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牢房內的玩物

第二百九十八章 牢房內的玩物

當衛向初因為渾身上下所散發的疼痛,而緩緩睜開雙眼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正被拷在一間三面鐵壁的牢房當中,鐵欄外依稀搖晃的燭火,和鐵壁最上方窗戶外透進的一絲光亮,交替打在了他的身上,彷彿在同時告訴他,此為何地、此為何時。

身體......好痛,而且......動不了......

衛向初試着動彈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能夠感受到鑽心的疼痛以外,並不能按照意識進行擺動。

由此他不得不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那個時候......

隨着回憶的進行,衛向初很快便回想起了一切。

緊張和不安也他心中開始蔓延。

自己和堅珏應該是被劇團給抓了回來。

但......這兒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

那是否代表榛言她們並沒有被他們一同帶回來?

想到榛言,那被安潔殘忍貫穿身體的那一幕又浮現在衛向初眼前,他低聲呼喚著戀人的名諱,無視**發出的陣陣疼痛,努力地掙脫着手腕和腳踝上的鐵鏈,可終究還是無濟於事,就連他賴以信任的技能組,也突然失去了聯繫,任憑他如何發動,都沒有反應。

此時的他,真的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一樣,無助、絕望,同時充滿自責。

「大家......」

他的腦海中開始閃過同伴們的身影,直到最後那名「混血種」女孩的笑顏浮現在他的眼前,頃刻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堅珏——

衛向初想伸手去夠,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牢牢地固定在牆壁上。

我得再想想辦法,不能就這麼等待下去。

所以他重新燃起了鬥志,開始不斷地扭動身體,以其能夠發現什麼漏洞。

「別掙扎了,你身上的束縛是夫人親自下的。足有一百多道咒文。」

掙扎的響動,很快引起了欄外黑暗中的一個聲音,衛向初聽到后很熟悉,又一下子有些想不起來。

「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啊,妹夫。」

可當他看到那個聲音走到燭火下后,才恍然大悟。

「脂牙?!是你嗎?」

藉著昏暗的光線,衛向初確認道。

「是我。」

脂牙也點了點頭回復道,然後慢慢打開了牢籠走了進來。

衛向初看到脂牙走到自己面前時蹲了下來,發現他的神情有些無奈,便試着繼續問道:

「你是來救我的......還是來代表你的劇團同伴們,來審問我的?」

對方在這樣情況表現出的冷靜,讓脂牙麻木的表情抽動了一下,也依舊無奈道:

「很遺憾都不是,我只是遵從夫人的命令,來看看你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裏是哪裏?堅珏她現在在哪裏?!」

「這裏是我們劇團的移動劇場上,我妹妹她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儘管脂牙這麼和衛向初進行解釋,但他當然不會選擇相信,最後只是徒增思想上的負擔,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掙扎的力度。

「我勸你不要白費勁,你現在傷的比你想像的還要重,如果照這個架勢折騰下去的話,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徹底廢掉。」

聽到對方這麼描述,衛向初只能停下自己的動作,選擇死死地瞪着他,接着問道: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

「處置你?」

脂牙露出了一副異常奇怪的表情,爾後再次嘆了口氣,回答道:

「我想你誤會了,雖然有些劇團長對你確實存在不小的敵意。但你怎麼說也是佩佩的戀人,團長大人和夫人也十分的認可你。」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們還是想說服你加入我們。」

「絕不可能!」

「那我們就會關到你答應為止,反正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

脂牙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坦言道。

這裏衛向初突然想到了之前他和月耳的事情,又問道:

「之前你和月耳小姐幫助我的事情......他們沒有懲罰你倆么?」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脂牙的聲音變得有些不悅。

「......」

衛向初只好把心中的問題又咽回了肚中。

吱呀——

就在這個時候,牢房外又傳來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緊隨其後的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咦?脂牙哥居然又比我先到一步啊?」

「嗨,這傢伙兒和夫人一樣,也很看重這小子。」

來者二人是焰羽和足腹,其中足腹手裏還拖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方盤,雖然上面蓋着一個鐵蓋,但衛向初還嗅到食物的香氣。

雖然這份香氣距離變質已經近在咫尺。

「你們倆怎麼又來了?他現在已經傷的很重了,可經不起你倆折騰了!」

發現二人打開了牢門也慢慢走了進來,脂牙本能地護在衛向初面前,對滿臉邪笑的二人說道。

「哎~別緊張,這次我倆來是他送吃的的。」

「喏~你看,潛犾大哥精心為他準備的,說是吃了能加快傷口的癒合~」

足腹說着,掀開了方盤上面的鐵蓋,露出了一團顏色是黑黃紅三色融合而成的詭異米粥。

「你倆確定這真的是給他吃的?」

望着這碗不正常的食物,脂牙皺緊眉頭道。

「當然,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焰羽側身對他讓開了道,示意道。

脂牙當然明白這兩個人想引開他,以好再次對衛向初發泄心中的仇恨。

「我相信你們。」

「哦~?那就好,請你先讓一讓,我們要給他喂飯了。」

足腹端著碗,示意讓脂牙讓開。

「不如就讓我來吧。」

脂牙依舊保持了警惕,沒有選擇給對方讓開路。

「......哎,不就這點小事,怎麼可以讓你來呢?交給我倆就好。」

足腹的神色發生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變化,焰羽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點,也默默地和她對視了一眼。

