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說點有用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說點有用的

月凝霜黑了臉,如果她沒記錯,這個事情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到了吧。

想着,月凝霜十分冰冷的道:「說點有用的。」

無一一愣,頓了頓,明白了月凝霜的意思,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才慢慢道。

回了宮,妝妃想到欣貴人又著雲芝為欣貴人送去了東西。

另一邊。

欣貴人坐在屋裏綉著刺繡,時不時的看着窗外的樹發神。

門外的雲芝手捧著一塊上好的粉色緞子被夏流領了進來。

「奴婢見過欣貴人,貴人萬福。」甫一進門,雲芝便柔聲行禮,正看着窗外樹枝出神的欣貴人受了一驚,看向雲芝。

雲芝略有歉意:「奴婢只一心聽娘娘的吩咐給貴人送東西,倒失了禮數是奴婢的不是。」

「雲芝姑娘哪裏的話,我素日裏也承蒙妝妃娘娘的照顧,如今宮中人人避我如蛇蠍,難為娘娘還記掛着。」欣貴人面帶微笑,一臉柔順。

雲芝也不推遲,道:「娘娘今個兒得了一批皇上新賜的暖鍛,眼看就要入秋了,穿在身上倒也保暖,娘娘素日不喜粉色,貴人又身體嬌弱,正是嬌嫩,娘娘便讓奴婢將這暖鍛送來給貴人做件衣裳。」

欣貴人聞言,一驚,暖鍛難得,德妃又主張簡樸,宮中暖鍛也就那麼幾匹,更是珍貴了,想必妝妃那裏也就這一匹,她一個貴人怎可這般奢華。

「貴人不必擔心,娘娘是事先回了的。」雲芝看着欣貴人的猶豫,將妝妃交待的話說了一遍。

欣貴人果然親自接下來,道:「謝妝妃娘娘抬愛。」

「東西已經送到了,奴婢就不打擾貴人了,奴婢告退。」

「夏流,送雲芝姑娘出去。」

「是。」

說着,夏流送了雲芝出去。

欣貴人看着手中的粉色暖鍛咬了咬下唇,看向門外院裏的樹,目光深遠,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德妃宮裏,德妃拿過一席薄毯細心溫柔的蓋在皇帝腿上,而後緩緩落座。

皇帝心裏一股暖流淌過,拉過德妃的手緊緊的拽在手中,溫柔撫摸中,眼中一片柔和:「有你,是孤的福氣!」

德妃對皇帝這樣的話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兩人靜坐又說了許多話。

德妃用了許多力氣,激起了皇帝心裏對德妃的憐愛,要知道德妃的容貌本就嫵媚多姿,雍容華貴,更是傾國傾城,又是四妃之一。

倒讓皇帝多看了幾眼。

榮華宮裏。

「娘娘,該喝葯了。」香芹從外端著溫養身體的葯膳走進來,臉上也沒有了平日裏的活潑。

芫嬪心裏明白香芹這是想清月了,心裏也多了心。

「福鑫,進來吧。」接過葯喝下,強忍着喉嚨和舌苔上的苦澀,芫嬪將自己初時選的嬤嬤福鑫叫了進來。

「奴婢參見娘娘。」福鑫恭敬的行了個禮,見芫嬪眉頭緊皺,知道芫嬪嘴裏發苦,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紙包,裏面是兩個蜜餞。

