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花榮的底牌

第七十六章 花榮的底牌

更新時間:2012-09-09

托塔天王晁蓋和銀鈴花惜玉辭別了沒羽箭張清、花項虎龔旺、中箭虎丁得孫等人,踏上了前往東京汴梁之路。九紋龍史進則去了東平府,看望西瓦子的行首李瑞蘭。分手之際,晁蓋道:「大郎兄弟,你如是真的喜歡李瑞蘭,不如將她贖了,帶到少華山去做個壓寨夫人也是好的,這般的藕斷絲連終究不是辦法。」

「這——」九紋龍史進面有難色。如是說他與李瑞蘭只是逢場作戲,倒還有那麼**分的感情,但是真讓史進將其娶回家中的話,卻也有點兒勉為其難。畢竟,以九紋龍在江湖上的的聲望,若是娶了一個娼妓回去,難免會惹人恥笑。

「怎麼?大郎兄弟,可是手頭不太方便?」晁蓋不明就裡,從馬背上的包裹里拿了一包金子送了過去。

「晁蓋哥哥,不是銀子的事,此事關係重大,小弟好歹要回少華山和神機軍師朱武商量商量,再做道理。」史進苦笑著,推辭不要。

晁蓋是個實性子,詫異道:「成親的確是人生大事,但那個朱武又不是大郎兄弟的長輩,與他商量作甚?」

花惜玉則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一眼便看出了史進的為難之處,拉了一把晁蓋的衣袖,出聲道:「大郎哥哥,既如此,就此別過,只是大喜之日,一定要請晁大哥和小妹去吃幾杯喜酒。」

「當然,當然。」史進長出了一口氣,抱拳道:「晁蓋哥哥,惜玉妹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說著,便一拍坐下馬,如飛而去。

晁蓋納悶不解:「這個史大郎,怎麼比花和尚魯智深的性子還急?」

花惜玉笑道:「晁大哥,不是大郎哥哥性子急,而是你這個媒人做得太性急了點兒,把新郎官都嚇跑了!」

「鬧了半天,史大郎是不想娶青樓女子為妻呀!」晁蓋雖然是恍然大悟,但又心生了幾分不解:「像韓世忠那樣的蓋世英雄,不就是娶了青樓女子梁紅玉為妻,被人傳為佳話。」

「韓世忠是誰?梁紅玉又是哪個?」這次輪到花惜玉納悶了:「本姑娘怎麼沒有聽說過?」

「此時還是政和年間,而韓世忠、梁紅玉直到高宗南渡之後,才名揚天下的,花惜玉如何聽說過?」晁蓋猛然一驚,強笑道:「韓世忠、梁紅玉嗎?乃是為兄在鄆城縣東溪村的鄰居。」

「你的鄰居?」花惜玉搖了搖頭,卻笑得合不攏嘴:「晁大哥,你真有意思,你以為你的鄰居都像你這樣鼎鼎有名呀,還蓋世的英雄?你唬誰也唬不了本姑娘!」

「那是,那是,花大小姐何許人也!」晁蓋急忙把話岔開了:「惜玉妹子,我們兩個比比腳力怎麼樣?」

「就你坐下這匹黑不溜秋說馬非馬、說騾非騾的玩意,也敢和本姑娘的白鶴比腳力,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嗎?」花惜玉得意洋洋道:「誰不知道,『憑空虛躍,花家白鶴』呀?」

「俗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牽出去溜溜。」晁蓋強忍住笑容,拍馬便走:「惜玉妹子,為兄先走一步了!」

花惜玉胸有成竹道:「就憑白鶴的腳力,本姑娘先讓你跑出一箭之地,再追趕不遲。」

晁蓋當然知道自己胯下這匹大黑馬雖然也是不凡,但要和白鶴相比,相差著實太大。他之所以這樣,只是為了逗花惜玉一樂罷了。

晁蓋縱馬跑出了三五里路,便讓大黑馬放緩了步子,等花惜玉追上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花惜玉的蹤影,晁蓋心中不安起來:「惜玉妹子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不可能,普天之下,能悄無聲息把騎著寶馬白鶴的花惜玉輕易做掉的人物不是太多,一隻巴掌都數的過來。」晁蓋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花惜玉還是人影皆無。晁蓋再也等不下去了,剛要撥轉馬頭回去看個究竟,卻聽身後有人輕聲道:「晁天王,不用麻煩了,惜玉已經跟著花開回清風寨了,你縱然此刻回去也找不到她了。」

晁蓋回頭一看,只見一人一襲白袍,面如冠玉,騎著一匹白龍馬,宛如玉樹臨風,正是花惜玉的哥哥小李廣花榮。

「原來是花兄,多日不見,花兄風采更勝往昔。」晁蓋不由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急忙抱拳道:「花兄,你怎麼來了?」

