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史上最離譜的搬家
1.
「那個，這位大叔，你把這兩套房都買了，要不然這套照樣租給我吧！」
北凡給季滄海倒了杯水，然後說。季滄海坐在沙發上敲著二郎腿，將墨鏡取下把玩著說：
「這套房租我是不打算租的，而且我也不缺錢，給你幾天的時間，從新找套房搬出去。」
「整個暴發戶的樣子，不缺錢，不缺錢買什麼二手房？」
北凡心中想著，然後道：
「行，一周，我搬。」
季滄海將白開水一飲而盡，起身離去，北凡嘀咕著：
「噎不死你。」
之後便撥通了房東的個人終端，在激烈的商談后最終房東給了10000元的違約金加上剩下的房錢6000元一共16000元……
隔壁16-9房間中，一位身穿白色襯衫灰色休閑褲的黑色長發少女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無力的掉在椅背上，以一個鄙夷的眼神看著季滄海說：
「喂，季滄海，你給他一周時間他萬一真的搬了這麼辦？你不完成任務了？還有你這身是怎麼回事，整得跟個暴發戶一樣。」
季滄海跟少女嘮叨了幾句，聽見敲門聲，少女右手有氣無力的揮動了一下說：
「季滄海，去開門。」
季滄海道：
「你讓我去我就去呀？我尊嚴何在？」
少女打開個人終端，找到了一個id名為［正官星］的人，消息框上打出：
［偏財星行動不聽指揮，亂用預算……］
結果還沒寫完便被季滄海攔了下來說：
「誒，小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我去。」
「呵呵，尊嚴呢？」
「尊嚴是什麼，能當飯吃嗎？」
說完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又見少女那鄙夷的眼光。
北凡走進16-9的房門，左右打量了一下，看見趴在椅子上的少女打了聲招呼，少女懶洋洋的回了聲：
「你好。」
北凡也沒多說什麼，對季滄海說道：
「那個，大叔，房子找好了，搬吧！」
季滄海吃了一驚道：
「這麼快？」
北凡道：
「對，還挺近的，不用找搬家公司，大叔，我覺得你體力挺好的，不如搬我搬一下吧！」
季滄海本來想推辭推辭的，結果少女一句：
「還不快去！」
季滄海聽見少女的聲音，跟耗子遇見貓一樣，直接跟北凡去了16-8收東西。
兩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閑聊，北凡說：
「大叔，你貴姓？」
「姓季，名滄海。」
北凡心想：「就不能含蓄點嗎？」
兩人閑聊之餘，季滄海已經幫北凡將客廳的傢具給收拾得差不多了，見北凡左手拿這卷古畫，背著一個差不多長8尺的紅木盒子，右手提著一個蛇皮口袋從卧室走出，季滄海問：
「你看就這些東西嗎？還有別的沒有？」
北凡道：
「先走這一趟。」
說完，只見季滄海單手將客廳收拾的傢具舉起，對此北凡並沒有表現得多麼驚訝，然後帶著季滄海走了出去，沒走兩步，剛好走到16-10的門口，北凡將蛇皮袋放下從褲子口袋中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季滄海：「？」
在16-9的少女：「？」
北凡開門的時候，屋內一股濃濃香火味飄出，這味道基本跟山中道觀的味道一樣，門口正中，一張桌子上，先是一個小香鼎，上面還參差不齊的插著許多想，之後就是一塊黑色的牌位，牌位之後便是道家三清……
季滄海此時看見的場景充滿神聖，莊嚴……
北凡笑呵呵的道：
「這房是我師傅留給我的，不過被我用來做祠堂了，所以我租了16-8的房。」
季滄海道：
「祠堂？什麼祠堂弄在這？你面供奉著你先人嗎？而且你這布置像祠堂嗎？確定不是道觀？」
北凡並沒有多說什麼，進門后先點了三柱香站這鞠了三躬，將香插進香鼎后又跪著磕了三個頭道：