「喝了葯嘴裏發苦,定是不好受,娘娘吃些蜜餞。」

「難為你廢心了,嬤嬤。」芫嬪笑意溫暖的接過蜜餞放在了嘴裏,甜甜的滋味在舌頭上蔓延開來,芫嬪緊皺的眉頭這才放開。

見狀,福鑫和香芹相視一笑。

與此同時。

宮中足不出宮躺在床榻上的慶貴妃喝下宮女吉祥端來的葯,拿手絹擦了擦嘴角道:「這芫嬪終究還是被人算計了啊。」

吉祥把葯碗遞給一旁的宮女拿下去,給慶貴妃掖了掖被子試探道:「娘娘看,這次是誰的手筆,會不會是妝妃?」

「呵~」慶貴妃冷笑,一臉從容道:「妝妃性子雖烈,但卻改變了許多,倒不像是妝妃手筆,況且妝妃除了害過本宮外還從未害過其他人的孩子,這手筆倒像德妃能做的事。」

「德妃!?」吉祥驚異。

慶貴妃道:「德妃心機深重,又喜歡借刀殺人,不知又是誰被她抓住了把柄,吉祥,便陪本宮去一趟榮華宮吧。」

「是。」

很快,慶貴妃便到了榮華宮。

「小主,慶貴妃娘娘來了。」槿汐輕聲稟告著。

芫嬪抬頭,眉目間驚訝不已:「就是一直深居簡出的那位?」

「嗯。」福鑫點了點頭。

芫嬪深思道:「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快請進來。」

福鑫聞言,將慶貴妃迎了進來,一進來,吉祥便將慶貴妃身上裘衣拿了下來,對着慶貴妃恭敬福身。

芫嬪將用來暖肚的湯婆子遞給香芹,下跪行禮:「榮華宮芫嬪給貴妃娘娘……」。

「快起來,不必多禮。」慶貴妃柔聲說着,扶起芫嬪。

「娘娘寬容待人,是後宮眾人的福氣。」芫嬪笑道:「還請娘娘坐。」

慶貴妃淺笑着同芫嬪坐在了軟榻上。

一坐下后,慶貴妃看了看窗外的陽光感嘆道:「今年不同往年,今年的夏天時間雖久些,但到了現在倒是比往年冷些,芫嬪妹妹剛傷了身子,還得好好調養才是。」

聞言,芫嬪眉眼間難掩低落:「身子不身子如今沒什麼要緊了,我只希望他能投個好胎。」

慶貴妃搖了搖頭,眉眼間若有所思道:「妹妹難道就沒查過?」

芫嬪聞言瞳孔緊縮,搖了搖頭,美眸緊緊的盯着慶貴妃道:「嬪妾倒是吩咐下去,只是竟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太后那邊也來人說,是冷宮的夜貓餓極了這才出來衝撞了嬪妾。」

慶貴妃冷笑盯着芫嬪道:「妹妹信了?」

芫嬪聞言緊緊的咬住下唇,搖了搖頭。

慶貴妃隱晦道:「這宮中最見不得人的便只有那位了,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芫嬪聞言,呼吸一滯,眉頭緊鎖,滿臉痛苦:「她如今已經掌管了後宮,也許會是皇后,將來無論誰做了皇帝,她依舊是太后,可以榮華富貴,為何這麼做。」

「你不信?」慶貴妃反問著,繼續道:「一山不能容二虎,你覺得那位會容忍?」

芫嬪搖了搖頭,拽緊了拳頭:「若真是如此……那她平日裏的寬容大度豈不全全是假的。」

「你不可被表象所迷惑,她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怎會是賢良之輩。」慶貴妃眉眼深沉。

猛然得知真相,芫嬪只覺得心痛難忍,慶貴妃見目的已經達到,起身道:「本宮身子虛弱,就不打擾貴人了,告辭。」

一旁的吉祥聞言,為慶貴妃披上裘衣。

芫嬪起身相送:「嬪妾送娘娘出去。」

「貴人留步。」慶貴妃抬手制止,扶著吉祥的手出了榮華宮。

一進屋內,吉祥就連忙為慶貴妃,取下裘衣,遞給宮女拿了下去,叫人燒了炭火放在屋裏,又換了一個湯婆子給慶貴妃,這才道:「娘娘要報復的是妝妃,為何不將此事嫁禍給妝妃,卻告訴芫嬪實情?」

慶貴妃笑道:「芫嬪是個敏銳之人,嫁禍難保日後不被察覺,況且,德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她們反目,本宮也一樣可以報仇。」

這時,宮人端來燒好的炭火放在慶貴妃面前,慶貴妃看着紅紅的炭火道:「後宮這把火始終要越燒越旺才好。」

另一邊,皇帝走後,德妃想到夏答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讓宮女將夏答應傳進了宮。

同夏答應說了許多話,說要幫夏答應奪得恩寵,夏答應欣喜若狂,直到李忠賢來傳旨。

傳旨時李忠賢見夏答應也在,李忠賢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這夏答應怎麼會在德妃娘娘宮裏?

但迷茫只是一瞬,李忠賢立即道:「奴才李忠賢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萬福金安,見過夏答應。」

德妃抬了抬手:「李公公快些請起。」

「多謝娘娘。」李忠賢道了謝繼續道:「奴才是給德妃娘娘報喜的,皇上說了,今個兒晚上來陪德妃娘娘用晚膳。」

「本宮知道了。」德妃淺笑說着,道:「想來都是托李公公的府,京香。」

話音剛落,京香直接塞了錠金子給李忠賢,李忠賢頓時喜笑顏開,謝了恩,退了出去。

李忠賢一走,德妃淡淡道:「不知夏答應如今可知道本宮為何留下你了。」

夏答應見德妃說的是真的,眼中閃現著悸動:「臣妾萬死難謝娘娘大恩。」

德妃搖了搖頭道:「本宮不過是覺得這後宮之中,從來都是百花齊放才好,哪只有一朵花嬌艷的道理。」

夏答應哪裏聽進去德妃的話,只一心沉浸在自己即將得到皇帝恩寵的喜悅之中。

黎城。

客棧之中,付明清醒來站在窗前伸了伸懶腰,想到昨天見到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的光芒。

