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朋友

第七章朋友

「吧嗒!」,柴房的門被轟然推開,一股靈氣如陣風似的,沖入柴房,接着煙消雲散。

柴房裏吃得正香的老鼠,在這一聲轟響后,早沒影了。武生也在第一時間睡到柴堆上,身體內的小小心臟「砰砰」,突突地跳着不停。

武生此時思緒慌作一片,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個輕盈的腳步聲,慢慢地朝他過來。

這種感覺就像午夜出來尋食的女鬼,起先女鬼穿紅色或白色的長長衣裙,飄飄飛舞,一陣風騷的誘惑后,隨着一步步走近,笑容逐漸變態,面部詭異扭曲,她會伸出一指,指甲長長,勾起男人的下巴,女鬼那殷紅的嘴唇尖尖翹起,向著男人的臉吸取陽氣。

「女鬼!我會陰陽術,我是陰陽師。」

武生在裝睡中及時清醒過來,他勇敢的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女子體態,穿着潔白色的裙子與一雙精緻繡花鞋,一副極似女鬼的獨有特徵。

武生手心一開,一張黃紙符籙從他腰間飛出,武生順手一掌推出,黃紙符籙頓時化作一道殘影,還沒接觸到女子,女子裙子一扇,一股靈氣擊在黃紙符籙上,符籙立時被火燃燒殆盡。

哪知武生根本沒寄望一張符紙,能夠鎮服女鬼,他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在他祭出一張符紙的同時,又接連甩出三張符籙紙來,符紙化為殘影,遠遠把女子圍在中間,這下女子倒是愣了。

在符籙飛出他手心的剎那,武生的嘴巴兩三下念完術語,接着手上一指,大喊一聲「定」。

女子頓時覺得,一股奇特能量禁錮住了她的靈魂,就連她的精神識海都被這股奇特能量束縛住了。

「快放開我,不然有你好看。」

武生癱軟到了地上來了,臉色蒼白,一副焉了的樣子,可以看出他雖禁錮住了對方,但他也因此失去了精神力。

「你是鬼,你想要吃我,我幹嘛放了你。」

武生沒毛病,幹嘛去和鬼扯東扯西的,他沒去看女子,只顧咬着手上的饅頭,有精神,還不如思索下一步打算。

中午,女子與男子交談的話,他是聽到了,男子不在這裏,武生得趕緊恢復元氣,填一下虧空的肚子。

至於人家是不是鬼呀,已經不重要了,他只知道他剛才施出的術法進步神速,以前沒有對象施展,現在竟然成了,就憑他的父親畢生所學,也不見得會有他這一手。

見不大的孩子,竟有這番手段,白裙女子也急了,在她的認知里,自己丈夫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還有孩子,這讓她逃出這個賊窩,一直投鼠忌器。

本好心以為同是患難者,這女子怎麼也沒想到,武生不問緣由,毅然出手,搞得女子好生氣結。

「你不解開,就等同於死。」

女子極其認真威脅的話,武生沒做任何理會,依舊等待恢復精神氣,好一走了之。

見武生還是不為所動,女子好生無奈,他開始調動丹田的靈氣,全神貫注,妄想在她腹部前緩慢凝結一支箭羽。

然而,她那被禁錮的靈魂突然為之一松,同時那股奇特能量不見蹤影,消失了。

武生像感到了異樣似的,他轉頭去看女子,然而,一隻手說是遲,那是快,不待武生稍有反應,便掐住了他的脖頸,並將他提了起來。

「我本好心放你出去,而你將我好心給狗吃,竟還說我是個鬼,你好噁心。」

「踢踏~踢踏!」,女子提着快要窒息的武生,一手拿着林一怒的死人財,與武生的家當,走到門口,都通通扔到了院中。

「嘭!」,武生躺在地上滾動,咬牙痛苦嘶鳴。

「咣當!」,林一怒的東西掉了出來。

「滾!拿着你的東西走人。」

女子氣未消,快步走過武生,不再理會他。而武生見女子要走,立馬從地上爬起身,問道;

「我還一個兄弟呢?他被你們關在哪裏?」

女子黯然神傷,淡漠地回道;

「賀子山的賊窩裏,獸虎留他有大用,你趕快到林家去報信吧。」

女子沒有轉身回頭,回完這句話后,她在原地停頓了一夥兒,想到青年那道罪惡的身影,揭發他嗎?可青年又是孩子的父親,這.….?

當年要不是青年他,女子她知道或許會更慘,可他終究是匪徒,與其孩子有他這樣的父親,不如讓他去死吧!