「他是佩佩的戀人,也是夫人力排眾議要劇團的,我們應該更好生對待他一點。」

這樣的變化當然也被脂牙所感受到。

「讓開。」

但足腹失去了耐性,冷冷地要求道。

「.......」

脂牙也索性不再和她嚼口舌,化成了一座石佛攔在中間。

但他不小心忽視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還當自個是少爺吶?!」

啪——

「啊——!」

就在脂牙和足腹互不相讓的時候,焰羽不動聲色地摸到了另一側,然後抓住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眼前的一瞬間,伸出自己的利爪將他重重拍倒在地。

「脂牙——!」

看到脂牙被拍倒在地,額頭上瞬間流下了鮮血,衛向初忍不住喊道。

「哎喲~沒想到這個妹夫和大舅哥之間的關係這麼好啊~」

「真是,好的我們都有些嫉妒了。」

兩人笑盈盈地踱到衛向初面前蹲下,然後繼續道:

「你看,既然馬上都是一家人了——」

「——那也讓我們來搞好關係吧?」

沒等衛向初再開口,足腹便將手中的鐵腕一股腦拍在了他的臉上,焰羽則抵住了他本能想要躲閃的頭,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逼迫衛向初用這樣喘不過氣來的方式,品嘗他們送來的食物。

「住、住手......」

倒在地上的脂牙想要阻止,卻因為過重的傷勢無法起身,只能看着衛向初被兩人瘋狂地玩弄著。

「唔、唔、唔......」

味道噁心的「米粥」蓋滿了衛向初整個臉,讓他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加上足腹和焰羽兩人的束縛,很快他便短暫地暈眩了過去。

「哎、哎、哎!這傢伙好像暈過去了。」

「啊?就暈過去了?之前那麼能打的,怎麼現在陪我們稍微玩一下就暈過去了?真沒用。」

「那現在怎麼辦?」

「這個簡單。」

足腹說完,施放法術在掌中憑空聚起了一團水,然後對着衛向初甩了過去,冰水的刺激很快又讓他重新蘇醒了過來。

「哎,還真的醒了,還是足腹姐你夠專業。」

「大多數人只要沒死,這個方法多少都能起到一點作用,更何況是這傢伙~」

「那我們繼續?」

「之前很多玩法都玩過了,這次咱們玩啥?」

發揮的機會輪到了焰羽,只見他也施放法術,憑空製造出了一圈絲線和一台精美的鐘械,然後又從身後取出了一把手銃,一番組裝擺弄后,竟做成了一個構思巧妙地機關。

只見這個機關中的手銃正抵著衛向初的膝蓋,然後絲線連接着他的喉嚨和扳手位置,最後是那台精美的鐘械,也被絲線纏住了開關部分。

「哇,這可真的是讓我眼前一亮啊......」

足腹對這個別出心裁,簡約而不簡單的玩具讚不絕口,焰羽趁熱打鐵,從自己的翅膀上拔下了一根羽毛遞給了她,介紹道:

「這個玩具要運作起來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你拿着這根羽毛,在他的咯吱窩上輕輕撥弄一下即可。」

「這樣?」

足腹依照行事。

砰——

布穀——!

「啊——!!!!!!!!!」

然後就聽見一聲槍響,和鍾械當中突然伸出的機械小鳥的一聲鳴嘯,因為羽毛讓衛向初的身體發出了輕微的震動,而牽引了絲線的震動,最終拉動了手銃的扳機,和鍾械的開關,變成了足腹看到的這個樣子。

「這真是太棒了,這麼牛的創意你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足腹欣喜若狂的同時,也埋怨焰羽為什麼現在才將這麼有「創意」的刑具,擺弄出來。

「因為之前還缺少一個最關鍵的道具,就是這個鐘械,我花了一點時間才從一戶人家的手中搶了過去。為此還那戶試圖阻止的我的那九口人,給全部殺光,才總算是把這個玩具的最後一個零件給入手。」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不過......這麼有意思的東西,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其他人,讓他們都來體驗一下。」

「這倒是可以......但是人一多動靜會鬧大,一鬧大給夫人和佩佩知道了,就不好了。」

「那到時候就一個一個告訴吧,我覺得這裏除了我們以外,也不會再有其他過來了。」

「那脂牙哥怎麼辦?」

焰羽說着看向一旁還在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脂牙,問道。

「嗯......讓我想想.......啊,有了。」

足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快步走到了脂牙身前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耳語道:

「這事還請脂牙少爺替我們保密了。當然,如果你不小心讓夫人和佩佩知道了的話,我們也不介意讓月耳和他那個小少爺男朋友,也一起再遭受點什麼特殊訓練哦~」

「你是認真的么?」

脂牙難以置信地盯着她。

「當然了。事到如今,我們不光有的是時間,還有的是可以大把消耗的決心~」

足腹起身得意地回答道,然後在他的注視下,重新和焰羽一起,投入到了折磨衛向初的娛樂當中去了。

整個牢房直到窗外的光線消失,牢外走廊上的燭火燃盡,都在響徹著槍聲、鳥鳴聲,還有衛向初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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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之王不會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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