「師傅，由於生活所迫，所以這裡不能做您的祠堂了。」
季滄海：「？」
16-9的少女本來倒了杯熱水喝，結果給嗆出來了……
季滄海道：
「你師傅是道家三清？」
北凡道：
「那是我這一脈的祖師。進來吧，沒什麼禁忌。」
北凡將身上的東西放在了客廳，季滄海也從門外進來，將打包好的傢具放在了空蕩蕩的客廳，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那黑色牌位，只見牌位的字體是暗金色的小篆，看也看不懂，心想：
「等會去問問七殺寫的啥……」
然後跟北凡一起收拾屋子，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這一搞便弄到了晚上八點，此時季滄海坐在一張椅子上歇著，北凡遞了杯水給他道：
「今天搬家這事謝了。」
季滄海道：
「不礙事，令里令居的，互相幫忙也是因該的。」
北凡道：
「的確是因該的，多虧了你，我才搬家。」
季滄海打著馬虎眼，哈哈的笑了兩聲。北凡又好奇的問：
「話說，季大叔，剛才我找你搬家見到的那個女孩是你女兒？」
季滄海道：
「怎麼，你對她有意思啊？我可以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16-9的少女從廚房把菜端了出來，正好聽見季滄海這句話，差點摔了一跤。
北凡見季滄海那恨不得把那女孩給送出去的表情，感覺跟個什麼圈套一樣，正要說話時，見一名少女敲了敲他家的家門，然後微笑的說：
「爸，吃飯了～」
聲音還賊甜，不過見季滄海一驚，毛瞬間炸起，結結巴巴的說：
「那，那，那個閨女呀，你，你突然這樣，我，我有點不，不習慣啊。」
少女也沒理季滄海，對北凡道：
「那個，大哥哥，你也來我們家吃飯吧，畢竟今天我這個不成器的［爹］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你現在也來不及做晚飯了。」
北凡：「？什麼鬼［不成器的爹］有這樣說自己父親的嗎？」
不過見少女的微笑，不禁一顫，然後結巴的說：
「好……好……」
少女滿意的離開了，季滄海小聲的對北凡道：
「那個，她超恐怖的……」
「嗯，我也覺得。」
正兩人說悄悄話時，少女冷不防的回了個頭看了看他們倆，然後嘻嘻的笑了一下，北凡和季滄海瞬間顫了一下，之後北凡撓了撓腦袋，季滄海假裝東張西望……
2.
自這次「搬家」過了一周之後，也就是5月1日，北凡算是知道這對「父女」有多離譜了，比如說4月26日那天星期四，北凡在一家早餐店裡吃早餐，因為北凡是這家店的老顧客了，跟這家店的老闆關係還可以，偶爾免一下單或者老闆給北凡開一下小灶都沒什麼問題吧。
不過遇到季滄海這個奇葩，開口對老闆說：
「老闆，你好，我是北凡他爹……」總之就是想白嫖早餐，然後被哪位少女撞見了，直接給揍了一頓……
當時早餐店老闆問：
「小凡啊，那人真是你父親？」
北凡道：
「不是，我不認識他。」
然後季滄海便「哭」著過來找北凡求救，最終又被少女修理了一遍，當時北凡想死的心都有了，結果旁邊的人先是看熱鬧，然後瞬間安靜了下來，一臉迷茫，少女解釋道：
「我把他們的這段記憶都給刪了，所以你不用怕社死。」
北凡算是對這對奇葩「父女」有了很深刻的認識，畢竟這種社死的事基本每天都在上演，老的不正經就算了，小的也不正經，估計是被老的給帶成這樣的……
「父親」［季滄海］30歲，妥妥的社交牛逼症，「女兒」［離瑤］15歲，是重城實驗一中的學生，目前讀初二，據北凡了解，重城實驗一中可是一所［怪物學校］裡面的學生最低等級都為「b級」，而且都是很稀有的能力……
北凡還聽說，世界十大［s級超能力者］中，就有一名在重城實驗一中，就是不知道是誰。
然而另北凡不知道的，哪位重城實驗一中的s級，就住他家隔壁……
3.
