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變臉
孟傳樂辦完事後，又回到鍾秀秀那裡。不過他這次留了心眼，盡量避開人們的視線，輕手輕腳地敲房門。
他偷偷摸摸的舉動，全在虞苑芬眼裡，更讓虞苑芬生疑。
孟傳樂進屋后，便坐到鍾秀秀身旁。
「我該叫你秀秀，還是該叫你鍾老師呢？」他嘻嘻笑著問。
鍾秀秀輕輕颳了一刮他的鼻子。「叫我鍾阿姨、鍾大姐都可以。不過以地球的時間算，我倆年齡差不多。我可能大你一點點。你們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但怎麼算我也只大你月份，大不了你三歲。你可別想象我那麼老。」
「從齊比路到地球，要多久？」
鍾秀秀不急不慢：「我們飛行器的速度，比你們的快得多，來到地球，只需兩個月。但還不像某些地球人想象的那樣，達到光速或超光速。在四維時空中，沒有物體的速度超過光速的。這個法則，愛因斯坦早知道了。」
孟傳樂從小就喜愛天文學，天文知識了解不少，這也是他選修量子力學的原因。「你們是用曲速引擎嗎？」
鍾秀秀「噗嗤」笑了一聲：「科幻小說你一定看了不少。你是說將時空彎曲以拉近目標距離的那種方法吧。理論上行得通！我們在實驗室里，用量子等級做的實驗也取得了成功，可還不能用於實際。技術不是關鍵，關鍵是能源，它需要的能量太大了。你可以想想：太陽和地球那麼大的質量，引發的時空彎曲有多少呢，可以粗略估算一下，是地球圍繞太陽公轉直徑的兩倍。太空旅行，以光年計的距離要拉近，需要的能量，簡直不可想象。我們的飛行器，主要的還是核動力。」
「都說飛碟能在極快的速度下垂直升降、直線拐彎，你們也能辦到吧？」
「這一點不難。因為地球人還沒有理解重力的本質。理解了重力的本質，就能有效屏蔽它。我們的飛行器在無重力的狀態下飛行，做到垂直起降，直線拐彎輕而易舉。」
孟傳樂越挨越近。「要是能在清醒的時候上飛碟里轉一圈，多有趣啊！」
鍾秀秀明白他在抱怨上次被催眠了。「放心，以後機會多的是。就怕你不願去呢。」
她坐直身子，「一百年來，地球人在科學理論上有突飛猛進地發展，是齊比路人預想不到的。某些科學家的見解，甚至領先了我們。太空旅行的瓶頸技術在於能源。神沒有傳授給我們這些知識，因而齊比路在這方面的技術，幾乎停止不前。」
「據說物質與反物質之間相遇，可以發出極大的能量，你們能做到嗎？」
「我們做到了。物質與反物質產生的能量，的確高出核反應許多倍，而且也好控制。但製造反物質，也需要能量，我們的反物質，生產量很少，只在特殊的方面上使用。」
孟傳樂興趣盎然，「這是獲取最高能量的方法嗎？」
「我就知道你問題多。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學者，為了回答你的問題，我特意輸入了一些數據。這的確是目前我們獲取最高能量的辦法。可技術的瓶頸在於製造反物質。」
「你們也還沒找到蟲洞嗎？找到蟲洞，就可以進入另一維時空。我想不同維度時空之間，一定有巨大的能級差。」
鍾秀秀搖頭，「要將四維時空捲曲製造蟲洞，歸根到底還是需要極大的能量。能量是宇宙萬物的主宰！不過，我們在量子層級的試驗中成功的進到了高維時空，還證實了人類的意識，就存在於高維時空里。」
孟傳樂拉著鍾秀秀的手，「老師，你說說，用什麼方法去發現暗物質，暗能量。」
鍾秀秀撫摸著他的頭，「這在齊比路，也是高端的知識，我們的科學家，也不一定能答得出來。好好學習，等你長大了，自己去研究，發現答案。」
孟傳樂看著她詼諧的樣子，忍不住去吻她的嘴唇。
鍾秀秀回應著他。
良久，她說：「集中精力，繼續學習。」
孟傳樂搖搖頭：「我不想學，你用你們的辦法，把你們掌握的知識，統統輸入進我大腦里，這樣不省事多了嗎？」
鍾秀秀沉下臉：「那樣你會變成白痴的。你只是一件工具。你的思想不屬於你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我堅決反對你這樣的想法！」
孟傳樂愣了，他不明白鍾秀秀的表情，變化得這麼快。
..
在隔壁，高婷玉和楊芷環正問著貓眼的事。
虞苑芬露出神秘的目光，臉上伴著譏諷的微笑。「有貓眼就能看一場特別有趣的大戲啦。」
楊芷環問：「看你這麼神秘，到底怎麼回事？」
「看了你就知道！」
沒有得到孟傳樂的答覆，高婷玉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見虞苑芬故作玄虛的樣子，更是心煩。
虞苑芬見勾不住她的興趣，只好湊過去，「婷玉，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她找到的工作不太理想，想看看高婷玉受打擊時的難過樣。
「你愛說就說，不說拉到。」高婷玉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說完朝自己房間走去。
虞苑芬眼看自己沒有了市場，急忙說：「隔壁的寡婦養了一個小白臉，上午偷偷往裡面出來。下午又進去了，現在都還沒出來呢。估計是要在裡面過夜啦。」
楊芷環說：「你怎麼知道就是她養的小白臉，不可以是她親戚朋友什麼的？」
虞苑芬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那絕對不可能是她的親戚朋友。」
高婷玉冷冷地：「少管閑事多吃飯。她養小白臉關你哪門子事。還專門裝上貓眼，真無聊！」
虞苑芬也冷冷笑了幾聲，「我才不愛管閑事。還不是為了某人好。當然，也不排除為我好。常言講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得盯緊我家清善，可別讓他跟著學壞。」
高婷玉聽出她話中有話，想追問下去。可剛才一是把話說滿，二是不想讓她得逞，便依然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進了自己房間。
楊芷環可沒有那份定力，追著問：「你說那小白臉似乎與你有關，到底是誰啊？」
「才沒與我有關呢！」虞苑芬沒好氣地：「你想知道是誰，到時看了便知。」
楊芷環到門前瞄了瞄：「要等到幾時他才露面？」
「天曉得！你想看好戲，就得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