於是,便立即洗漱穿了衣服正想出門,一支箭卻直直的和付明清擦肩而過。

付明清心跳一滯,聞着箭上古怪的香味便知有劇毒,連忙捂住鼻子朝箭飛來的方向看去。

正好看到一抹身影一閃而過。

付明清眼睛驀然瞪大,想到放箭的人可能就是之前刺殺她和賀書堇的那一波,付明清想都不想的便翻出自己的窗落在賀書堇的窗上,打開窗戶。

沖着正在床衣服的賀書堇留下一句:「有人。」

而後,便追了上去。

賀書堇聞言顧不得尷尬與羞澀連忙穿上衣服跟着付明清追了上去。

半個時辰后。

兩人跟着殺手到了一間破舊的房屋前,兩人對視一眼,而後目光凝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向前走去。

突然,又是一道箭飛來,付明清習慣性的側身躲避,卻不料踩到了什麼。

付明清臉色一僵,十分難看的看向了賀書堇,而後只聽咔嗒一聲,地板猛然打開,兩人便掉了下去。

期間還被甬道內胡亂飛舞的石頭打到了脖子暈了過去。

最後落在了漆黑的地洞中。

宮中,德妃見夏答應沒有說話,繼續道:「只是,本宮得提醒夏答應,皇上最是討厭愚蠢之人,你若是天真爛漫也是好的,但若是太過愚蠢就會失了皇上心中的味道,夏答應可知?」

這句夏答應聽到了,心中一咯噔,皇上確實說過她蠢,可是……,算了,德妃娘娘說得不錯,她不能在皇上面前犯蠢,讓皇上失了興趣。

於是感激道:「臣妾多謝德妃娘娘。」

德妃笑而不語。

經過德妃的提醒,晚膳的時候,夏答應果然識大體了許多,也沒有犯蠢,雖然,她一直站着為德妃和皇帝布膳,但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晚膳過後,又在德妃的示意下給皇帝跳了一舞。

皇帝許久未見如此曼妙的舞姿,又見夏答應長得着實好看,心頭一下熱了起來,果然翻了夏答應的牌子。

首次侍寢的妃子一般都是用鳳鸞春恩車接去養心殿。

夏答應便回宮換了衣服等在了門口。

鳳鸞春恩車接了夏答應沐浴換洗用被褥包裹着抬進了養心殿的龍床上。

另一邊宮,皇帝同德妃閑聊了許久,直到德妃算了算時間,說起最近身體偶感乏累,皇帝這才回了養心殿。

沐浴換洗后,皇帝拉開龍床的窗帘,果然看到床上嬌俏曼妙勾人的夏答應。

夏答應按耐住第一次侍寢,如此和皇帝坦誠相見的激動,抬頭含羞帶怯的看着皇帝,軟軟糯糯的叫了一句:「皇上~」。

皇帝心下一軟:「進宮這麼久,孤~委屈你了。」

說完,就拉下了床簾,躺進了被窩,大手一揮把美人兒攬到了懷裏。

另一邊,麗妃聽着李忠賢的稟告,一瞬失神,強顏歡笑道:「多謝李公公告知。蓮香~」

一旁的宮女蓮香聞言,塞了一錠銀子給李忠賢,李忠賢謝了恩退了出去。

李忠賢才退出去,麗妃滿臉落寞,秀眉緊皺,痛苦的閉上了眼,癱軟在軟榻上,輕聲呢喃:「這才幾日,皇上竟然就厭棄了本宮,難道說這宮裏的恩寵竟是如夏蟬一般短暫么?」

麗妃一臉悲傷。

地洞中。

賀書堇率先醒了過來,摸著酸痛的脖頸,賀書堇費力的睜開眼睛,卻只見眼前漆黑一片。

腦海中閃過付明清的模樣。

賀書堇心裏一緊,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逝,連忙掏出了懷裏的火摺子打開。

點點光亮瞬間照亮了此刻所處的環境。

賀書堇眉眼間一片凝重。

突然,有東西抓住了賀書堇的腳裸,賀書堇瞳孔地震,渾身一緊,幾乎條件反射的踹了出去。

「嗯~」一聲熟悉而疼痛的悶哼。

賀書堇眼睛一亮,拿着火摺子照去。

是付明清。

聽到這裏,月凝霜皺了眉頭:「本座竟然不知你竟然暗中偷偷跟蹤了本座的人。」

無一也不急,慢悠悠道:「美人就當真以為是你的人嗎?難道不是世子的人?」

「世子?」月凝霜擰眉。

無一點頭:「我不信美人你一點也未察覺世子同大祭司之間……」。

「住口!」月凝霜怒了。

一耳光打在了無一臉上,冷冷道:「此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做好本座的刀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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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通緝后,我成了少卿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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