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教授

第2章 教授

賀晚淺狼狽離場,傅斯壑沒有追出來,她一個人在馬路上打車回家,其實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結果,在她和傅斯壑這種扭曲的關係中,她一定是失敗者。

傅斯壑回到家時,鞋櫃里的女士拖鞋還整齊地擺放在那裏,賀晚淺還沒回來。

「芳姨,晚晚還沒回來嗎?」傅斯壑這才有些不放心。

「沒有,她沒和你一起回來嗎?」芳姨回道。

「她離開的比較早。」傅斯壑脫下西裝,準備給方宇打個電話讓他沿着回來的路找找。

「先生,晚晚今天早上回來時臉色不太好,估計又是在醫院裏值了好幾個夜班,你有空勸勸她,別那麼拚命工作了。」芳姨心疼道。

傅斯壑頓了頓,才意識到她已經三天沒有睡過覺了,原本撥出去的電話被他掛斷了,傅斯壑去車庫開了輛自己的車,準備出去找賀晚淺。

等他開回午宴所在的莊園后,繞了好幾圈,找了好幾個小時也未果。

最後還是芳姨打電話給她說賀晚淺到家了,傅斯壑才鬆了口氣,驅車趕回家。

賀晚淺坐在餐桌前喝着芳姨給她煮的粥,看見傅斯壑回來時,賀晚淺頭也沒抬,低着頭抿著粥。

等到傅斯壑走到餐桌旁,準備坐下來陪她吃的時候,賀晚淺拉開椅子起身上樓回了卧室。

傅斯壑跟了上去,進屋后從身後抱住了賀晚淺,在賀晚淺耳邊輕聲喊了句:「晚晚。」

賀晚淺低頭不語。

「還在生氣?」傅斯壑低聲問道。

「沒有。」賀晚淺回道,繼續卸下她身上的配飾。

「今天的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傅斯壑緊緊抱着賀晚淺說道,「只是今天的午宴是宋家擺的,讓闌喬給你道歉,會駁了宋家面子。」

「不氣了,好不好。」傅斯壑抱着賀晚淺轉了個身,嘴角上揚時兩個小小的梨渦若隱若現,像極了賀晚淺夢裏少年的模樣。每次傅斯壑一笑,賀晚淺所有的委屈都可以作罷。

賀晚淺輕笑了一聲,總覺得傅斯壑會哄她,似乎她就輸的沒那麼慘。

「斯壑,我愛你。」賀晚淺把頭埋進傅斯壑懷裏,小聲表白道。

「我知道。」傅斯壑輕拍道,他好像從來不和賀晚淺說我愛你。

夜裏,傅斯壑將一尺外的賀晚淺湧入懷裏,聞着賀晚淺身上的香水味,才能入眠。

「晚晚,辭了那份工作吧,太累了。」傅斯壑在賀晚淺耳鬢旁說道,賀晚淺是一名外科醫生,忙起來的時候經常十天半個月不著家,傅斯壑時常想她卻見不到她時,便會覺得有些生氣。

賀晚淺遲遲沒有說話,她不想辭,醫生是她的夢想,她不想放棄掉。

「斯壑,我以後盡量多些時間回家陪伱。」賀晚淺翻了個身,看着傅斯壑那雙眼睛回道。

「好吧,說不動你,但你以後少加點班,芳姨很擔心你。」傅斯壑似乎在這件事情上沒辦法替賀晚淺做決定,就算是他使用自己的權利把賀晚淺囚禁在身邊,那樣的女人就會和珊珊越來越不像了。

