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跳頻率
事情了結了，一切又都回到了正軌。
韓佳兒在羅秀賢的身影轉入廊道不見後跟洛水交代了幾句，而後急匆匆地去找金敏浩報到。
對此，洛水十分無所謂。
他雖然是個孩子，但可不是那種心智未開的小屁孩。小姐姐固然很香，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
三天了，要不是韓佳兒長相屬於是頂級的那種，洛水早就溜了。還想讓自己幫她解決問題？那恐怕不是在找屁吃。
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那不可能是洛水的作為，何況洛水離那棵樹還挺遠的。
到了晚上，除了羅秀賢讓人給洛水帶來的劇本和封口費外，韓佳兒不出意外地出現在了楓葉居。
跟着的，還有蔡妍。
「佳兒姐姐來找我在我意料之中，蔡妍姐姐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洛水嫌棄地將正跟他鬧脾氣的楚兒小腦袋往外推，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陽光笑道：「蔡妍姐姐可是有什麼指教？」
「本來有的，但是看見洛水弟弟你在這個年紀就能左擁右抱。我這個至今母胎solo的姐姐還能有什麼指教呢？」
蔡妍先是一臉莫名，不過她很快轉念朝洛水笑道：「不如洛水教教姐姐怎麼當一個玩家吧。」
「嗷嗚……楚兒，你給我鬆口！！」
來不及回應蔡妍的揶揄，洛水左手飛快地往一旁楚兒咯吱窩撓去。
雖然這一招很奏效，楚兒很快就忍不住笑鬆了口，但是這丫頭口齒可是伶俐。
洛水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腕，一圈清晰可見地牙印印在皮膚上，有幾點慘白，有幾點殷紅。出血了……
「哈哈哈。」
見洛水被楚兒咬了，蔡妍暢快地笑出了聲。見韓佳兒要上前查看洛水的傷勢，蔡妍幸災樂禍地攔住她道：「這小混蛋活該，不用管他。」
「歐尼，洛水再怎麼也是個孩子呀。」
韓佳兒從一旁仍舊面無表情，但很熟練地將一旁藥箱拿過來的涼城手上接過。然後她找出碘伏棉簽開始給洛水處理被楚兒咬出的傷口。
「楚兒，洛水他今天都還沒洗澡，趕緊漱漱口。」
阿珂自從走出心理陰影，反而跟小她很多的楚兒要更加親熱。
對洛水，開始是有些當他作弟弟一樣的態度。但很快，就爆發了青春期矛盾。
本來還好，但是今天蔡妍和韓佳兒的出現令得阿珂對洛水態度更加惡劣。
「哼，臭哥哥，楚兒不理你了，今天我要跟阿珂姐姐兩個人睡！」
接過阿珂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口，本來楚兒要像往常一樣惡作劇地對着洛水噴花灑。但是見到韓佳兒給洛水擦藥的模樣，她頓了頓，將口中的水咕嘟咽了下去。
然後，兩個女孩手牽手往旁邊的貨箱走了過去。
「唉，終於清凈了。」
一直保持沉默地洛水聽到了隔壁的關門，當即吐了口濁氣。
「呦，看來我們的洛水可是辛苦了呀。」
見狀，韓佳兒也忍不住揶揄起了洛水。
兩人靠得很近，低着頭的韓佳兒抬眼瞥了眼洛水的神情。只能心中感嘆，這種老父親的神情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十多歲孩子身上，可真是令人無言。
「不說這些不開心地，咱們聊點高興的吧。」
洛水搖搖頭把心中不多的鬱氣驅散，他擺出一副生活不易地模樣關心面前二女道：「怎麼樣，拍攝還順利嗎？」
「這個，有點不好說。」
韓佳兒手上動作不停，為洛水講述道：「咱們小天才寫的台本很好，不過，就金製作這種老人也是第一次製作這種全新的節目。所以，就算我只參與了半天，也感受到了金製作的不容易。」
「是呀是呀，金製作不容易。我們就更不容易了！」
