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張弘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張弘國

猛廣志領令在手,回班站立,待軍師諸葛宇散帳之後,又專程看望雲瀾,說是看望,也不過是說了幾句不冷不熱的官話。並且叫來自己的子侄諸葛辰,讓他一路照看雲瀾。

雲瀾一干幾人本就是客,天元會結束之後還要到北方尾閭城,轉而南下至聖域城,最後東行隱辛城。諸葛宇暗地叮囑諸葛辰,要他務必取回寶器心淚鎖,一路之上休要讓這些人與上官氏見面,諸葛辰是一一記下。

夏文龍本來奉師父之命,與雲瀾同行,期間傳授他本宗法門,今時有軍令在身,也只好是送這幾人一程。

「此去尾閭,不似冰漓、金靈二城,極北海域方圓數十萬里,而且寒冷異常。雲瀾,你等此行往東走九百里就是張弘國境內,由張弘國乘船,往東北行千里,有一地名大人之市,島上奇花異草數不勝數,神秘莫測。傳聞是由海神海若所建,是眾家神聖的聚會之地。由大人之市向東七百里可登尾閭四十八島城。

或從張弘國轉至海上國度龍踞國,龍踞國中有神靈莀收的道場,自龍踞國都出發,北上八百里有射姑國,國中北極天柱山乃是我人族與獸族的界碑。由北極天柱向西五百里下船,也能登上尾閭城,至於如何安排行程,就是你們商量著辦了。」

「嗯……師兄所言,弟牢記在心,只是,不瞞師兄,我等一行四人,均不會水,行至波濤之上,恐是諸多不便。」因為被心淚鎖控制,雲瀾說話不但毫無感情,也有些迂腐書呆的味道。

「啊,水土不服這也是在所難免,不過不妨事,我這裡有震靈丸一粒,師弟可分與眾人製成香囊,隨身攜帶,管保是諸病不侵。」說著,夏文龍在袖筒里取出一個錦盒,交給了雲瀾。

「師兄,當初為救書香出離苦海,曾愧收一粒,今日斷然不敢再受此重禮了。」言罷,雲瀾把錦盒還給了夏文龍。

夏文龍聞聽反而是哈哈大笑,拍著雲瀾的肩頭說道「哦你說那個呀,其實給你的是藥效不足萬一的贗品。治個疑難雜症啊,或是如幾日前擂台上斷臂復原啊還行,死人跟本救不活,真的族裡的長輩們不會捨得的。」

「那師兄今日所贈?」

「也不過是個贗品,說得好聽些,也就是稍好一點的丹藥而已。」說著,夏文龍把錦盒又塞給了雲瀾。

「既如此,弟就愧領了。」

「不妨事,不妨事~此去路途遙遠,萬一有什麼不測,這丹藥也是保師弟脫離險境。軍務在身,我也就不遠送了,師弟一路小心。」夏文龍說著,拉著雲讕的手看了諸葛辰一眼,內中含義不言而喻。

辭別夏文龍,這一行五人直奔張弘國,不出半月,幾人便來到了兩國交界的瓦口關。因為諸葛宇天元會上分派將令,周家楣率四國暗衛通知其餘諸國,使得各國邊界都更加的嚴肅緊張,對於外來人口更要詳加排查,使得這幾位也受了不少的冤枉氣。

真正過了瓦口關來到張弘國境內,眾人這才發現,張弘國中比起西方四國,空氣中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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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夾雜著大海的潮濕。特別是雲瀾,上官氏掌握天氣變化,雲瀾發現此地空氣中的水分極重,而且還帶著一絲陰氣,長久在此居住,對人沒有什麼好處。

因為是借道張弘國,幾人除去吃飯休息,並不多做停留,又走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來到了張弘國中最大的港口——海若!

此港口是以海神而命名,由氏族張氏掌管,屬於是張氏的族地。雖叫港口,其實也是一個城池,城主自然就是張氏的族長張忠了。如今獸族蠢蠢欲動,這個港口的管制也十分嚴格,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任何往來的修士,都要經張氏排查,確認無誤后,才可通行,因此這裡的氣氛也是異常凝重。

果然,剛要去港口雇船,就被一個身穿官服的年輕人給攔住了「喂!那邊的幾個,從哪裡來的!有身份文書嗎?」說著,一隊官兵就把這幾人圍了起來。

「自司幽國來,文書呈上。」那年輕人一一看過之後,諸葛辰、雲瀾、王雪,包括子英在內,都是通行無阻,唯獨張景禹,讓張氏族人有些起疑「星庭弟子?身邊還有瑞獸麒麟獸,哼哼哼~」

