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家往事

第2章 白家往事

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絞死的危險。

這是三小時前白大方最真實的寫照。

在全世界,尤其震炎國,每年想從妖獸身上發財和死在妖獸手裏的人數基本持平,但依舊不影響無數人前赴後繼。

就和上世紀北美的淘金者一樣,每個人都會幻想自己成為那個幸運兒,不惜賭上性命。

「我說大方,你既然認出我了,幹嘛不直接來找我確認?還非得冒險來救我,要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咋辦啊。」

敖穗嚼著薯片含糊不清的念叨著,白大方聽得也是雲里霧裏。

「那個敖小姐,不妨把話說明白點……」

見白大方一臉費解的表情,敖穗停下了進食,納悶問:「大方難道你沒認出我?」

「要沒記錯的話,敖小姐你和我三天前才第一次見面,還是你主動來找我購買墓地的。」

「那你為啥冒險來救我?」

這下是徹徹底底把白大方問住了,想了想暗巷裏那十五個倒霉蛋,他選擇保持沉默。

敖穗又一拍腦門,驚喜道:「老頭說過,你和我之間應該已經產生共鳴!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哪怕你沒認出我,也會感覺我分外熟悉,得知我有危險後會不顧一切跑來救我,對不對!」

白大方嘴角微微抽搐,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我攻略?

再看敖穗那一臉自我感動的模樣,他只能羞愧地點了點頭,免得被一掌拍死。

不過能確定的是,眼前的龍妖少女至少對他並沒有惡意,甚至頗有好感。

於是白大方故作深沉道:「我無法形容這種感受,敖小姐你能和我說說嗎,我對你的熟悉感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之間又有過什麼秘密?」

作為一個經常參加葬禮的金牌銷售,白大方的演技還是很到位的,敖穗已然眼泛淚花,指向白大方的卧室開始比劃。

「大方你還記一直擺在你陽台上的那個石頭嗎,這麼大一個,灰不溜秋,和個臭皮蛋似的玩意!」

白大方開始回憶,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五年後,沒有系統,沒有背景的他成為了一個光榮的震炎小學生。

那是他一年級的暑假,已經外出了一個多月父親白星苦突然回家,整個人的狀態顯得疲憊不堪,將一塊腦袋大小,橢圓狀的石頭交給白大方后又匆匆離去。

白大方將石頭放在自己卧室的陽台上,盯着它從早上一直到下午,指望着裏面給他這個穿越者爆出什麼金手指來,不過到頭還是白費功夫。

不過從那天之後,白大方開始經常夢見有人和他說話,對方的身影模糊不清,聲音清脆悅耳。

在夢裏的白大方和她抱怨著生活的點點滴滴,順帶和它講了講穿越者前輩們的故事。

類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蕭某,還有為了只兔子要死要活的唐某等等。

不過夢就是夢,白大方也沒在意,那幾年他腦子裏只惦記自己的金手指多久到賬。

石頭在白大方身邊待了足足十年,直到五年前毫無蹤跡的消失。

白大方只當是自己父親處理了,也沒去追問深究。

不過從那之後,經常消失不見的白星苦開始天天待在家裏無所事事,安享清閑。

「你莫非和那石頭有關係?」

「準確來說那是一顆龍蛋,

我在裏面生活了足足十年!」

白大方一臉驚奇:「龍蛋?」

敖穗嘆息一聲,緩緩敘述道:「當年本是我要破殼而出的日子,我父母卻遭人算計,幸好星苦叔,也就你爸拚死救下了我。雖然導致我不能及時孵化破殼,但好歹沒讓我落入那群畜生的手裏。