蔡妍接過話頭道：「這兩天下來，我們不是在重拍，就是在重拍的路上。明明不止我一個人在看完錄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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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鏡頭后覺得效果不錯，可是金製作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要一遍一遍地重新拍攝。可是苦了我們這些打工的了。」
「萬事開頭難，這是正常的。」
洛水毫不在意說了句，又給二人畫大餅道：「兩位姐姐好好努力吧，節目做好了，兩位的人氣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你呀，可真是個小人精。「
蔡妍發現自己根本套不住洛水，只得咬咬牙捏了捏洛水的燦爛的俏臉。
「蔡妍姐姐，雖然你是個美女，但是我可是靠臉吃飯的。」
洛水感受到了蔡妍指間的力度，他仍舊裝傻道：「我這張臉摸摸可以，但是捏著撒氣可是要收費的。」
「得得得，姐姐嫁妝還沒攢夠呢。」
蔡妍不情願地鬆開了越發上癮的指尖，轉換話題道：「之前你教給姐姐的呼吸吐納法還挺有用的，不過我這兩天練的時候總是岔氣。你幫姐姐修正修正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不過先說好。」
拒絕了韓佳兒手上的紗布，洛水吹了吹手臂上多餘的止血粉頓了頓聲道：「之前你不會這套呼吸法的時候我可以通過看你的胸腔起伏告訴你怎麼做。現在你已經練了快半個月，想要我幫你調整，那除瞭望問，我可還要聞切。提前告訴你，到時候你可不能說我占你便宜、」
既然已經在人家面前展示過不凡，洛水自然不會再仗着年齡小去吃人豆腐。就算這是可行的，但是行為總歸下乘。
「怎麼聞切？」
韓佳兒聞聽此言，也當即開口問。
「就是你們按照這幾日的習慣來吐息，我用手貼着你們小腹感受你們吸氣的頻率。同時用鼻子感受你們吐氣的頻率。然後根據你們自身的情況指引你們調整……」
「不行！」
洛水話還沒說完，蔡妍就大聲拒絕。
「不行就不行嘍，我又不是非要摸…」
洛水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他倒沒有什麼羞憤的情緒。
只不過，他提醒道：「你們可以繼續那麼練，不過要記住，真要到哪天你們吐息的時候感到不適，比如頭暈，腹痛……」
「……姐姐今天還沒刷牙呢！」
又不等洛水說完，蔡妍再次打斷洛水半帶寵溺解釋道：「姐姐當然相信洛水不會存心占姐姐們便宜，不過姐姐今天還沒刷牙呢，可不能破壞在弟弟心中的美好形象。」
「用鼻子呼氣也可以吧？」
韓佳兒想了想提議道。
「可以，不過會缺氧。」
一直不曾開口的涼城忽然現身說法道：「我之前就是，結果在按照哥的指示呼吸的時候缺氧昏厥了。」
「沒事，涼城是小孩子，再加上他小時候胸腔受過涼氣，有隱疾。兩位姐姐是成年人了，肺活量比兩個孩子都大。」
洛水想了想，表示這不是問題。只是，他也提醒道：「不過在前期打坐吐息的時候還是用嘴比較好，等養成了習慣，就算不刻意打坐效果也仍然存在。」
「好，那我們開始吧。」
韓佳兒將身上外套脫了，轉換了一下坐姿就開始按照這幾天睡前的習慣開始打坐吞吐。
洛水走到韓佳兒面前，他半跪在韓佳兒面前，左手從韓佳兒衣襟伸到小腹處。
入手，自然是滑膩溫潤更勝絲綢。異性之間的接觸總能讓神經開始觸動，縱然心中沒有太多其他心思，但是接觸霎那的顫動是不可避免的。
而後，洛水慢慢貼近韓佳兒睫毛輕顫地面龐，初時，韓佳兒的呼吸有些雜亂。
當然，洛水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溫熱的氣息輕輕撞擊洛水的鼻尖，洛水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同之前的皮膚的瘙癢。