深夜裏,傅斯壑入眠后,賀晚淺盯着傅斯壑那張臉望着出神。

「薄丞舟。」賀晚淺望着傅斯壑那張臉在心裏小聲喚道。

枕邊人正在熟睡,並未聽到半分。

第二天上班時,賀晚淺剛到醫院就被科主任喊去辦公室了。

科主任李懷生和賀晚淺師出同門,都是醫科大任教授帶出來的苗子,後面也是任教授引薦賀晚淺進入了醫科大的附屬醫院,

李懷生也是看着賀晚淺畢業后一直在這裏勤勤懇懇任職,臨床技術已經達到一個很高的水平,但是醫學研究方面欠缺,如果沒有醫學研究論文發表,後期根本無法評副主任職稱。

「小賀,最近研究報告做的怎麼樣了?」李懷生抿了口茶,追問道。

「我已經整理好了。」賀晚淺最近三天呆在醫院除了值班就是搞研究報告,七七八八整理地差不多了。

「剛好,我這裏有個主任醫師級別的專家,他最近也在研究你這個課題,你可以把你的研究報告發給他看看。」李懷生說着便把一個人的微信號推給了賀晚淺手機上。

叮的一聲,賀晚淺從白大褂口袋裏摸出手機,點開微信,這個人的頭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她的微信列表裏。

她從頭翻到尾,才想起是一次去國外援助的時候添加的一個華人小孩,當時小孩身中了一枚子彈,是賀晚淺幫他做的子彈取出手術,結束后小孩便拿着手機問她有沒有微信,以後如果他去中國的話會去找她,所以就留了個聯繫方式。這個微信每天都會給她發早安,晚安,中國各種節假日都會收到他的祝福,賀晚淺有空的時候便會回他,偶爾忙起來便也忘記了。

「是微信好友。」賀晚淺起初只是因為撞頭像了而已,等她點進李懷生推送的名片時發現是她的微信好友。

「這麼巧?」李懷生笑道,「他是一名無國界醫生,常年在國外,你兩認識嗎?」

「不認識,兩年前院裏組織過一次國外援助的活動,我在那場戰亂中救過一個小孩,添加了那個小孩的微信。」賀晚淺怎麼想都覺得對不上,如果李懷生說的這個人是主任醫師級別的教授,那麼這個人怎麼也有四十歲了,不可能是他戰亂中救下來的小孩,這樣來說的話,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小孩子拿了他爸爸的微信添加的,這個主任醫師肯定是他父親。

「小孩?」李懷生聽到這個詞有些疑慮,在點開了下他退給賀晚淺的微信,沒錯啊。

「不糾結這個了,那我晚點和那位主任醫師聯繫下,請問下李主任,他叫什麼名字呢?我好備註下。」賀晚淺問道。

「薄丞遠。」李懷生脫口而出,還在想剛剛小孩的事。完全沒注意到對面賀晚淺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李主任,你說那位主任醫師叫什麼?」賀晚淺以為是他聽錯了,會不會是薄丞舟,而不是薄丞遠。

「薄丞遠,薄涼的薄,丞相的丞,遠近的遠。」李懷生一個字一個字地和賀晚淺解釋。-

「不是他。」剛剛出現的一點點希望又被掐滅了。賀晚淺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薄丞舟永遠不會回來了,她為什麼還會相信他活着這種鬼希望。

「什麼不是他?」李懷生看賀晚淺狀態有些不對,追問道。

「沒有,我以為是我一位朋友。」賀晚淺解釋道。

從科主任辦公室里出來,賀晚淺盯着手機微信界面,準備和那位主任醫師打個招呼。

-你好,我叫賀晚淺。

沒過幾秒,微信的另一端就回了。

-我知道。

.....李主任也沒和賀晚淺說過這個人知道她啊?你怎麼知道我的?你又是誰?我們認識嗎?賀晚淺心裏一萬個為什麼想問對面的那個人,但是她不在對對面是薄丞舟抱有任何希望。

-李主任和我說你最近也在做腫瘤微環境及區域免疫性的研究課題,我最近做了一份研究報告,可以請你幫我看一下嗎?

-可以。

-謝謝您。

-文檔

-不客氣。

....還真是惜字如金,賀晚淺在心裏嘀咕道,不過一般像三四十歲的老教授一般都這樣,少言少語,多說一個字都嫌累。

薄丞遠。

賀晚淺再一次盯着這個名字出神,「他會和薄丞舟有關係嗎?」

應該沒有,薄丞舟明明是她撿回家的,他早就告訴過她他沒有家人的。

忙碌的工作很快取代了賀晚淺的疑問,一台接着一台的手術,休息的時間剛剛夠她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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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教授是個護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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