後來十年,無法破殼的我只能在龍蛋里靠感知了解外面的一切,只有大方你,在睡着後會用夢境接納我的感知,還和我扯皮講故事。」

白大方望着面前的少女,和夢中的身影開始緩慢重疊。

只能感謝某點給他提供的素材庫,讓他能和敖穗扯皮十年沒帶重樣的,睡個覺就把好感度刷滿了。

不過最讓他在意的還是敖穗對他父親的描述。

在白大方的印象里,他爸白星苦就是一個經歷了失業,破產,離婚三部曲的典型頹廢中年蟈男,唯一的特長就是把你墳頭花圈編的好看那麼一點。

「你說我爸救了你,他什麼來頭,還能和你們龍妖扯上關係?」

「難道星苦叔死前沒告訴你有關白家的事?」

「什麼事?」

敖穗深吸一口長氣,鄭重道:「你們白家在妖獸界名聲可不小,一個妖獸死後要想善終,最好的保障就是來找你們白家安葬。」

白大方暗自嘆氣:「咋還是跳不出這晦氣行當!」

敖穗繼續道:「人類垂涎妖獸,但捕殺一隻妖獸的風險往往極大,所以他們很多人把念頭放在了死去的妖獸身上。尤其是那些強大的妖獸,屍體萬年不腐,哪怕意識已經消失,但心臟卻還能鮮活地跳動數千年之久,各種器官都是價格不菲的寶貝,而白家往往能給他們提供一個安穩的長眠之地,並充當守墓人的角色。

傳說遠古時期有九位大妖,黑龍,火鳳,麒麟,九尾,羽象,鯢鯨,蟲后,碩鼠,離牙。皆是由你白家安葬,後來找你白家解決身後事的妖獸更是不計其數,自此妖獸界傳言——

生前念趙家,死後問白家!」

白大方暫且壓制住心頭的震撼,再是問:「這個生前念趙家的趙家又是什麼來歷?」

敖穗咬牙切齒:「你想想震炎的皇帝姓啥,他就是背信棄義的趙家後代!」

白大方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巨大的信息量讓他有點無法消化,轉眼之間,自家竟然能和皇室平起平坐?

而且看敖穗憤慨的神態,這妖獸們怕不是和皇室有什麼血海深仇!

「咯吱。」

破舊的木質房門被人推開,拉回了白大方的思緒。

他轉頭朝門口瞧去,染了一頭紫毛的白小圓正準備溜回自己房間。

「哥……你怎麼在家?」

白小圓見白大方在家,不免神態慌張,一轉眼見旁邊的女人穿着自己老哥襯衣,又立馬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見到自己這個妹妹,白大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板着臉道:「這才幾點,你又逃課了?還有你這頭紫毛,信不信我把它燒了……」

「不打擾你和嫂子!」

白小圓一溜煙跑回自己房間,把門一關,沒有給白大方繼續絮叨的機會。

「什麼……嫂……子……」

敖穗臉色唰紅,結結巴巴道:「你……妹妹還……還挺懂事。」

「懂事?」

這是白大方聽過最離譜的評價,白小圓比他小三歲,解鎖技能有抽煙,喝酒,燙頭……

可謂十項全能不良少女,更是白大方最大的心病。

白大方正準備把白小圓拉出來進行二次教育,樓下傳來一陣吵鬧的動靜讓他神經緊繃,顧不得找白小圓麻煩,飛奔下樓而去。

「白小圓你個欠錢不還的臭婊子,給我下來,否則我先把你家這招牌砸了!」

一個紅毛混混正要動手,被白大方衝出大門一腳踹飛。

「我看誰敢!」

白大方依舊提着那把祖傳燧發獵槍,將槍口對準了面前零碎二十多個混混,眼泛凶光。

領頭的混混叫外號竹竿,人如其名,全身皮包骨頭,染著一頭辣眼睛的白毛,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面對白大方的槍口他還是有點心虛,躲在人群后試圖好聲商量。

「我說白大方,我們是來收債的,在學校找不到白小圓才來的這,也不想見血,先把槍收了,好好談談唄。」

白大方絲毫沒有收槍的意思,冷聲回應:「沒啥好談的,錢我早晚會給你,現在給我滾。」

竹竿面露譏笑,他心裏清楚,白大方能不能拿出錢已經不重要了。

白小圓欠的那幾十萬他也沒想過要回來,下個月底這條街就要被徹底改成商業街了,要是白家殯儀店還杵在這,他不覺得晦氣,他老闆怕是要找他晦氣。

他試着威脅道:「都是街坊鄰里,互相給個方便,你也不想你妹妹上學的時候被人找到班裏催債吧?」

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白大方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貨,否則也不會有殺人謀財的念頭,但唯有一個底線。

就是白小圓這個敗家妹妹。

「滾!」

白大方的回答簡潔明了,誰都別試圖拿白小圓威脅他,除非從他屍體上跨過去!

竹竿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

「給臉不要臉,動手!中槍的兄弟醫藥費我全包外加十萬補貼!」

二十幾名混混一擁而上,白大方正要扣動扳機,腦海中傳來敖穗清脆的聲音,如同兒時的夢境一般。

「大方,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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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娘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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