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震驚
付小樓這樣一問，留給皇后的就只有震驚了。
而皇后對此的回應只有一句話：「胡說八道！」
「是不是白家？」付小樓卻彷彿沒聽見這四個字一樣，直接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皇后的話一下噎在了喉嚨里，她驚疑不定的看著付小樓，彷彿要看清楚付小樓皮囊底下到底是個什麼妖怪。
「丞相真的不知情嗎？」付小樓似笑非笑：「太子肯定不知情，但是調動大理寺，讓大理寺的人找機會直接殺我滅口，我想，可能皇後娘娘還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皇后不得不正視付小樓：「你還有什麼猜測，乾脆一併說出來吧。」
「你布局應該花了很多年吧。除了春景是一開始埋下的眼線，公主府里那幾個人，是這幾年你費了不少功夫的吧？」付小樓輕聲將自己猜測說出來：「甚至和駙馬成婚，我問過了，也是你的提議，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心裡就有盤算了？」
這一次，皇后矢口否認得很快：「沒有！」
「那就是這兩年了。」付小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應該是從你發現陛下有想換太子的心思時候有的？」
皇后搖頭：「陛下沒有表露出想換太子。」
付小樓就更不解了：「那你為什麼還這麼多顧慮？甚至不惜鬧出這樣的事情？」
皇后自嘲一笑：「你懂什麼叫未雨綢繆嗎？而且，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表露出想換太子？那是天底下最虛偽的人——」
她近乎是譏諷的看了付小樓一眼：「你以為他是真心疼愛你？可是，我剛提出要用你的死去平息鎮南王的怒火，他就同意了。」
付小樓又不是真正的淮安公主，怎麼可能被這個小小的挑撥離間給弄得傷心？雖然多少有點感嘆和同情淮安公主，但她用言語替淮安公主報了仇：「是嗎？正常，你們是夫妻，肯定是一樣的。不然怎麼老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猜到了。」
見付小樓一點也不傷心，甚至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皇后又一次的僵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日一切都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付小樓憐憫的看著皇后：「你說你圖什麼呢？他沒想過廢太子，你卻送了個把柄給他。這下他不想廢太子都說不過去了——」
說到這裡，付小樓忽然面色古怪：「等等，你說會不會，這就是他設的一個局？該不會從頭到尾你都被騙了吧？」
皇后也愣了。
她臉上表情開始掙扎和驚怒。
顯然，付小樓說的這個情況，讓她覺得可能性很大。
四目相對之後，付小樓真心實意請教：「你跟他做夫妻這麼多年，你最了解他，你分析分析，這事兒的可能性有多大？」
皇后當然是不可能跟付小樓分析的。
但她已經陷入了這個思維當中不能自拔了。
付小樓看著皇后那神色，反正也看得津津有味。
她才不會告訴皇后，其實剛才她是瞎蒙的，說這些話，大部分都是說出來擾亂皇后的思維的，可沒想到竟然都讓她給猜中了。
付小樓美滋滋的想：我可真是福爾摩斯附體！以後請叫小福爾摩斯！
皇后顯然想了很多，而越想得多，就越是神色巨變。
最後，皇后竟然一把抓住了付小樓的手，目光灼灼：「他是你弟弟！你得保護他！」
皇后攥得很緊，付小樓被捏得手腕發疼：「鬆開我。」
「一切都是他的計謀！你必須保護太子！如果太子出了什麼事，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皇后卻不肯鬆開，反而神色越發嚴厲，聲音都尖銳起來。
付小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但她決定用一下緩兵之計：「這個事情，我當然明白！我可以保護太子，但你必須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太子她肯定是願意幫的，畢竟小太子那麼可愛。
但這種事情，被人逼迫和自己願意，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所以，付小樓不樂意被皇后牽著鼻子走。
但她明白，這應該就是一個支線任務了——就像是許多遊戲那樣。
皇后見付小樓答應，微微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可以，我可以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付小樓已經想好了要問什麼：「那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皇後點點頭，這一次承認得很快：「是，府里一共三個，外頭兩個，大理寺那邊，還有兩個。你只要逃跑，或者有機會，他們就會殺了你，只要你死了，不管這件事情真相是什麼，事情都會按照我想要的樣子發展。」
付小樓是真的好奇：「你想要的樣子？你想要得是什麼樣子？」
皇后深深的看了付小樓一眼：「你死之後，我們會以此來安撫鎮南王。但鎮南王必定心存不滿，他就會起兵造反。」
付小樓有點明白了，但她不解：「鎮南王也不傻，為什麼要起兵造反呢？」
既然當初鎮南王將這個兒子送過來，自然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他這麼多年沒造反，沒道理現在一定造反。
皇后輕笑一聲：「自然有人慫恿他。而且，這個寶座，誰不想坐呢？」
「這麼說，如果真的打起來，那你一定有必勝的把握了？」付小樓揚眉。
皇后頷首，輕描淡寫：「自然。不然我也不會冒險。」
付小樓就更好奇了：「請問是什麼樣的把握？讓你這麼有信心？」
皇后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全盤托出：「是……裡應外合。」
付小樓瞬間明白過來了：「那你們就是還想趁機除掉鎮南王了。」
皇后沒有否認。付小樓簡直佩服他們了：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啊！這連環計謀，一套一套的！
不過，鎮南王雄踞一方，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
這個道理付小樓明白：側卧之旁其容他人酣睡？
付小樓也猜到了這個裡應外合的人是誰了：「是白司衛吧？他說要和你裡應外合。」
皇后看著付小樓，問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