5月2日，星期三。
放學的鈴聲響起，北凡和一位損友走出了學校。這位損友叫林恆，身高一米八，長得也比較俊就是沒女孩子喜歡他……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公交車站。
此時林恆搭著北凡的肩說道：
「北凡，據不可靠消息下周五多校會組織一場活動，我們學校也在其中。」
北凡嗯了一聲，說：
「什麼活動？」
林恆道：
「據不可靠消息稱是重城有［深淵間隙］出現，重城［神都］分佈組織各個學校進入間隙裡面探索。」
北凡道：
「深淵間隙？林恆，你這消息靠譜不？」
林恆拍了拍北凡肩膀道：
「都說了是不可靠消息，哦，對了，班上都在討論戰術了，我來提醒一下你這個透明人。」
北凡說：
「討論戰術，估計又是在哪家館子或者ktv裡面嗨吧？我還是不去了。」
北凡話音剛落，林恆等的582路公交就到站了。
林恆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等會兒終端在聊吧，我先潤了。」
說完便上公交離開了，北凡也沒這競賽當回事，畢竟他基本是一個人單幹的……
此時北凡的個人終端震動了一下，打開終端一看，備忘錄：5月2號，老頭的祭日，得去雲山一趟。
北凡其實一直記得這件事，不過設置備忘錄提醒還是怕忘了，沒多久北凡等的583路公交到了，像往常一樣，一人坐著公交到［臨江路］然後下車步行到［江上花園小區］……
c棟此時整棟樓都飄香四溢，尤其是16樓，此時北凡從電梯中走出來，手上還提著一些香蠟錢紙，因為今天要去給他師傅掃墓，所以在路上買了一些。
16-8的房門開著，季滄海彷彿早就知道北凡出了電梯一樣，無縫銜接的要跟北凡打招呼，結果北凡預判了他的預判道：
「別過來，頭疼。」
季滄海：
「……」
北凡拿出16-10的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然後關上，這套動作一氣呵成，季滄海本來想追上去的，幸好慢了一步，不然的話就能跟門親熱一下了。
北凡家中，幾張靈符飄著，控制著廚房中的東西，只看見菜刀在菜板上切著菜，然後切好的菜飛向鍋中翻炒在出鍋，這一系列操作當然還有很多。
5點50分，北凡收了靈符，將做好的菜分別裝入飯盒中，便拿上香住錢紙出門了，不過季滄海貌似知道北凡行動似的，北凡一開門，就跟季滄海撞個正著，北凡惱火道：
「你幹什麼？」
季滄海道：
「買醬油去啊！哦，對了我家喬遷，今天正好慶祝一下你來不來蹭飯，就我們三個人。」
北凡黑著臉，心想：「這是請人的說辭嗎？蹭飯……」
然後說道：
「不了，我去我師傅哪兒吃，你看菜都準備好了。」
說完晃了晃手上提的袋子，季滄海瞟了一眼，袋子裡面的飯盒，可以說上到飛禽下到海鮮，應有盡有，愣了一下神之後才發現北凡已經趁著電梯離開了，心裡納悶：
「去師傅家吃飯還自備菜的嗎？」
走回屋內，見離瑤端這一盤「西湖醋魚」從廚房出來，離瑤道：
「醬油呢？」
季滄海道：
「糟，剛去請哪小子了，忘買了！」
離瑤又問：
「你去請他，那他人呢？」
季滄海道：
「剛走。」
離瑤：「……」
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
「好啊，季滄海，合著你來做任務腦子都沒帶對吧？」
季滄海道：
「他說去他師傅哪兒吃飯，如果要觀察的話現在跟上去更好，也可以看看他師傅是哪位，如果是圈內的人就更好了，你因該在他身上給了精神印記的吧？給我，我追過去。」
離瑤道：
「算了，還是我去得了，你但凡能靠點譜就不至於。」
季滄海嘿嘿的笑了兩聲，用手撓了撓頭，強行緩解了尷尬。
4.
6點30分，雲山後山小路。
一少年一手提著超市的布袋一手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在後山小路上走這。這條青石小路除了逢年過節一些當地居民去山上道觀祈福基本就沒人走過了，所以平時還挺寧靜的，此時一位身穿黑色衝鋒衣的男子和北凡插肩而過，北凡走得挺快的，而且也沒有在意此人，但黑衣男子總覺得北凡看這挺眼熟，回頭想仔細看一眼的時候，北凡卻早已消失了。
然後搖了搖頭道：
「估計是我看錯了。」
於是便繼續往山下走去，沒走多遠，見一位穿著淺藍色牛仔短褲，和比較寬鬆的白色休閑短袖的少女走上來，身高大約有1米65，因為身材比例的緣故顯得非常高挑，而且絕對比表面上有料，但黑衣男子可沒什麼閑心去看沒少女，只是快不走過，現在便是離瑤納悶了，因為剛擦肩而過的怎麼看就像是「boss」啊！但回頭看時人早已消失了……
晚上7點，北凡在雲山道觀中簡單的吃了些齋飯，然後又拜了下各路神仙，便走了，要說離瑤把時間把握得是真的好，北凡吃完飯時，她剛好到，而且也去吃了便飯，吃完后也去各個殿中拜了下神仙，剛好跟北凡錯開，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跟著北凡在雲山中七拐八拐。
離瑤心中正疑惑：「他師傅到底住哪兒？怎麼還沒到，或者是他已經發現我了，所以故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