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128

第131章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眼壓有點高,應該是和腦內血塊在藥物下消融所導致的。半小時後會有值班醫師再為她檢查一次,如果眼壓和顱內壓有持續升高的跡象就危險了。」常盤醫生說道。

「我的建議是暫時不要轉院,留院觀察24小時,Gin。」常盤醫生對站在身後的銀髮男人說道。

黑澤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突然想起我還有個實驗忘了記錄數據,我要回學校一趟。」常盤醫生看了眼手錶突然說道:「你一會兒要去哪裏,可以送我一程嗎?」

「不方便。」黑澤陣乾脆的回答道,轉身往外走去。

「還是這麼沒有風度啊。」等到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后,常盤才小聲吐槽道。

等到病房重新變得十分安靜后,病床上的貝爾摩德長長的舒了口氣。

電視打開,仍然播放着酒店高層狙擊案和車禍案。

走廊里非常安靜,這一層都是VIP病患的居住處,貝爾摩德知道今晚會休息的很安穩,

她合上眼睛思考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三秒后,貝爾摩德睜開眼睛看向門外。。

空蕩蕩的走廊中,有「噠、噠、噠」的腳步聲在門外出現。

拉門被推開。

穿着一身浴衣的年輕女性面帶歉意的出現在門口,手裏拎着一束花:「抱歉,這麼晚才來看你。」、

在她審視的目光中,貝爾摩德臉上滿是防備和疑惑:「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我勸你不要按鈴哦,因為護士小姐們來了之後只會非常擔憂的再送你去精神科做檢查而已。」有着異色瞳孔的年輕女性露出了一個無害的害羞的笑容:「因為普通人類看不到我。」

地下停車場。

正在等車的常盤恭子感覺到由遠及近的燈光之後抬起頭,露出意外的表情。

「去哪個實驗室?」黑澤陣問道。

常盤恭子點了點頭:「杯戶的帝都大校區,謝謝你了司機先生。」

「手機一直在響,沒關係嗎?」黑澤陣看向坐在副駕駛的女人,她的口袋中手機一直在播放着鈴聲。

「應該是有關選舉的事情吧,無非是以女伴的身份參加什麼政客或富豪的宴會,我更願意窩在實驗室里。」常盤恭子搖下了窗戶,用手感受着撲面而來的風。

「從始至終那位先生就不看好他候選議員的行為,就目前造勢來看他和土門康輝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黑澤陣冷笑一聲。

「老頭子覺得自己現在很受重視。」常盤恭子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幾分。

「不過是因為他掌握著那位先生非常重視的醫藥開發實驗室罷了。」黑澤陣對此嗤之以鼻。

車子到了學校門口,常盤恭子眉頭又皺了起來:「感謝送我回來。」她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紙條:「這個,就作為乘車的報酬吧。」

「哼,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黑澤陣嗤笑一聲。

「不好奇上面寫了什麼嗎?」常盤恭子笑了起來:「被人懷疑的感覺怎麼樣?」

要知道組織內的疑心病患者中琴酒屬於病入膏肓級別,他生性謹慎組織內就沒有人是他不會懷疑的,被人懷疑對他來說應該是非常新鮮的體驗。

點火器將小小的紙條變成了一團躺在煙灰缸里的灰燼,黑澤陣毫不在意:「她只是嚇壞了而已。」

看出他不準備解釋什麼,常盤恭子徑直下了車。

至於因為貝爾摩德的舉動懷疑琴酒?

拜託,這傢伙可是組織里赫赫有名的勞模琴酒。

誰會懷疑琴酒有問題呢?