花榮冷哼了一聲:「花某再不來,親妹子便讓人給拐跑了。」

晁蓋不由臉上發燒,雖然花惜玉是自己跑出來的,但他又豈能與花榮分辨?只好來一個默認了事。

也許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過重,花榮長長嘆了口氣,道:「晁天王,你是成名的英雄豪傑,何苦纏著惜玉不放?她只是一個小姑娘,什麼事都不懂!就算花某求你了,你放過她好不好?我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家父去世時,她才六歲,是我和他的嫂子把她養大的。我對她的感情是你無法想象的。」

晁蓋頓時啞口無言,面對這樣一個花榮,他又能說些什麼呢?晁蓋尋思了半晌,也問了自己的內心一千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花惜玉?無論遇到任何艱難險阻都不能失去她?」回答當然是肯定的。晁蓋猛地抬起頭來,注視著花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花知寨,別的事都好說,但只有這件事,請恕晁某不能從命,還是等惜玉妹子來了,再說吧!」

花榮笑了:「晁天王,難道你沒聽清我剛剛所說的話嗎?惜玉她不回來了,花某已經讓花開帶著她回清風寨了,花某難道還能騙你不成?」

「說實話,雖然你小李廣花榮向來一諾千金,但說句心裡話,晁某不相信!」晁蓋沉聲道:「晁某敢肯定,惜玉妹子一定不會不辭而別的,她縱是要回清風寨,也一定會來和我道別的!」

「晁天王倒是自信滿滿呀!」花榮冷笑道:「如果,花某讓花開對惜玉說,她的嫂子身染重病,命在旦夕之間,你說惜玉還會回來與你晁天王告別嗎?」

「你——」晁蓋已是怒極,指著小李廣花榮澀聲道:「想不到名揚天下的小李廣花榮卻用如此手段來欺騙他的妹妹!」

「為了惜玉,我什麼事都願意做!」小李廣花榮咬牙道:「像你這樣一個朝不保夕的大盜,是給不了惜玉幸福的,再者說,我清風寨花家的女兒決不能嫁給一個鄉野村夫!」

「門當戶對又怎樣?那樣惜玉就能夠一生幸福嗎?」晁蓋肅容道:「花知寨,晁某也要去一趟清風寨,看惜玉怎麼說?她若是要與晁某一刀兩斷,晁某扭頭便走,決不停留片刻!」

花榮沉聲道:「晁天王,這清風寨恐怕你是去不得!」

「去得得去,去不得更得去!什麼父母之命,什麼媒妁之言,這只是我與她兩個人的事,與其他人並無干涉!」晁蓋一把抓住了馬鞍旁的一張硬弓,面沉如水道:「花知寨如果硬要阻攔的話,晁某就只好領教一下小李廣花榮的神射了!」

花榮的一張俊臉頃刻間變得扭曲起來:「晁天王,你想去清風寨,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路,就是踩著花某的屍體走過去。你我就此放手一搏,不死不休,你若是殺得了花某,天下倒也去得,更別說一個小小的清風寨了!」

「這——」晁蓋語塞了,尚不說他與小李廣花榮勝負難料,就算是他稍勝一籌又能如何?小李廣花榮如果真的命喪他手,花惜玉只怕此生此世都不會原諒他了。晁蓋只好忍氣吞聲道:「敢問花知寨,那第二條路又是什麼?晁某願意選擇第二條路。」

花榮仰天一陣狂笑:「晁天王,只怕你說道做不到吧!」

晁蓋吐氣揚聲道:「花知寨,說吧,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晁某都接著!」

「好!晁天王果然一副英雄氣概!」小李廣花榮道:「第二件事很簡單,只要晁天王看著花某殺三個人即可!」小李廣花榮說著,拍了三下手掌,路邊的樹林中,十幾個刀斧手押著三個人現了身,卻是鼓上蚤時遷、林娘子和使女錦兒。

「花榮,你真是喪心病狂,無緣無故傷害他人,不是傷天害理又是什麼?」晁蓋目眥欲裂,卻又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晁天王,此話怎講呀?花某又不要你動手,何來的傷天害理呀?」花榮微微笑道:「再者說來,這三人是花某用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從燕子樓主高山那裡討來的,殺與不殺都由花某做主,既公平又合理。」

「花榮,放了他們!」晁蓋怒火中燒,手握得硬弓吱吱作響。

「晁天王,稍安勿躁,否則,後果自負!」小李廣花榮悠然道。

「你——沒想到小李廣花榮也是如此卑鄙!」晁蓋望著架在時遷、林娘子脖子上的鋼刀,不由鬆開了硬弓,道:「花知寨,你要晁某怎麼樣,才放了林娘子與時遷賢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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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鐵漢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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