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間隙開啟

1.

清晨，陽光照入窗中，照到正蜷曲在沙發上酣睡的人兒，此時縮在胸前的小手還將毯子給扯了一下蓋住了頭，雙腿也微微的向腰前收了收。

北凡剛好把早飯從廚房端出來，看到了這麼一幕，第一個感覺就是覺得有些好笑，隨後腦子裡開始yy起來，這作為一個正常的高中男生因該都會有吧，即便是向北凡這樣獨來獨往慣了的人也不例外。

北凡晃了晃腦袋，將早餐放在了桌上，走到少女旁邊說：

「喂，離瑤，吃飯了。」

沙發上的人兒翻了個身，有用毯子捂住了耳朵，口齒不清的說著：

「嗯，5～5（我）早（在）雖（睡）…回（會）…」

北凡耳朵湊近少女嘴邊費了好大勁才聽清離瑤在說什麼，少女輕微的在他耳邊吹這氣，北凡感覺心跳有些急促，不過立馬又清醒瞭然后說道：

「行吧，早飯就在桌上，你等會兒醒了自己吃就是了。」

自己拿了個雞蛋和牛奶就直接出門了……

正午，離瑤醒來，側坐在沙發上，睡眼朦朧，嘟著小嘴，用手揉了揉半闔的眼睛，然後撐了個懶腰，道：

「這不是北凡家嗎？我怎麼在這躺著？」

然後努力回憶到昨天的事，頓時想起了，怒氣沖沖的道：

「好啊！季滄海！」

瘋狂煉體的季滄海的了個噴嚏道：

「誰在念我？」

離瑤此時生氣歸生氣，但感覺肚子餓了，看見茶几上的鑰匙和餐桌上的早飯，然後道：

「這傢伙……」

離瑤控制著精神力直接在她房間拿了一套衣服和洗護用品直接拿了過來，不用說為什麼兩步路就是沒回去，說就是懶。

2.

「各位同學們，中午好！我很慶幸我們學校將參加這次的十校聯賽，明天在座就要出發前往雲山間隙了，我先祝你們參賽年級旗開得勝，現在由我來說一些規則。」

此時操場的升旗台上，校長拿著一篇稿子說道。

「規則一：本次比賽保持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在間隙之中，不可惡意傷人。

規則二：本次比賽最終計分為參賽各學校在間隙中帶回來的物品總價值，其中［意識結晶］為［10功勛］（註：功勛定義為軍銜，而擁有一定數額的功勛去軍方工作的話，直接是持此軍銜，當然先是副官，在任期間滿三年後才能轉正，功勛也同樣是貨幣，可以通過功勛換各種各樣的東西，當然功勛交易是跟官方掛鉤的，每交易一筆，功勛直接入官方資料庫，不算私人財產。），［洗髓原液］為［15功勛］……

其中，每名參賽選手不強求將間隙中所得的東西全部上繳，最少需繳納5顆［意識結晶］或3滴［洗髓原液］。

規則三：若在比賽期間受傷，醫療費用等由比賽官方報銷80％自己需繳納剩下的20％……」

校長念了一個多小時，最終宣布開賽儀式到此結束，站在操場上的學生終於熬到解放了，更有勝者直接歡呼了起來，因為明天就要比賽了，所以今天特意留了半天時間給所有人做準備，以大家的尿性，準備肯定是不會準備的，不過決戰到天亮肯定是有的……

3.

大中午的就放學了，北凡閑著沒事，反正明天就要去比賽了，於是就打算去散散心。

獨自走在臨江路上，不久就到臨江古鎮了。臨江古鎮在重城還是挺出名的打卡點，位於臨江中游，伴水而建。遺憾的是，現在的臨江古鎮是在原來的舊址上新建立的，雖然保留了舊世界的古韻但是古鎮內部的設備卻是現在的各種科技，於整座古鎮顯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300年前這裡發生了什麼。」

北凡在臨江古鎮老鎮區（舊世界保留下來的殘骸，目前早已無人問津）看著這些斷壁殘垣，發出了感嘆，比起繁榮的新鎮，北凡還是比較喜歡這裡，這裡不僅人少，偶爾會有些賣小吃的商販，畢竟新鎮光是場地費這些販子都付不起，當然老鎮區這邊偶爾也會些懷舊的人（指老鎮的地下黑市），商販的收入還是挺可觀的……

走在青石路上，不遠的一處小攤飄來一陣清香，原本在學校飽餐了一頓的北凡頓時覺得肚子有點餓，便走了過去，打算在吃點東西。

「季，季滄海你不去鎮守雲山跑這來幹什麼？」

北凡看見小攤的一處餐桌旁，季滄海坐在哪兒正喝著茶。

「喲，北小子，你怎麼來了？」

北凡在季滄海對面坐下，倒了杯茶，一位8歲的小妹妹拿著一張菜單過來問道：

「請問兩位叔叔要吃點什麼？」

「兩份麻婆豆腐。」

季滄海喝了口茶說。

「我跟你講，這家的麻婆豆腐特別香。」

小妹妹跑到了一位婦女的旁邊：

「媽媽，3號桌要兩份麻婆豆腐……」

北凡應了季滄海一聲，看著婦女和那位小女孩，季滄海說道：

「北小子，你覺得這裡環境怎麼樣？」

「挺不錯的。」

「確實挺不錯的……」

季滄海低聲說了一句，不過因該是太安靜的原因，北凡聽得挺清楚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付出，這裡的寧靜早就沒有了……」

季滄海莫名的望向了東方，北凡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在個人終端上［神都］中的公告：東海遭［洛聖都］襲擊，［神都］擊滅百人，動力艦三艘，其中［神都］傷52人，死63人，逝去的人中，最年輕的也就18歲……

此時兩盤麻婆豆腐端來，季滄海叫小女孩拿了瓶白酒，將其倒在地上：

「敬，兄弟……」

「為不認識的人豁出性命真的值嗎？」

北凡腦子裡有點鬱悶。

「如果［神都］連華國的公民都保護不了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季滄海淡淡的說道，語氣中略帶有點憂傷。

說完后，便「光速」離開了……

3.

這個問題北凡想了一晚上，直到次日，天還沒亮，北凡起床做起了兩個人的早飯，因為昨天離瑤還宅在北凡家裡……

早飯做好了之後，北凡敲了敲偏卧的門，見半天沒反應於是叫了一聲將門打開了，屋內床鋪被疊好，枕頭邊還有一套疊好的睡衣，桌上的物品也極為整齊，唯獨窗帘被風吹動，還殘留了一絲髮香，窗戶大開著，不知少女幾時離去的……

北凡輕聲的說了一句：

「這丫頭……」

吃過早飯後，北凡跟往常一樣到了學校，不過校門口停了數量懸浮大巴，畢竟今天要去間隙比賽了，到了教室，趙德柱點完名后，［神都］的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了懸浮大巴上，等待著。

不久，其餘大巴上人齊了，然後依次啟動上路，一路上眾人還是有說有笑的，唯獨北凡還是有點鬱悶，他不知道為什麼，昨天的那個消息本來哪些人跟他也沒什麼關係，甚至認都不認識，卻莫名其妙的傷感。官方並沒有公布出來，除了東部沿海地區的人知道一些外，就只有［神都］這些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