不過貝爾摩德那傢伙是出了名的喜歡摸魚,也有些不好的傳聞說她吃裏扒外,兩者相比誰更可信也不用再多言。

菅生希子準備了宵夜,但是並沒有等到戀人回來。

今晚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不眠夜。

安室透還在思考為何上司會對黑衣組織劫走的這批交易物而感興趣,就被早間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據機動搜查隊昨晚的行動,在東京區出現多起車禍,駕駛者都表現出了注意力不集中眩暈的情況,經葯檢駕駛者出事前都誤服了軟性du品和違禁藥物。

專家呼籲如果在繁華商業街看到有分發糖果或免費飲料的人,請不要隨便品嘗,保持警惕之心。」

伏特加看着電視中的新聞嘴巴張大:「該不會,昨晚被拿走的東西里我看到少了好多包白fen,難道有人這麼快就銷貨?」

「去調查一下就知道了。」安室透覺得整個事件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而去。

泥參會現在也反應過來自己的交易信息被發現被設計了,現在正在努力尋找是誰偷走了他們的交易物。

按照正常的思路,在這個警察和泥參會黑白勢力都在尋人的時候劫貨的傢伙應該會低調的出貨才對。

一反常態的高調散貨,非常反常。

「琴酒呢?」安室透看臉色慘白的伏特加。

因為琴酒懷疑這次的行動被人泄露,每個參與這次行動的人都受到了審訊,直到20分鐘前最後一個接受訊問的萊伊才從審訊室出來,安室透注意到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大哥他,正在和那位先生通話。」伏特加小聲說道。

要知道黑衣組織的boss可是非常非常神秘的存在,雖然很多有代號的高級成員都知道boss的私人郵箱,但是這可不代表boss先生非常平易近人。

許多成員唯一能與boss交談的機會就是獲得代號的那次,會通過電話和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有短暫的交流,要麼就是立了什麼大功。

行動組內部和那位先生有最多交流的就是琴酒,很可能他對於boss在明面的身份也很清楚,可惜無人能撬開他的嘴。

大門推開,在形形色色的目光中琴酒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鋒利的目光掃視過眾人後感覺室內的溫度都低了幾分:「去尋找在東京散發軟性du品的傢伙,將剩下沒有分銷出去的交易物和人帶回來。」

繁華的商業區街頭。

坐在車裏的伏特加看着街頭擺攤一邊銷售自己賣的東西一邊不動聲色調整無線耳機的小販咽了咽口水,就算傻子在車裏這麼久也能看出來這條街上有幾個小販子和行人不對勁。

「這樣,還怎麼進去啊。」伏特加的額頭都是汗水,他還忘不了昨天翻車時自己差點在多方人馬的火併中被打成篩子或是被警察帶走的經歷。

當時他的臉雖然沒有被拍下來,但是伏特加清楚現在無論是警察還是泥參會的勢力都在找自己,而自己的一些外貌特徵都已經被掌握了。

「把車子停到前面的公園,我出來了。」安室透的聲音從耳麥那邊傳了過來,讓伏特加鬆了口氣。

十分鐘后,戴着帽子的金髮青年推開車門進入指縫間多了許多四四方方的小膠袋,裏面是各種藥物。

「就只有這些嗎?」伏特加咽了咽口水,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

「你見過哪裏的違禁藥物是按斤出售嗎?」安室透的臉上露出無語的表情向下壓了壓帽檐:「我向每一個出貨的都買了一份,本來還想繼續獲取情報但泥參會的人來了。」

「先回去吧,大哥那邊也結束了。」伏特加說道。

集合開會的地方有一張很大的圓桌,伏特加和安室透到達后才發現他們來的很晚,只剩下琴酒沒有到了。

過了一會兒,高大的銀髮青年走了進來把手中的東西扔到桌子上。

那重重的聲音讓大家忍不住露出不愧是琴酒的表情。

「東京各大繁華區所散發的熱門貨都在這裏了,接下來要怎麼做?」眼角帶着刺青的女性沉不住氣大咧咧的問道。

「只要拿這些去做成分分析的實驗,就能找到誰在散和泥參會用作交易的同批藥物。」琴酒簡短的說道。

安室透想了想那些已經在警方的機器中接受成分分析的藥物,知道這一次他們一定會比組織更快獲得新線索。

只不過,看着桌子上的粉末、藥片和膠囊,安室透想起了那位疑似被謀殺的警察。

安室透敏/,感的覺得兩者或許有所關聯,但是目前所掌握的情報又不足以支撐他的疑問。

現在,找到泥參會所售賣的同批藥物成為了問題的關鍵。

「上面已經批准了你的行動,不過具體的部署和實施需要更加嚴密的能說服上司的計劃。」朱蒂喜氣洋洋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前男友。

