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手足相殘?各打五十大板!
兩拳相交。
「砰!」
聲音更加響亮。
接着,又是「蓬」的一聲。
毫無疑問,是人被打飛后跌落地面的聲音。
「完了,李牧算是完了!」
李金念叨著,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
李牧迎風而立,正站在自己面前。
身姿挺拔,身上一點灰塵都沒有。
李金大吃一驚!
既然李牧安然無恙,那麼,有事的就是李越了?!
李金趕緊望向周圍。
十幾米外,李越趴在地上。
「我艹!」
李越嘴裏正在不乾不淨地罵着。
嘴角滿是泥土,還流出一絲血,似乎受傷了。
看樣子,似乎是李牧把李越打飛了,比剛才飛的更遠。
歷史再次重演,驚人的相似。
「你,你又把二哥打飛了?!」
李金心中震撼,聲音都有些發抖。
如果第一次,是李越太大意了,那麼第二次,李越還會大意么?
即便是大意,被打飛出十幾米外,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李牧回答:「誰知道他這麼弱,只是一拳就飛了。」
李金瞠目結舌!
這貨,竟然說李越這麼弱!人家可是金丹三重啊,就是在整個李氏家族年青一代中,都是拔尖的。你說人家很弱?
「只是一拳就飛了」,說的這麼輕鬆,你,你還是人嗎?
李金覺得不可思議!
築基一重竟然可以輕鬆打飛金丹三重?這可是聞所未聞啊。
歷史上越級作戰的天才不是沒有,但一般就是一個小境界,能夠逆伐三個小境界就是頂到天了。
李牧只有築基一重,李越金丹三重,兩人中間隔着一個大境界,十幾個小境界。
一個大境界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根本沒有可比性。
像李牧這種隔着一個大境界,十幾個小境界的打法,歷史上從未有過!
這是一個妖孽!
李金心中無比震撼。
李牧竟然這麼厲害?怎麼以前從不覺察?!
難道,他根本不是築基一重天,甚至不是築基境?!
這傢伙,深藏不露啊!
「二哥!」
李金跑過去扶李越。
他已經習慣於當李越的跟班了,看到李越情況不妙,趕緊攙扶。
「滾開!」
李越一把推開他。
他是一個要強的人,不願意別人可伶自己。
接連被一個自己從來看不起的人打飛,他覺得臉丟大了。
這個時候,遠處已經圍攏不少的下人,遠遠看着。
「瞧,兩公子打起來了。」
「天啊,二公子竟然被四公子打飛了!」
「我沒有看錯吧?四公子竟然能夠打贏二公子?」
「二公子今天是不是沒吃飯,竟然被一個廢物打到了,真丟臉!」
聽到下人議論,李越覺得臉上發燙。
臉可以丟,但不能在下人面前丟。
如果下人都看不起自己,活着就太窩囊了!
在眾人面前,自己一向是天之驕子形象,所有的語言都是稱頌的禮讚。
現在卻被人嘲笑。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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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個臉是丟大了!
「錚!」的一聲。
他竟然拔出了腰間的配劍!
他要殺了李牧!
在他的眼中,李牧已經不是兄弟,而是一個敵人!
他失去了理智,不再管什麼大意不大意,不再想什麼「替父教訓」。
他現在只想殺了敵人,出一口惡氣!
儘快挽回自己的顏面。
最快的辦法是什麼?當然是用刀!
只要殺死殺傷對方,一切的損失都可以挽回。
「我要殺了你!」
他眼睛血紅,像一隻瘋狂的野獸,向李牧衝去。
「二哥,不可!」
李金喊道,想要制止。
他雖然欺負李牧,但是僅限於拳腳教訓,真正殺人,他是不敢的。
家族規矩,嚴禁兄弟相殘,如果越線了,處罰是很嚴厲的。
而且,李牧剛剛可是打飛了李越。這傢伙暗地裏該有多麼的強大?!
李金不知道李牧的實力,但是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來的那麼簡單。起碼,絕對不是築基一重!
