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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何三哥嘆氣連連，沒有了剛進門時的意氣風發。

沈老頭和沈家人都怔住。

就連何氏也傻眼了，下一秒又着急起來。娘家有事，她能不心急嗎？

「三哥，到底怎麼回事？咱家酒樓生意不一直很好的嗎？」

從她有記性開始，整個縣城就她家的酒樓生意最好，酒菜最好吃。

沈卿歌眼珠子轉啊轉，卻沒有開口說話，懷裏抱着三房的沈學琥。

「花沒有百日紅，我早就想到會有這一日。不出意外的話，咱酒樓會在三月內關門，到時候得虧幾千兩銀子，甚至可能是上萬兩。若現在關掉，倒還能保本。」

何三哥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尬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啊？三哥，你別嚇我。」何氏捂住嘴巴，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竟然瞪得又圓又大，滿臉寫着害怕。

「別擔心，咱家哪怕沒了酒樓還有布莊銀樓。」可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何三哥連忙安慰，皺起劍眉，心疼地看着自己疼了三十多年的妹妹。

「三哥……」何氏眉頭緊鎖，瞟一眼低頭不語的沈卿歌，又欲言不止地看着何三哥。

瞧見何氏的反應，沈家人個個是人精，都猜到了她的想法。

沈老頭抿著有些乾裂的唇，看着沉默的沈卿歌。「囡囡……你……」

他想讓她出個主意，幫了何家也幫了自家。

「最近咱家的菜色好了許多，那什麼辣子雞、宮保雞丁、紅燒雞肉，還有栗子燜鴨、糖醋鴨、脆皮八寶鴨，滷水豆腐、魚香豆腐、鍋塌豆腐。」

沈老頭念了幾個菜名，把全家老少饞得口水直流，哪怕昨日還吃了這幾個菜，今日一樣饞得要命。

何三哥也被吸引住，光聽菜名，他都浮想聯翩，這時口腔分泌大量的唾液。

忍不住地喉嚨一滾，小心翼翼地問：「大伯，你說的這些菜名我怎麼沒聽過？聽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他開酒樓都有十幾年了，走南闖北，什麼菜沒吃過？

但沈大伯口中的幾個菜名，他卻是聞所未聞。

直覺告訴自己，這幾個菜肯定是沈家獨有，且是最近才出現。

「……」沈老頭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尷尬地看一眼沈卿歌。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瞥他一眼，依舊不說話。

「三哥，你留下來吃個午飯，我給你做一頓你沒吃過的菜肴，包你滿意。」何氏一下子明白沈卿歌的意思：她同意何家拿走那幾個菜式去經營，但不要供出她是發明菜式的主人。

「啊？這多不好意思……麻煩你不說，還要大伯準備那麼多菜。」何三哥覥著臉，一邊害羞一邊又想留下來吃一頓。

「說這話是幹啥？你是江珠他們的親舅舅，陪你吃一頓不是很正常的嗎？待會我讓你大娘去準備午飯，包你吃的舒心。」

沈老頭大手一揮，沈老太便領着一家女眷沖着灶房而去。

……

一個時辰之後

十二盤美味佳肴端上了沈家的餐桌，除了沈老頭念出九個菜名，還有酥肉、糖醋裏脊和紅燒獅子頭。

望着一桌的美味，何三哥震驚得拿着筷子，抖啊抖。

光聞味道，他就知道這一桌菜一定能打敗對手的新酒樓，還能讓何家在城裏再站五十年。

因着急吃菜，他夾了一塊雞肉放在沈老頭的碗裏。「大伯，您是主人，你先吃。」

「好，你也吃，別等我。」

「好咧。」何三哥興奮地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嘴裏，一邊問：「這道菜有點辣，該不會就是那個什麼辣子**！不過……味道確實不錯。」

「正是。」沈老頭嘴裏含着一塊雞肉，點頭回答。拿起一雙公筷，又往一個菜盤夾去。

「嘗嘗這個脆皮八寶鴨，我最喜歡這道菜。」因為他喜歡吃糯米，這道菜恰恰有糯米。

何三哥吃着沈老頭夾給自己的一塊脆皮鴨肉，兩眼放光。「這道菜太好吃了，居然有糯米，我們這裏的人最喜歡糯米製作的食物，我敢說這道脆皮八寶鴨，絕對能風靡整個縣城。」

沈家人個個盯着何三哥，聽到他喜歡吃，還給出這麼高的評價，都開心極了。

「三哥，你嘗嘗這個酥肉，也很不錯。」何氏拿着公筷夾起一塊酥肉放到何三哥的碗裏，她最喜歡吃炸的食物，沒想到瘦肉裹上面糊，居然能做出這麼美味的食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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