赤井秀一掛斷電話輕輕擰動鐵絲,撬開了大門。

房間里散發着柔順劑的香味,雖然這裏的租戶早就被判定死在了爆炸現場但房東並沒有來處理屋裏的一切。

赤井秀一知道按照她的習慣房租水電和各種費用都是從專門的存摺中扣除,因此屋內的一切都和離開時沒有什麼區別。

房間里之前有姐妹的合照,但是在雪莉失蹤后赤井秀一就發現照片都被悄悄收了起來。

房間里非常整潔,看起來和離開時沒有什麼區別。

打開冰箱能看到成排的酒和純凈水,被當做餐桌的茶几上有一沓積累卡,看的出來最近一段時間宮野明美三餐基本都是靠着各種外帶食物。

理智告訴赤井秀一他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但他在心裏又自我反駁,畢竟除了他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記得有個叫做宮野明美的女孩曾經存在過。

帶着一種複雜的心情,赤井秀一開始整理屬於明美的一切。

宮野明美的東西並不多,作為組織的外圍成員她在接受過最基礎的訓練后,一直在琴酒手下因為各種潛伏工作到處亂跑,或許是居無定所的時間太久就算現在的住處里屬於她的東西也不多。

衣物不多很輕鬆就整理好了,然後赤井秀一在宮野明美的床下摸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禮品盒:打開后裏面都是兩人的合照。

作為一個居心不良主動碰瓷的男人,雖然赤井秀一併不是什麼道德感很強的人仍然會感到幾分歉意。

照片並不多之前都擺在相框裏掛在客廳的牆上,一張一張看過去赤井秀一也回想起了當時約會的細節。

看到最後,赤井秀一發現照片比記憶中少了一張。

那張是一年前他們兩個去鎌倉旅行時在溫泉旅店門口拍的合照,赤井秀一還記得明美穿着浴衣在煙花下的樣子很美。

做卧底大概就註定了會遇到這種事情,赤井秀一不否認在接近宮野明美的過程中付出了真感情因此而心動。

為什麼會少了一張照片呢?

赤井秀一想起了分別前主動提出分手的明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就在紅黑兩方的機器都在努力的想要通過機器分析尋找出被劫走的那批藥物的時候,一條新聞再次引爆網絡。

「因藥物過敏現象,東京各醫院急診擠滿了患者。據悉大部分患者都是因為服用了成分有害的興奮劑、MDMA、氯/,胺酮……」

安室透睜大了眼睛,他覺得這個新聞非常熟悉似乎不久之前才見過。

緊接着,電視中的女主播表情嚴肅的說道:「據東大附屬醫院急診的醫生表示,之所以會發生大量不良反應現象,是因為販賣藥物的不法分子為獲得各大的利益出售品中加入了大量玻璃粉、洗衣粉以及各種對人體有害的成分。」

「這次所爆發的違禁藥物不良反應事件讓人不禁回憶起三個月前,東京也曾爆發過一起類似的案件,當時由囧茶與麻藥取締官聯合行動打擊了犯罪組織,並公開視頻表明將大量未流入市場的藥物銷毀。」

「不知這次的藥物濫用不良反應情況是否與三個月前有關,目前官方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安室透的心沉了下去,上司的反應和眼前的新聞明晃晃的暗示着他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很可能還是發生了。

「新聞你看了吧,現在看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基安蒂抱着胳膊說道。

一旁結束了電視台工作的水無憐奈歪了歪頭,好奇這個這位同事有什麼高見。

「這次的事件和三個月前的那麼像也太讓人懷疑了,我看這次泥參會交易的那批藥物很可能就是三個月前繳獲的那一批,官方的人並沒有銷毀反而賣了吧。」基安蒂說道。

「違禁藥物被可循環利用了嗎?

