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師父
一個月後。
七顏院內。
小七和五公主吵鬧著來到了瑜塵的院內。瑜塵見到，就拿她們開玩笑，「兩位公主為了何事爭吵如此厲害，旁人看了去，定認為你們是在為了九重天的哪位俊美的男上仙爭風吃醋呢。」
五公主笑嘻嘻上前說道，「瑜塵姐姐不愧尊為上神，這你都知道？不過姐姐還是猜錯了一點，我們在爭論的是墨笙哥哥。」墨笙是北佼冥海的世子，海君是小五的親叔父。天帝無子，他十分看中墨笙的才能，有意立他為神界儲君，六界之主。
墨笙被神仙稱為是九重天最俊美的男神，瑜塵被稱為是九重天最美的女神。眾神仙私底下都為他們配對，後來，聽說瑜塵是個沒有情感的冷神。大家就不再說他們了。
瑜塵從藤椅上起身，擺擺花，「還有呢。」
小七說：「還有墨笙哥哥是個脾氣很差的神。可是五姐，偏要亂點鴛鴦。」
「哎，七妹，我是在逗你開心，你剛剛走出一段…」
「小五，我寢殿里有你二姐要的一卷法策，你去找找，一會你們交給她。」瑜塵趕緊打斷小五的話。
「二姐是眾姐妹中最愛鑽研仙術之人，過不了多久，二姐也許可以飛升上神。」小五高高興興地跳著走了。
瑜塵拉起小七的手坐下，「小五隻是希望你能開心。」
小七笑了笑，「五姐確實是為了我好，只是不知怎的，我心裡總是空空的。呵呵。」
瑜塵看著現在的小七不似人界時活潑，聽了她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瑜塵姐姐，可是這卷。」小五打斷了沉默。
小五將卷子遞給瑜塵，瑜塵接過一看，「正是這卷。」
「那好，我們一會回到仙子閣樓，便給她。」
……
她們離開之後，瑜塵御行來到崑崙。
見到眾師兄在璇璣院對打。便上前也湊個熱鬧。眾人一看，停下手。大師兄沐殤打趣到，「你現在已是上神，搗亂耍怪的性子倒是還沒變。我們見了你可是要稱你一聲上神的」
「哈哈…」師兄們笑聲一片。
「只是稱謂罷了，大師兄一定要拿十一開玩笑嗎？」瑜塵假裝生氣道。
「好好，知道你是來找師父的，吶，我們給你讓道，去吧。」六師兄元楓說道。
「師兄們繼續，那我去啦。」瑜塵笑著前往玉坤殿。
到了玉坤殿，瑜塵叫了好多聲師父。都沒有回應。這時，瑜塵聽到了清山上的琴音，便尋到了山上。
「師父，好生清閑。自打魔族歸降之後，師父就越發清閑了。」瑜塵笑著走進，蹲在了琴的旁邊，看著翊昭。
翊昭停下，「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瑜塵尋著翊昭旁邊坐下，自顧自的說，「在人界我強行喂下了小七絕情丹。她確實是忘記人界，但是她好像不快樂。」
「世上雖有絕情之物，但是情這個東西很神秘，很多事情並不是絕對的。絕情丹可以使她忘記她愛的誰，但是心裡愛著一個人的感覺還是在的。」
看著瑜塵她還是不懂，翊昭就舉了一個例子。「仙子與凡人之戀不會有好結果的，碧水仙子也曾愛過凡人，曾對天帝說，她願意為了她愛凡人，脫去仙籍，化作凡人。」
「那碧水仙子化作凡人了嗎？和她愛的人有結果了嗎？」瑜塵好奇地問道。
「還沒來得急，便在人間沙化了。」翊昭淡淡地說。
瑜塵沉默。
「對與錯，只是對於不同的人來說的。畢竟凡人的心是我們無法琢磨的。你不必自責。」
瑜塵突然想起，她只把小七帶回了九重天，小九卻不知蹤跡，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翊昭。
翊昭猜測，小九現在是在冥界，神界一個月低人界三十年，倘若九公主愛的凡人死了，她必定發瘋著急，去往那個地方解釋最為合適了。魔界，凡人是不能久待的。
「她在那裡是想幹什麼，莫非，她想去救程旭？不行我不能看她這樣做。」瑜塵忙起身，想要去冥界。
