后，夏悠君一眼都沒有看牧又樹便走出去。

一件一件事都不順夏悠君的心，他走在外面，用力朝牆邊一踢，絲毫感覺不了疼痛，他低罵一句:「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