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揮鞭踏漠北
「嗯......本將了解了。」雲劍心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那麼將軍，我軍現在做什麼？」常文昭詢問到。
雲劍心抬首看天，灰濛一片，陰雨連綿，根本看不出日至何處，是何時間，心想應該未到戌時，隨即回道：
「文昭，傳令全軍，就地紮營，酉時造飯，亥時拔營。」
常文昭拱手應道：「諾！」
說罷一甩將袍，向眾將士而去。
漢軍眾將士聞令而動，雖然人數眾多，但是行動起來卻井然有序，絲毫不見半點慌亂。
而雲劍心這時走到較為隱秘處，掌間聚氣，卻不見半點元氣匯聚，不由得喃喃自語道：「果然......這裏無法催動元氣。」
言罷，他不禁暗想道：「元氣都沒有，就更別說轉換靈力了，看來在這裏，想要依賴個人實力是行不通的啊......嘿！倒也無礙，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就儘管放手一搏吧！」
雲劍心斜靠樹下，微抬首，看着點點雨落枝頭，時有涼風徐徐而過，吹動枝葉，也吹動雲劍心的心弦，他閉上眼，腦海里浮現出無數過往畫面......
他曾擁有的，無一例外的全部失去了，初來修真界的喜悅散去，是無盡的惆悵，對於不停向前這種事，他會全力以赴，但是同時他也懷有迷惘，他無時無刻不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走下去......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直到常文昭拿着散發香氣的餑餑來到他身邊，他才回過神來。
「將軍，即使有心事，也不能委屈了肚子不是。」常文昭笑對着雲劍心說到。
雲劍心點點頭道：「謝謝。」
隨即拿過餑餑，不顧形象地大吃起來，不下三四口，便已吃完。
常文昭淡然一笑，從胸甲里有拿出一個，遞給雲劍心。
雲劍心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拿過開吃。
待得將這一個也消滅以後，雲劍心強擠出一抹笑容對着常文昭說道：「謝了文昭，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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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聞言一愣，疑惑道：「什麼？」
雲劍心搖搖頭道：「沒事，文昭你去吧，讓兄弟們準備一下，待會兒拔營。」
「諾！」常文昭拱手應到。
正在常文昭退去之時，雲劍心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叫住他道：「對了文昭，讓輕騎營丟掉輜重，隨身攜帶一日口糧即可。」
常文昭雖有遲疑，但深知軍令如山的他還是轉身應到。
雲劍心目送常文昭離去，然後整理一番身上甲胄，隨即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心緒漸寧，隨即挎著寶劍，回到軍營。
少頃之後。
軍隊集結完畢，共計兩萬五千人，其中步軍一萬八，輕騎兩千，重騎五千。
雲劍心當即下達戰略部署，命常文昭統領步軍、重騎軍，正面牽制拓跋大力部，而他自己則率領兩千輕騎趁著夜色繞過戰場，直插敵後！
陰雲蔽月，寒雨連綿。
雲劍心趁著常文昭統軍對峙拓跋大力部之時，率領兩千輕騎，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過戰場，進入漠北草原。
少年揮鞭縱馬馳騁於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他眼神堅毅，即使前路千難萬阻，他也要一一剪除，當他下定決心的一剎，他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雨水打濕盔甲，卻澆不滅他心中火焰，寒風透過肌膚，卻磨不平他一身傲骨。此戰，如若不勝，誓不回還！
不知過去多久，雲劍心但見遠端已有些許鼓包輪廓，當即勒馬而停，派人前去一探，未至一柱香時間，探子歸來，雲劍心從其口中得知此處竟然是狼族人祭拜大光明神的聖地，王室貴胄皆居於此。
雲劍心嘴角微翹，霜劍出鞘，抹去劍刃上殘留的些許血漬，隨後直指狼族聖地，厲聲道：「諸位！取封侯爵賞！就在今日！隨我衝鋒！」
「殺！！！」兩千輕騎殺聲震天，跟隨着雲劍心沖入狼族大營，趁著狼族軍士驚慌未穩之際，操刀捲起一陣又一陣腥風血雨。
無數鮮血染紅雲劍心征袍戰甲，飛濺在他臉頰，不知為何，此時此刻，他的腦海浮現起一個人。
此人生得劍眉星目，英氣不凡，觀其體貌，約莫二十左右，是個少年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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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只見他對着自己微微點頭，淡然一笑，隨後轉身離去。
雲劍心在廝殺中回以一笑，對於其身份，已然明了。
勇冠三軍，封狼居胥，飲馬瀚海，青史留名。
簡單十六字，足以令後人用一生去敬仰。
而現如今，雲劍心所作所為，如那個人如出一轍，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激動，因為他知道，這一切，理所當然。
想必那個人，也在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吧......畢竟，是那個人。
當殺戮結束，血雨交匯成一條河流，灌溉著這片土地。
不多時，雨停雲散，皎潔的月光傾灑在雲劍心的臉上。
粘稠的血液自他臉頰滑落，當它墜地的一瞬，雲劍心忽感神情恍惚，目不能視，閉眼睜眼之間，他竟已回到老者面前......
雲劍心不自覺地抬起手，撫摸自己的臉頰，放眼看去，不見半點猩紅，但是方才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呵呵，小友感覺如何？」老者說罷，將雲劍心懸停在棋盤上方的另一隻手拿起，而那顆黑子，則留在了那裏。
雲劍心看着自己的雙手，微微搖頭，隨即攥拳道：「很真實。」
「呵呵，真真假假，假到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誰又能分辨的清呢，只要你心中有答案，便夠了。」老者笑視着雲劍心。
雲劍心點點頭道：「前輩說的是，或真或假，我心中自有定論即可。」
老者也點頭笑道：「好了小子，我這關吶，你算是過了，去吧，更大的苦難還在等着你呢。」
雲劍心拱手行禮，行將邁向通往第四層的階梯時，不禁轉身問道：「前輩......我還未請教您的姓名......」
老者擺擺手道：「記住了小子，老夫名叫黃漢昇，想必在不遠的將來，你我還會再見的。」
老者說罷潰散，不再給雲劍心繼續問什麼的機會。
雲劍心喃喃自語道：「還會再見？什麼意思？這老鬼從上古時期活到了現在不成？屬實是挺能活啊......這可比王八長壽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