「難道你懷疑我?」

那年輕人把張景禹的身份文書收入懷中后,冷笑道「那倒沒有,張景禹之名在人族也算小有名氣,只是如今大勢,各國對於四輝庭門人多不信任,閣下若想出港,要多廢些周折」

「你們想怎麼樣?」雲瀾幾人雖沒有亮出兵刃,一個個也是橫眉立目的盯著這些軍兵。

為首那人一看,冷哼一聲,十分囂張的說「留下兵刃坐騎,放你出港!要麼~在海若港中找一德高望重之人,為你擔保!」

這話一出口,幾人均有不悅之色,看這族人的神色,顯然是針對他們。想必是看他們一行不是氏族子弟就是一方掌陣使,只有張景禹無有靠山,故意刁難,好從中牟利。看他這樣子,還不是頭一次了,這讓雲瀾幾人也是無計可施,強龍難斗地頭蛇,來到人家這一畝三分地,就得任人擺布。

明白是明白,可這些人沒一個是有錢人,一路上亮出身份,到哪不是遠接高迎?因此這些人也沒帶多少錢,也是頭一次遇見向他們要錢的,因此雙方是僵持不下。

還是諸葛辰大雲瀾他們幾歲,把羽扇往身後一背,笑道「這位仁兄,請借一步說話。」諸葛宇說著,對其他人一使眼色,這幾位一邊護住張景禹,一邊擋住官兵,讓諸葛辰把那當頭的拉到了僻靜之地。

「有何貴幹吶~」那年輕人仗著是在自己的地盤,對諸葛辰也是毫不客氣。

諸葛辰也不見怪,輕搖羽扇問道「開善仁兄如何稱呼?」

年輕人稍微一愣,隨後「你,哼!諸葛氏果然是諸葛氏,但別忘了這是哪兒。」

「哦,開善兄弟,是不是想從我們這發筆小財?」

「哼。」見四下沒人,張開善把臉一扛,手一伸,開始明要了。

「錢嘛~沒有。」眼見張開善要發火,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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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急忙攔下,笑著說「雖然設錢,但我卻能讓開善兄弟你在你家族長那立上一件奇功。」

「嗯?」一聽這話,張開善的好奇心也被激起了,豎著耳朵靜靜聽著。

諸葛辰見他上套,抬頭看著天空,手搖羽扇反問張開善「聽說張氏族長幼子失蹤十幾年了吧?哪怕是諸葛氏也未能查到下落。」

「閣下難道?」

諸葛辰笑道「哈哈哈哈~張氏族長大公子叫張景升,二公子張景泰。」

「這人所共知呀!」

「是呀,正因如此,開善兄弟為何不動腦想想,張景禹他是何人吶~」說到這,諸葛辰是用略帶埋怨的語氣對張開善說的。

張開善先是一驚,隨後又笑道「嘶~兄台莫不是取笑於我?當年我族與上官氏、楊氏共同抵禦獸族,結果……」

他還沒說完,諸葛辰就搶先說道「結果三家公子因戰亂失蹤,但在天鋒道上,查得楊增瑞是楊現侄兒,符惕山內,雲瀾認族歸宗,而與這二人共同長大的張景禹~開善兄不應該想想嗎?有道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說著,諸葛辰還用羽扇拍了拍張開善的腦袋。

「奇功?」

「奇功!」諸葛辰說完,自顧自的離開,留張開善自己在那琢磨。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張開善趕散了官兵,從懷中取出張景禹的身份文書,恭恭敬敬的遞到他的手中后,又對這幾位深施一禮,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這……幾位還請在驛館住下,此事容我報知族中,若如兄台所言,張氏定當重謝!」

說著,更是親自為這幾人安排下住所,吩咐好酒好菜的招待著,等退出驛館,又派幾名軍兵在店外看守,自己則是飛奔至城主府中報信去了。

這些人吃的差不多了,張景禹這才問諸葛辰「諸葛辰,你使得什麼法門,能讓那勢利眼畢恭畢敬的?」

諸葛辰笑道「這法門名為疏不間親之計,最遲後日,那張氏定然是要登門來拜。」

見張景禹他們若有所思,諸葛辰也沒有說破,只是笑著看著張景禹,把張景禹搞得是坐立不安。

幾人之中,只有雲瀾,大概明白了諸葛辰把那人叫走後說了什麼。別看七情六慾被心淚鎖鎖住,這件事他可沒忘,當初自己在文居院時,曾問過張景禹的身世,那琴劍自說時侯到時自有分曉。

從張弘國到海若港聽到的都是張氏,自然也了解了張氏的一些情況,張氏族長每年都派出人去尋找幼子,雲瀾心中自是高興。今天這話出自諸葛辰之口,反而更加可信,雲瀾也就沒對張景禹他們說,只是自己做到心中有數。

在驛館住了一天後,果然有張氏的二公子張景泰帶人登門拜訪,等見過了張景禹,張景泰不由得眉頭一皺,當初在疾巽峰時就曾見過,只是沒仔細端詳過,今日再看,這一頭捲髮,長得也不像父親呀,可要把頭髮捋順了再看,倒是有些神似,因此張景泰點點頭,轉身又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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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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