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錢去那了?
「他這麼囂張就不會被人打死嗎?」
火光照在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葯兒有些好奇的看著陸遠。
「嘿嘿。」陸遠從地上站起身來面帶得意笑了笑說道:「想殺他的多了去了,也沒見那個取代他成為新的王。」
「能成為王,想必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雁輕輕的折斷小臂來粗的枯木枝,將其丟進火中。
火燒的更旺了些。
「嘿嘿,具體有哪些過人之處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那非同一般的武力值吧。」
「畢竟鬍子當時可是被朝廷稱為世界最強的男人來著。」
「最強?有多強,能搬山能填海嗎?」
葯兒有些不服氣的看著陸遠。
「那是自然。」陸遠有心來回上這麼一句,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這不是吹牛嗎?
「這倒不至於,就是個人武力值高了些,以一當萬還是沒問題的。」
「咦~」葯兒輕咦一聲,滿臉的不信。
一般的雁握了握手中的劍,隨即又鬆開了。心裡有些落寞。
「當萬又如何,這世間又何止那數萬人。」
許是思緒不好的緣故,雁看著那堆柴火似乎小了些。
又折了些枯木枝上去,可火卻並沒有變大,反而被樹枝蓋得嚴嚴實實的冒出陣陣黑煙。
陸遠被黑煙嗆的有些難受,能不住輕咳兩聲。
取過一根樹枝將那柴火堆挑了挑,敢怒不敢言的看著男子。心想,「你也想被人打死嗎?」
「後來鬍子死了,被人打死的。」陸遠看著那火勢漸小的柴火堆淡淡的的說著。
「死了?你不是說他被稱為世界最強的男人嗎?怎麼就被人打死了呢?」
「他怎麼能被人打死呢?」
葯兒站起身子眸子直直盯著陸遠言語有些激動。
「是人總會老去的啊,年老力衰這是人一生不可避免的一件事。」
「他是怎麼被人打死的呢?」葯兒有些落魄的重新跌坐回去。
護犢子,這是世人對鬍子最深刻的印象。
鬍子的義子被人抓了,公開處刑的那種。
「他去救人,自己沒能逃出來嗎?」雁有些好奇。
陸遠點點頭繼續說道:「人沒救出來,自己也搭在裡面,算的上是死傷慘重。這股龐大的勢力經此一役也算廢了大半。」
雁看著火堆沒有說話,心裡泛起一絲苦笑。「鬍子,倒是像極了當初的自己呢。」
一陣風吹來,燒著的樹枝燃的更旺了些,點燃了其他的樹枝。黑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旺盛的火。
「值得嗎?為了救一個人搭上那麼多條性命,真的值得嗎?」
或許有人會這麼問,可值不值得這種事情陸遠從來不去想。在他看來事情只有應不該應該做。
且,鬍子護犢子這點,真的好生叫人羨慕,陸遠也想有人這麼護著自己。
抬頭看著月,不知數千年後雙親是否也會抬頭看著這月。月應該是同一輪月吧。
月亮總是容易催動人的思緒,因為月的緣故不知造就了多少偉大的詩人。
見著月總是忍不住的想要人吟詩一曲,陸遠抬頭看了看月。
抬頭看了看月,嗯,月亮很好看。
自個又不是詩人,哪來的那麼多愁緒呢,肚裡那來的那麼多墨水。
拿起樹枝在地上划拉個長長的一,本想著當做斬斷過去,抬頭朝後看。
可,自己又不是那修仙者,就是世俗一凡人要什麼斬斷過去。煩惱什麼的常伴己身才是常態。
拿起樹枝又將那划拉的「一」重新抹去。
陸遠看著有些傷心的小妹,還以為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正想安慰。
葯兒哭喪著臉看著陸遠說道:「他被人打死了,那他搜刮來的財寶也一定早已被人分割的一乾二淨了吧?」
陸遠那安慰的話語噎再喉間,過了好半響才說道:「你可以把主意打在那些分割財寶的人身上啊。」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葯兒一巴掌拍在陸遠後背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嘶~」陸遠吃痛一聲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家小妹。
「鬍子他很窮的,一點財寶也沒有留下。就連平日里開宴會喝的酒也是讓小弟出的錢。」
陸遠沖著葯兒惡狠狠的說著。
「怎麼可能,他那麼大一個山匪頭子怎麼會沒錢呢?」
「是不是你知道他將錢藏在哪裡,自己悄摸摸的全部偷走了?」
葯兒臉朝陸遠湊了湊,直挺挺的看著陸遠。
火光照在兩人身上,影子挨的很近。
「偷走?這,如果自殺能穿越的話,自己死上個上千次應該能去到那個世界吧?」
「呸。」陸遠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打消這個不太健康的想法。死了便什麼也沒有了,死,這種事情怎麼能去嘗試呢?
「被我說中了吧,良心開始不安了吧,快把錢交出來,這樣你心裡會好受些的。」
葯兒又朝陸遠湊了湊,小手舉在半空中一副你在不交出來我就要自己搜出來的模樣。
看著那張白凈的臉,陸遠忍不住抬起右手,食指扣著大拇指。「
「咚~」的一聲,便是一個清脆的腦瓜崩。
葯兒吃痛的捂著額頭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家兄長。
那不善的眼神像是在說,你不給我給好的交代,看我怎麼對付你。
陸遠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丟了過去。
葯兒接過銀兩喜笑顏開的將腦袋朝陸遠湊了湊,準確來說是額頭。
「兄長,一兩銀子一次,隨便彈。」
陸遠強忍住再來一腦瓜崩的衝動,一把將葯兒的頭推到一邊。
「太貴了,兄長窮,彈不起。
「要不兄長給你彈,兄長便宜,半兩銀子一次。」
陸遠將那白凈的額頭朝葯兒靠了靠。
葯兒看著那額頭氣不打一處來,一連彈了五六下才罷休。
陸遠捂著有些泛紅的額頭一臉期待的看著葯兒。
「先欠著。」葯兒朝陸遠笑了笑,笑的喜笑顏開。
陸遠怔怔的看著葯兒,像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操作。
「自己這打就算是白挨了?」
「掌柜的,你說鬍子他沒有留下一點財寶,那平日里搜刮的財寶都去哪裡了呢?」
雁看著嬉鬧的兩人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前輩,喊我風之便是。」
雁遲疑一會,說道:「好的,風之。」
「yes,又是離大腿更近的一天。」陸遠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鬍子他沒錢,那是因為他把搜刮來的錢都悄摸摸的送到家鄉去了。」
陸遠帶著幾分追憶的神情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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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爹,
老爹他其實很小氣的,總想著喝別人的酒,卻從沒請我們喝過酒。
因為他將自己所得的全部,送往了這裡,大家心裡其實都很清楚。---來著某位菠蘿頭船員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