翊昭拽住瑜塵。又說，「你是無法阻止的，她們和凡人相戀的時候，就該知道，凡人壽命短是無法和神仙相守的。她們也定會為了心愛之人，破壞冥界的條律。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聽了翊昭的話，想來也是，強迫小七吞下絕情丹真是夠絕了，不覺得再逼小九會有任何結果，而且，瑜塵自己也不知道小九的下落。
小九雖是仙子，但是其私慾特彆強。她若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底。
既然如此，也便是沒法子了。九重天的事情真是一個接著一個，一點都不如在崑崙這般逍遙自在。
「十一，其實，你不必假意迎別人的。」
「什麼？」瑜塵一頭霧水。
翊昭將天帝壽宴時她說的話，重述了一遍。然後，漂亮的眼睛盯著十一，有些好笑卻又忍住。
瑜塵尷尬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師父，那……我說的，喜愛玄色，頭戴攝龍尺的是……」
翊昭解釋道：「攝龍尺的主人是天帝的親侄兒墨笙，他的父君雖然是北海的海君。但天帝無兒，一直把他當做儲君還培養。」
她緩緩低下頭，那豈不是丟臉丟到魔界去了。
翊昭接著又安慰道：「墨笙五萬歲時就已經在六界各處邊境打仗磨鍊意志，很少回天。你不認識很正常。」
瑜塵看著師父眼中的浩瀚星海。覺得只有師父才會不嫌棄自己，還願意呵護自己的人了。
…
果然，九公主確實想救程旭的命，威脅冥王，改寫生死簿。冥王無奈，上告天帝，天帝震怒。命天兵將九公主帶回，接受雷霆之刑。九公主不堪心愛之人就這麼死去，費力將程旭屍體偷偷帶到魔界。乞求魔君凌幺收留他們。
「本君為何要收留你？幫你製造魂飛魄散的假象？」魔君凌幺冷冷的說。
「小九知道魔君會幫助的，畢竟，您也是個有野心的人，當年，魔界和九重天大戰，以魔界失敗告終，所以您才不得不屈服我父君。這次，我來幫您，畢竟我也是九重天的人。一些事我還是知道的。」小九想靠一些九重天的秘密來換取魔君能給自己的利益。
魔君凌幺聽了小九的話，大笑，掐住她的脖子，「你好像很了解本君的需要，但是，本君最受不了威脅。你認為你有資格來威脅我嗎？」
小九被掐的喘不過來，「若，若我知道軒轅劍在哪呢。」
魔君凌幺一愣，鬆開了手。小九大把大把的呼吸新鮮空氣。
「好，那你就安心的在魔界住下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如小九所願，魔君凌幺為小九製造了死去的假象。天帝哀痛，但也無可奈何。九公主的靈石也回到了九重天。此事就此結束。
程旭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活著很是驚訝。
「程旭，你終於醒了，還好嗎？」小九關切地問。
「為何，我還活著？這到底怎麼回事？」程旭十分急切。
「你，我…」小九吞吞吐吐不知道從何講起。
「既然你如此說不出口，由本太子來說。」人未到先聞其聲。太子九黎不緊不慢地走到床榻前，坐在椅子上，接著說：「九重天的九公主為了你這個凡人可謂是操碎了心。為了和你在一起不惜與天帝為敵，還將你帶到我魔界，將你魔化，你這才能起死回生啊。」
程旭震驚的抓住小九的手腕，「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仙子，這裡是魔界？」
小九點了點頭。
「對不起，九兒，你受委屈了，以後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再受苦了。成魔也好，我這樣也能和你生生世世相守了。」程旭抱住小九溫柔地說。
「嗯，我沒事，不苦，為了你，我心甘情願。」
太子九黎咳嗽兩聲，「父君說要想保護魔界太平安寧，需要找到軒轅劍，解開封印。你之前允諾過父君的。可曾忘記？」
小九鬆開程旭，「軒轅劍在昆崙山。」
「此事我會告訴父君的，本太子倒要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