可是,李越卻聽不見。
他已經陷入瘋狂了。
根本聽不見李金的制止。
接連被李牧打飛,令他顏面盡失。
他幾乎失去理智,只想報仇。
在他面前,李牧只是一個仇人。
他只想一劍把對方洞穿。
「啊!」
遠處,丫鬟們驚呼起來。
「出事了,出大事了!」
「二少爺要殺人了!」
李越氣勢洶洶,挺直寶劍,猛撲過來。
在李牧的眼裏,李越的速度仍然很慢。
李越的每一個動作,他的手勢,他的腳步,甚至他眼神的一點細微的變化,李牧都看的清清楚楚。
李牧緩緩拔出腰間的配劍。
他從來沒有用劍跟人對戰過,一個只有築基一重天的普通人,其他練武者都不屑於與他切磋。
配劍,只是一個擺設。
現在機會來了。
他也想知道,修鍊了秋風落葉劍法后,到底有什麼威力。
李越的瘋狂舉動,正好給自己一個檢驗劍法的好機會。
「夠了!」
突然,一聲斷喝,響徹大院。
回聲在大院嗡嗡作響,令人心生恐懼。
李越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李牧也覺得心生寒意。
這聲音,帶着一股力量,壓制心神的力量。
大家回頭看去,家主李振山就在後面,十分威嚴。
聲音正是他發出的。
旁邊站着大公子李陽。
「見過家主!」管家管仁和下人們紛紛作揖。
「父親!」
「父親!」
李越、李金、李牧也連忙問候。
李振山一臉嚴厲,盯着李越和李牧。
「在下人面前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你!過來!」
李振山望向李越。
李越臉色蒼白,乖乖走了過去,低頭站在李振山面前,大氣不敢出。
他雖然常常以李振山的名義「教訓」李牧,但是對父親,是非常害怕的。
不僅是由於李振山是父親,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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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李振山的強大實力。李振山作為李家家主,在家族中,修為是一等一的存在。
面對這樣的「高山」,李越只會乖乖就範,根本沒有正視的勇氣。
「你的本事,是用來自相殘殺的嗎?!」
李振山訓斥。
李越更加害怕了。
自相殘殺?這可是大罪啊!
按照李家族規,輕則面壁思過,重則剝奪修為,甚至處死。
李越幾乎要哭了,帶着哭腔說道:「爸,我錯了,下次我不敢了!」
李振山余怒未消:「你還想有下次?!」
李越:「我……」
這時,站在李振山身邊的李陽說話了:「二弟,你這臭脾氣真的該改一改了。你怎麼能欺負四弟呢?我們的族規,鼓勵正當的切磋,但是不能下死手。特別是,我們是兄弟,只能點到即止。明白嗎?」
李越:「大哥,我,我明白……」
李陽:「明白就好。罰你面壁思過三天,沒有父親的許可,不得邁出房門!」
說完,轉頭望向父親。
李振山不置可否。
李陽:「二弟,還不謝過父親!」
李越反應過來,趕忙走上前來,對着李振山和李陽施禮:「多謝父親,多謝大哥!」
李振山點點頭:「你下去吧。」
「諾!」
李越如釋重負,連忙走了。
李金也跟着走了。
李牧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着。
他很佩服,李陽的審時度勢,雲淡風輕的表現。
短短几句話,不但替李越解了圍,還抬出族規,阻止了父親對李越的進一步處罰。
更加陰險的是,還暗示李越,可以繼續找李牧「切磋」!
「切磋」是什麼?明裏是切磋,暗地裏下死手又能怎樣?只要沒人看見!
最後,還利用父親的名義,直接把李越打發走了。
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李振山即使覺得哪裏不對,偏偏無法反駁。
李牧雖然武道修行上愚笨,但是學文方面卻有一套,飽讀詩書,對這些道理看的一清二楚。
李振山看向李牧:「你也過來!」
李牧走過去。無所謂地站在李振山面前。
他對父親沒有很深的感情,由於常年被辱罵廢物,他都有些麻木了,沒有了對父親的敬畏。
李振山:「你也回去,面壁思過三天!」
李牧心裏很失望。
自己被人追殺,險些喪命,父親竟然都不過問一下?!
看來,自己在父親的眼裏,仍然是個「廢物」,可有可無!
反倒是自己對李越的第一次反抗,令其龍顏大怒,要懲罰自己。
也不問問,是李越挑釁在先,自己僅僅是自衛。
卻要承受同樣的處罰。
「還不謝過父親?!」
看到李牧無語,李陽責備道。
李牧看了李陽一眼,沒有說話,抬起腳,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對這個大哥,李牧沒有多少好感。雖然他沒有欺負過李牧,但是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是以前輩的口吻教訓自己。
李牧覺得他很虛偽。
看着李牧離開,李陽眼裏露出一絲陰險,一閃而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