女子反身回來,看着武生緩緩的說道;

「幫我帶一句話給林緣生林老爺子,就說成昆是個賊,他要問是誰告訴你的,就說杜家後人雪魅兒。」

雪魅兒話后,向武生露出笑臉,繼而又收住了,她視線無意間越過武生看到,地上修仙者用的東西。

看到雪魅兒突然僵住的笑容,與她的目光,武生轉身問道;

「你用的了嗎?就拿兩件吧?,我兄弟不會在意的。」

「你是林家少爺的兄弟,那你叫什麼名字?」

武生一聽,來勁了,他高興地介紹道;

「我叫武生,渡溪村人,是個陰陽風水師,我的道號~無垢,要是你去了我村子裏,可以找我。」

「呃!」

見雪魅兒點頭回應,武生心情好多了,忙從地上撿起幾個丹藥瓶子,一把飛劍和其它五件東西,給了她。

「快走吧,從後門走,我也要走了。」

武生收拾了一下,就朝雪魅兒指的方向奔去,走之前他不忘記江湖道上的話——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杜仙子!咋們後會有期。」

笑着目送武生出了後門,雪魅兒不敢再作停留,她也快速離開,回到前院,抱起一雙兒女,也從後門離開了。

她不會再回來,待成昆暴露后,在這裏生活過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她會好好修鍊,好好活着,還有她的孩子們,都將改姓「杜」。

……

溪口村十裏外,秦霄就在昨夜武生與賀子山的山匪撞見的那段路上。

秦霄一夜沒停下,在安頓貨物與疲乏的兄弟,而後,就與林家一等人,一路找來,他們先前去過丘陵,那裏已經塌陷了,沒有一點那兩小子的痕迹。

不過很快,有林家族人發現這段路的痕迹,有些疑點。

……

一個成年小子跟在一位壯實的老者身邊,老者一腳蹲地,他一手挑起地上已快風乾了的馬糞,仔細分開察看裏面的物質。

老者抬頭看着小子,見小子目不轉睛

的看着他。

「爺爺怎麼了?」

「一鳴!你不聞聞,怎麼知道。」

老者把手上的馬糞伸到一鳴的鼻子面前,讓他也聞聞,一鳴不適,頭稍微向後一仰,有些遲疑。

然而,老者看也不看,就把手上的馬糞敷在一鳴的臉上,不給一鳴一點反應,不給一點臉面。

事於至此,一鳴沒有過於反應,因為他知道是自己錯了。

於現在的林家而言,堂弟林一怒的失蹤,與他關聯很大。

林一怒因為有靈根,他曾今的地位被取代,現下的情形,他要不挑起青年一代的梁來,在找堂弟這事上不全力以赴,而三心二意。

不只是讓爺爺失望,在同輩中也得不到好臉色看,瞧不起他。

「家主!這有血跡,快來看看。」

秦霄也趕緊過來,與林緣生一碰面便問道;

「老爺子,發現什麼了?」

「賀子山!」

林緣生把手掌讓秦霄聞,秦霄聽見果真是山匪,他皺眉,推開林緣生的手掌。

「我就不用了。」

接着他們兩個去地上察看武生留下的血跡,這時,剛蹲下來的林緣生面上現出異樣,秦霄瞧見了,便問道;

「怎麼了?」

林緣生起身,從腰間起出一張符光流動的符籙來,並將它向前一丟,符籙脫手,無火自燃,一個年老的聲音隨之響起。

「家主!怒少爺被人送了回來了,現在昏迷,來人說要見您,你們.....。

「快!上馬,回家。」

「噠噠!」

……

林府門前,老管家神態焦急,他不知林一怒是怎麼了,村裏的藥師都拿此毫無辦法,他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只期望家主早點回來,這個家才有了主心骨。

「噔噔!」

遠處塵土飛揚,一隻高大健壯的黑虎,載着林緣生縱身幾躍,伴隨一聲虎嘯,林緣生一躍而下,「咚!」雙腳落地,老管家趕快上前引路,待兩人進入府中,老管家一邊走一邊向林緣生說林一怒的情況。

府中,林緣生一進內堂,成昆也起身迎向他,林緣生感覺成昆很面生,成昆這麼年輕,他要是見過,定會認得出來呀,他怎麼也沒有一絲的印象,一點也想不起來。

成昆一嘆,他剛也猜想過,與林緣生再次見面的情形,七年時間說長也不短,他與林家雖然始終住在一個村。

可他在山為匪,見不得光,老鼠不怕撞見貓嗎?何況林緣生是一隻令匪首聞風散膽的老獵貓,一個橫武十三段的內勁高手。

「老隊長,你還是先去看你的孫兒吧。」

「好!你先坐坐,我去去就來。」

「來人,將府中上好的茶泡上,替我奉給這位小恩人。」

「是!老爺!」

「小恩人!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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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山裏有一位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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