如果說霓虹警察做出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意外。」赤井秀一說道,他想起了那個負傷逃走最後被炸死的警察,清楚是有這種可能性:昨天晚上黑衣組織摻和進了泥參會與黑警的交易。

一旁的龍舌蘭表示贊同,他摸著唇上的小鬍子附和道:「沒準就是這樣,燈塔國的電視劇不是也有這種情節嗎:CIA的人會把收繳的白fen賣到第三世界換成秘密資金。」

突然被cue的某女播音員一口酒嗆住了,咳個不停。

基安蒂嫌棄的把紙巾遞給被酒水嗆到不停咳嗽的水無憐奈:「我知道龍舌蘭那傢伙的關西口音很好笑,也不至於嗆成這樣吧。」

來自CIA的卧底本堂瑛海擦掉眼角的水珠,,清了清嗓子:「你說得對,我的笑點確實太低了。」

「反正,等成分分析出來后就能知道是不是這樣了。」基安蒂攤開雙手。

「你們猜的應該沒錯。」帶着茶色墨鏡的高瘦男人走了進來,舉起手中的報紙:「昨天與泥參會交易的男人身份被曝光了,是霓虹本部的精英警察。」

名偵探基安蒂小姐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

此刻安室透也大概在心裏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不過同時他察覺到了異樣。

這些分析並不足以拼湊出事情的全貌,安室透想起了上司當時的話。

高層懷疑,這次的交易中黑警會將卧底名單私下與黑衣組織交易。

而行動中出現了第三方勢力,到現在唯一能判斷的就是他們並非是官方或黑衣組織。

高層的懷疑,說明他們有情報支持黑警會與黑衣組織直接做交易。

參與交易的泥參會成員當場被擊斃,而黑警作為目標人物2號則好運氣的活了下來。

目標人物2號黑警甚至還有長達25分鐘的逃亡時間,這段時間琴酒的行蹤並不是完全可以追蹤的。

不對勁。

有點不對勁。

黑警很有可能之前就獲得了情報,和黑衣組織有過接觸。

所謂的交易,也不是沒有可能存在。

靠坐在椅子上閉眼思考的銀髮男人和一旁抽煙的針織帽黑長直,是當天晚上唯二有可能接觸過的黑警的人。

如果真的存在交易,那交易人就在琴酒和萊伊中間。

安室透會更傾向於將情報泄露給黑警的傢伙是琴酒,因為當時黑警能從基安蒂的狙擊木倉下逃過這一點實在好運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琴酒當時和基安蒂在一棟高層大樓中,如果說是他做了什麼讓黑警逃過一劫,是合理的猜測。

只不過太多人都陷入了思維上的誤區,比如琴酒怎麼會把情報泄露出去呢?

組織內的高層沒有人會懷疑琴酒的忠誠,就像沒有人會懷疑琴酒的能力那樣。

卧底名單的交易也許真的存在,不過這只是核心成員比如琴酒才能知道的。

陷入頭腦風暴中的安室透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他抬起頭髮現墨綠色的眸子不知何時落在他的身上。

悄無聲息、暗藏殺機。

幾乎是一瞬間,內心燃起的火焰重新歸於平靜。

安室透立刻冷靜了下來。

要冷靜,要比眼前這頭凶獸更冷靜更沉着才能戰勝它。

「各種添加物的比例基本可以判斷和三個月前的是同一批貨,加玻璃粉已經夠缺德了,沒想到還有人在貨里加亂七八糟的東西,癮蟲本來就喜歡超量食用吃完直接身體垮掉腦袋也受影響。」組織內的研究員吐槽道。

「這裏面居然還能加玻璃粉?」基安蒂摸了摸下巴,學到了新知識。

「玻璃粉是最壓秤的,有經驗的行家買機器將玻璃磨成非常小分子的粉末,這東西吸入后非常麻煩,嚴重的肺部會完全廢掉。」研究員說道。

菅生希子到樓下的家庭式餐廳一邊上網一邊解決早餐,她注意到對面桌的家庭主婦其中有個熟面孔。

熟面孔把幾張紙幣推了過去,對面的女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笑眯眯的把一個東西推了過來。

菅生希子的視力很好,她注意到被推過去的小塑封袋裏裝着三粒小小的藥丸。

兩個主婦結賬后直接離開了,菅生希子注意到幾乎是前後腳坐在角落裏的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也結賬跟了上去。

菅生希子這才意識到,那兩個傢伙不是監視她,而是監視這那兩個主婦。

不過菅生希子有點疑惑,為什麼剛才西裝男沒有在主婦交易的時候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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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幼馴染黑澤HE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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