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就憑你？

夜晚是無數人出來尋歡的時刻，大街上車水馬龍，霓虹燈照耀着馬路上五彩斑斕，人民大街上，燈光照射到一家龍泉ktv里，門面被破壞的面目全非，屋裏漆黑一片，僅靠着路燈的微弱光亮照進屋裏，沙發上坐着三個人，渾身都是血，喘著粗氣，抽著煙，其中一個就是我。

我死勁嘬了一口「呼~，這tm真不是人，早晚老子會報仇的」，我將煙頭扔在了地方，拿起一個被打破還剩半瓶的啤酒就開始喝了起來，另外倆個人也各自找酒，坐在沙發上，就這麼開始喝上了。

「你說他徐偉算什麼東西，也敢陰我們，等我抓到他，肯定饒不了他」我將半瓶酒喝完，又開始找。

「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嘉宇將空瓶摔倒地上，氣喘吁吁的。

「你們說，咱們為了點啥混成這樣？」穀雨又點着一根煙繼續說，「想想咱們上學時候，多好，啥都不用操心，天天就想着玩..」

是啊，上學時候是真好，聊著聊著，我們三個就開始回憶起了上學的日子，小學時候特別矮小，用我媽的話說，完了，這孩子長不了了，侏儒了。那時候個頭小，膽子也小，在班級說話都不敢大聲那種，還經常被班級里長得壯實的同學欺負，欺負完我回家，渾身都是土，我媽問我咋整的，我就說在馬路上被狗攆摔倒的。

上了初中之後，開始和幾個同學踢足球，慢慢的運動量大了，吃的也就多了，那一年的寒假，直接漲到178，直到現在都沒有再漲過一厘米。

之後認識的朋友也是越來越多，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他們都叫我鈺哥，那時候感覺自己特別厲害，學習也沒有好好上，天天你不是逃課就是踢足球。

有一天，我們正在操場上踢足球，有一個女孩就坐在觀眾席上，4月份的天在北方還是比較冷了，女孩穿着一件粉色的棉襖，牛仔褲，黑靴子，長長的頭髮，五官特別標誌，一看就是那種美人坯子，我直眼看了半天，那女孩似乎也看到我在看她，竟然朝我走來，「你是李鈺？」

「嗯，是的」我還裝作特別高冷的樣子，其實內心都要飛上天了。

「我知道你，聽說你們這一幫，你最講義氣了，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美女說完還低下了頭，我心想不會有這麼好的事發生在我身上吧，我這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的主，除了會裝，也沒別的本事，其實裝也不是我特意裝的，從小被欺負，沉默寡言成為了我的代名詞。

「什麼事，你說吧。」

「能幫我把這封信給你班的邵志平么？」美女害羞的遞給了我一張紙條，還是疊成愛心的那種。

邵志平我知道，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身高一米八，長相很帥氣，很多女孩都喜歡他，身邊經常有很多人跟着他，女生更是一天一個那種，我就想，為啥我沒那個基因，老天沒給我那麼好的條件，那麼多漂亮女生都往別人身上貼。

我拿着紙條說，「行，我給你送到」

女生說了聲謝謝就走了，連名字我都不知道，太草率了...回到班級，我把紙條給了邵志平，他問我是誰，我說不認識，不過挺好看的，身高起碼170，配你正好。

等晚上放學，我和幾個朋友正吹着nb往校外走，門口蹲了四五個人，一看就是高年級的學生，我們那時候才初一，看着很稚嫩，他們初三的和我們就不一樣了，一個個打扮很潮流，頭髮長的根本看不到臉，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奔着我來的，我還不以為然的往外走呢。

「就是他明哥，下午在操場上和嫂子說話的就是這個小崽子」一個一頭黃毛，頭髮長的都已經遮住了眼睛，還時不時的一甩一甩的，既然那麼擋視線，為什麼不剪了呢，不過那時候可沒心思想那些。

叫明哥的身高沒比我高多少，差不多的樣子，不過長得很兇，胳膊上還有紋身，那時候都是小賣店賣的那種水貼的，死勁搓搓就沒了，叫明哥的一把拽住我；「小崽子，聽說你下午和我媳婦在操場上含情脈脈的表白了？」

哈？表白，你媳婦？那時候都小，見到好看的就叫媳婦，也不管別人願意不願意。

「哥，我還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沒有和誰表白啊！」看着比我大，叫聲哥，興許能放過我。

「還在這嘴賤？我兄弟都看見了，就憑你也配和我家小雅說話？」還沒等他說完，幾個高年級的就把我圍了上來「今天教訓教訓你，讓你以後長長記性」

說完，那五六個人就把我圍一堆，開始推我踢我，我也知道打不過，就躺在地上，抱着頭，任他們打罵。

打了有五分鐘的樣子，那個叫明哥的一揮手，「以後離我們家小雅遠點，要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完還叫着他身邊的朋友「兄弟們走，我們去接你們嫂子」

他們走遠了，才來倆個同學把我扶起來，沒辦法，這種時候，誰都害怕，我也不能說沒人幫我什麼的，不過我還是挺記仇的人，早晚早晚會報回來。也可能是從小被打習慣了，感覺很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