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買書
二樓的攤位跟兩人記憶中的模樣有了一些變化，這次仙緣寶會一半的隔間都已經空了出來。
這層的費用原本就要比一樓要貴上不少，大多還是賣些平常百姓買不起的古董之類的老物件，還有些采自高山險境的昂貴藥材，再者各種不知名秘籍和修鍊功法，甚至還有些常人用不到的法陣結界之類的。
也可以說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生意。
藥材古董對於有些財主或者富翁來說是有實力拿下的，而普通人來這裏最多是飽飽眼福，修鍊口訣、丹藥、法陣這些平常人更是用不到，其次也看不懂，更沒有精石和靈石驅動，所以大多是很長一段時間都無人問津，更別說賣出去了，連本錢估計都顧不住，攤位自然就空了出來。
攤主們自然也是看人下菜碟，一個個眼睛恨不能都翻到頭頂上去。
張小七跟大頭已經修鍊到了五層，門內的秘籍和功法自然是比這些烏七八糟的拼湊口訣強得多，現在也根本看不上眼，看似隨意地轉着，還是希望能有點意外之喜。
直到看到了一些古書，上面用古文篆書寫着「法陣」二字。
頓時他就來了興趣，跟大頭這兩年接觸最多的還是藥材跟醫術，法陣結界之類的書見得不多，也沒機會學，不經意間就在某個攤位上看到了關於法陣書。
有幾十本之多，破破爛爛的，有的連封面都沒有，甚至還有缺頁的，有些古體字張小七根本不認識。
說到法陣，自然也是奇門遁甲之流，由五行相生相剋的理論支撐，有陣法口訣，方位設定，陣眼佈置，陣法驅動等等。
普通的陣法可以叫做障眼法，就像滄嵐谷的迷霧，就是用來阻擋人們的視線，使那些進入其中的人們分辨不清方向，就是最簡單的迷惑感官和意識；中等的可以稱之為結界，能夠作為防禦保護、阻隔空間的作用，就像滄嵐秘境中隔絕用的山牆，需要石符驅動；高級的就是用來鬥法、困敵、攻擊、鎮壓，甚至仙人進入都無法逃遁，就是所謂的困仙大陣，也有些渡劫飛升的修仙者用法陣渡雷劫。
比如上古誅仙陣、四相陣、顛倒五行陣、八卦陣、九曲黃河陣、風殺陣。
簡單的陣法可以一個人靠一張符，用靈力驅動，比如單人的防禦陣法，金光罩、土牢陣、水籠陣；也可以用靈石加靈符驅動，就比如火雨陣、土箭陣、冰封陣，楊還珠當時用的土牆就類似這種；還有多人加法器，陣法，陣圖驅動的大陣，比如誅仙陣、萬魔陣、煞天陣、奪魄陣。
這些都是書上給起的名字，有些像是從戰場兵法佈陣上演變而來的，有死陣，也有活陣。
顧名思義，死陣就是那些不會變化的簡單陣法，而活陣就是可以由人施加外力或者是改變陣圖的模樣，從而改變陣法，做到各種微妙又無窮的變化，就比如長蛇陣，青龍飛升陣。
張小七自然也無緣得見，只是看到這些陣法名字就想學。
他一邊看，一邊嘖嘴，現在他跟大頭的靈力水平和家當也就能學個單人的防禦小陣，估計以後保命時能用得上，正尋思著弄一本回去研究。
不知不覺地就津津有味地翻起了這些古書。
攤主帶着一副木質的面具，臉上的表情看不清，眼神中卻透著不耐煩，
「哎，小子，不買別亂翻，翻壞了，你可賠不起。」語氣不善，伸手想來奪書。
張小七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看三遍就能記住大概內容，這一點可是比普通讀書人強不少，他也不惱，後撤一步，讓過了攤主抓過來的手，問道：「掌柜的，你給出個價，我想收兩本看看。」
攤主手上抓空，嘴上卻不依不饒地罵到：「你們兩個窮酸樣，怎麼混進來的，買得起嗎？這古書少說得五十兩一本，別耽誤我做生意.....」
張小七跟大頭還是當初去滄海閣時的一身衣服，穿了幾個月，有些發白，修仙之流也講究的是樸素簡潔，更何況他們還是在山谷中種草藥，看上去是有些像種田的。
大頭有些看不過去，冷哼一聲，當即拿出賣藥材的銀子，在攤主眼前晃了晃，叮噹作響。
攤主是什麼眼神？一聽就知道這裏面不下幾百兩的銀子，再次打量二人，心說能到二樓來的估計也不簡單，還是自己大意了，這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一些過分，轉而語氣緩喝了一點，「該不會是石頭吧？你們要買這些書？」
張小七並沒有接話，還是粗略地翻著書，看着上面奇怪又標準的圖形，還有箭頭註釋什麼的，自己雖然不大懂其中含義，但都屬於道家五行中的內容，慢慢研究總會看懂的吧？
這麼想着就挑了兩本入門的，問攤主多少銀子？
「八十兩。」攤主這時倒是有些驚訝了。
「太貴，六十兩。」張小七
「拿走。」攤主卻出奇地乾脆，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五十兩行不行？」大頭感覺吃虧了：「哪有破書這麼貴的？夠在聚仙樓吃好幾桌上等酒席了。」
「哎，這書不能跟酒席相提並論哦，世間的飯菜用銀子容易買到，這仙法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張小七也還價道：「五十兩，就這兩本初級陣法精要，您不吃虧。」
攤主還做出一副忍痛割愛的表情，像是猶豫片刻道：「拿走，拿走吧！」
隨後伸出手要銀子。
大頭還是有有種被騙的感覺，不情願地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大銀元寶，嘟囔著：「還沒捂熱就送出去了。」
攤主一把就給奪了過去，生怕銀子長翅膀飛了去。
張小七翻開兩頁書給大頭看，土系陣法篇上面有註釋「土甲」和「土盾牌」的單人陣，低聲道：「這個又叫符陣，可以用靈符驅動，適合你學。」
隨後將那兩本破書放進懷裏，拉着大頭說：「銀子不是事兒，不吃虧，只要我們學會了這個上面的一兩個符法或者陣法，將來肯定有大用。」
大頭對張小七的話是言聽計從，也不再糾結，又轉了片刻，就想着再去三樓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