那是不同於楊柳棉絮隨風與自己鼻翼擦過的癢，無形中，彷彿有什麼從靈魂深處開始誕生……
或許是過了許久，或許只是剎那。在初時的動容之後，韓佳兒開始進入狀態。
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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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開始認真感受着韓佳兒呼吸的振動。
「用力吸……呼氣，慢些。……吸氣，繼續，如果感覺胸腔脹痛就吐出一點，如果感覺還有餘力就再吸一些……好，很好，繼續這個頻率。」
感受了一分多鐘，洛水開始指引著韓佳兒的吞吐。在洛水的指令下，韓佳兒按照自己的感受遵循着洛水的指令。
一切都很順利，但就在自己已經找到了完全令自己舒服的吞吐頻率之後，韓佳兒大腦有些朦朧了起來。不過，她確定這是沒錯的。下意識以為自己進入了洛水口中所謂的坐忘境界。
直到她被洛水掐人中痛醒后才發現自己竟然因為缺氧而昏厥了。
「臭弟弟，你不是說不會這樣的嗎？」
清醒后，韓佳兒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終究還是對洛水的俏臉下了手。別說，手感真不錯。
「理論上不會……」
洛水撇了撇嘴，而後恍然甩鍋道：「佳兒姐姐你是不是作息不規律？」
「是呀，我們當演員的……」
下意識地，韓佳兒說起了自己職業的特性。
「就是這樣。」
洛水擊掌道：「不是我的判斷有問題，而是你的數據不夠全面。」
「你……」
「好了，佳兒姐姐你還是趕緊複習一下，別把剛才的努力浪費了。」
「哼……」韓佳兒女兒家作態地哼了一聲，食指點了洛水小腦袋下，開始重新打坐吞吐。
「……好了，蔡妍姐姐。現在輪到你了。」
洛水悻悻笑了聲，轉頭看向一旁已經笑着開始噘嘴看着自己的蔡妍。
「要是姐姐也昏迷了，咱們的洛水弟弟可別忘了給姐姐做人工呼吸呦。」
蔡妍一臉魅惑地貼近洛水耳垂低語着，咯咯笑了聲后也開始將身上外套除去，開始盤坐起來。
「怎麼會，姐姐可是歌手呢……」
洛水鬢角一滴冷汗滴落，他發誓那是下意識的舉動。但是他這行為落在外人眼中，自然就如同雙手打字以示清白一樣難以讓人信服。
按照先前的流程，洛水本來以為這一次他一定能穩如泰山，但是事實證明他還是太過高估自己了。
感受着手心傳來不一樣的觸感，不同於之前的溫潤綿密，但卻是彈性十足。鼻尖被面前人兒翕動鼻腔帶起的風流輕撫，洛水不禁屏住了呼吸。
如果說剛才的那陣風是撩動洛水內心的漣漪，那麼這一次，洛水心中泛起的，則是翻湧的浪。
「這種感覺……」
洛水感受着心中的異樣，但是他並沒有沉浸到其中。還不是時候，還存在着隔閡。
如此這般，洛水也為蔡妍調整了她打坐吞吐的頻率。
雖然時間對比剛才為韓佳兒調整要久上不少，但唱歌的就是唱歌的，蔡妍的肺活量之大，就連練武數年的洛水也暫時比不過。
等所有事情結束，韓佳兒溫柔地摸了摸洛水的頭髮大姐姐一樣道謝。
本來她想開口讓洛水與涼城休息，自己與蔡妍一起告辭。
但是蔡妍卻忽然抱着洛水要睡在這裏的舉動讓韓佳兒有些遲疑。
「我去樓下睡。」
面無表情的涼城收起了手中的搞笑漫畫，真正地從房間中隱形了。他確實呼吸系統不太好，要不是出於禮貌，其實在聞到兩女身上的香味時他就要撤了。
不過想起自己一直沒有突破上限的閉氣功，涼城留到了現在。
效果不錯，雖然閉氣的時間並沒有拉長多少。不過在這種環境下還能堅持那麼久，證明自己的閉氣功確實是長進了的。
「先說好，睡可以，但是男女授受不親，以這條被子為……」
「少廢話，乖乖給姐姐當抱枕吧！」
某個小屁孩話還沒說完，就被強行拉進了工作崗位。
對此，洛水只能哀嘆一聲。
唉，生活不易，小孩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