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事了

第二十九章 事了

天琅閣上,曲紫瑤與賈雨萱二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敘舊,兩人的稱謂已經從生疏變為姐妹,聽兩人的談話相互間見面也沒幾次,談話次數更是屈指可數,真虧她們能這麼迅速變得熟稔。

蘇玄見二人還要交流一會兒,便來到袁枯身邊,拱手道:「袁兄,你家小姐與曲姑娘估摸著還要聊一段時間,我正好有些事要問問,可有時間?」

袁枯抱拳回禮道:「蘇先生請說,袁某知無不言。」

「袁兄之前可曾碰見過一名彩袍男子,身上還帶著一支白玉小笛?」

袁枯思索片刻,回道:「那名長相妖異的男人么,確實有碰到過,只是他並未接近過小姐,袁某也未留意他的去向,是蘇先生的熟人嗎?」

「倒也不是,那傢伙有沒有接觸過周玲小姐?」

袁枯撓了撓頭,說道:「確實聊過幾句,至於內容,袁某不關心也就沒聽到,我幫你問問周小姐看看?」

蘇玄搖了搖頭,說道:「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蘇玄掃了眼兩女身旁的周玲,這丫頭正為插不進兩人間的對話而抓耳撓腮,兩個才女聊起天下大事、引經據典、琴棋書畫沒點知識儲備還真無法隨意插入。

周玲顯然是最近才認識賈小姐的,顯然是別有目的,至於原因,蘇玄並不關心,只要知道彩袍男子只控制了周玲一人就可以了。不論彩袍男子出於什麼原因,想要試探自己,直接控制位高權重的賈小姐,怎麼也比控制一名無關痛癢的周小姐來的靠譜,他既然沒那麼做,說明那種操魂術肯定存在某種限制。

結合當前現狀,蘇玄推測彩袍男子的操魂術只能控制心性薄弱,心智不成熟的人,而且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全操控,只能在某種程度上引導、放大受術人的情緒,比如引爆周玲的怒意,令其失控,這項法術或許威力不強,但卻相當有意思,而且隱蔽性極好,要不是彩袍男子在自己面前施術,蘇玄絕對發現不了那條靈引長線。

兩人閑聊了半柱香的功夫,袁枯生性寡言,兩人之間基本屬於一問一答模式,蘇玄大致了解了袁枯的生平往事。

「袁兄似乎受過重傷,我觀你印堂發黑,內息紊亂,這內傷怕是不輕。袁兄在這樣無視不理,恐怕活不,正好蘇某認識一位醫術高超的神醫,需不需要蘇某引薦一下。」

袁枯笑道:「六年前確實被仇家劈了一刀,受創不輕,得蒙賈家所救,如今已是半廢之身,蘇先生不必掛懷,袁某大仇已報,此生無甚遺憾,了此殘軀報了賈家救命之恩后,餘生更是圓滿。如今只求能尋一敵手痛痛快快戰上一場,袁某就心滿意足。」

蘇玄沉默,袁枯心存死志,不好勸他。

蘇玄轉移話題道:「袁兄善用什麼武器?」

袁枯聞言自豪回道:「用的是重劍,可惜天琅閣不讓帶武器,否則一定讓蘇先生品鑒一番,袁某的重淵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名劍之一。」

「袁兄可曾聽過劍意、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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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

袁枯疑惑問道:「劍意、槍勢?不曾聽聞,可是什麼武功招式?」

蘇玄並指成劍,直刺向袁枯眉心。

袁枯虎目圓瞪,眼前雙指明明速度緩慢,毫無威力可言。

躲不開!怎麼可能。

袁枯瞳孔收縮,如芒刺在背,眉心甚至隱隱刺痛起來,逼不得已全身真氣鼓盪,以蠻力掙脫了這莫名其妙的鎖定,蘇玄隨手擋下真氣餘波,並未影響其他人。

袁枯冷汗淋漓,剛才那一劍若是真劍自己絕對擋不下來。

蘇玄嘴角微翹,自己只不過是將那絲匾額劍意與沈全的槍意稍稍融合,只有七八分形似與一分神韻就有這般奇效,實在出乎蘇玄意料之外。

蘇玄笑道:「袁兄,這招如何?」

袁枯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冷汗,「袁某汗顏,剛才失態多有得罪。」

剛才蘇先生並未動用絲毫真氣,只是普普通通的直刺,就逼得自己真氣爆發,要不是蘇先生實力超絕,剛才那下說不定要傷到小姐金軀。

袁枯雙目精光閃閃,急不可耐地問道:「先生剛才那招就是劍意么,真是神奇,袁某從未見過,明明這麼慢的一招,就好像往哪邊躲都躲不開一樣,先生手裡要是一柄真劍,袁某已經身首異處了。」

蘇玄呵呵笑道:「沒那麼神奇,這劍意我只掌握了點皮毛,從朋友那學到些皮毛而已,若是袁兄有興趣,我可以為你引薦一下。」

袁枯明顯心動,但如今職責所在,不可能丟下小姐一個人去。

蘇玄瞭然,繼續加大劑量,「當然,我可以先介紹給你認識,等塵埃落定,袁兄若是有空,可以隨時找我那位朋友切磋一番,我那朋友也是一等一的武痴肯定會很高興。」

袁枯靦腆地憨笑著撓了撓頭道:「大恩不言謝。」

袁枯見識了那一劍之後,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本以為自己此生在武學上已經走到頭了,沒想到還有劍意這種神奇的招式,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蘇玄四指輪敲桌面,對付這種哀莫大於心死的人,給予一定程度的希望,不失為一種好方法,當這希望足夠有吸引力時,他自然不會只想著求死,沒有什麼比一種未知的武學更能激起一名武痴的好奇心。

這邊引發的動靜雖然不大,但也足夠引起兩女的注意。

曲紫瑤掩嘴輕笑道:「雨萱,蘇先生一向喜歡收集棋譜,能不能由你牽線搭橋引薦賈閣老與他認識一下。」

賈雨萱面露難色,外公如今早已脫離家族,不管世事,除了家裡不時與外公寄些江湖上失傳的古老棋譜,外公才願意給家族一些好眼色,否則,外公對賈家從來都是愛搭不理的。

「曲姐姐,這事兒我只能說儘力而為,我與外公也有好幾年沒有聯繫了,前幾天來皇都探望外公都被拒之門外了。外公痴迷棋道,若是沒有好的棋譜之類的寶貝,恐怕見他一面都難。」

「不必為難,禮物我們會想辦法的,雨萱,你幫我們引薦一下,看看賈老什麼時候有空。」

曲紫瑤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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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前垂下的一縷亂髮撩到耳後,輕聲懇求道。

周玲冷笑一聲,說道:「曲小姐,玩得好一出空手套白狼,一分錢不出就讓我們的賈小姐為你跑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還是當年風靡皇城的第一才女呢。」

賈雨萱面色一寒,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嬌喝道:「周玲,別太過分了,我與你也只是萍水相逢,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周玲一時語咽,眼瞳暗淡,悲從中來,豆大的淚珠自眼角滑落,大哭一聲奪門而逃。

賈雨萱掩口,神色慌亂,一時間失了方寸,幾次將起未起,想要出言挽留,但終究還是任其離開。

人生如戲,這周玲就屬於入戲過深,騙了別人也騙自己。

世間情千變,付出與回報本就不是對等,當周玲將其當做利益交換時,註定要嘗到苦果。

蘇玄截取一縷千情弱水,在掌心匯聚成一滴剔透淚滴,蘇玄把玩著這顆結晶,嘴角含笑,喃喃自語道:「即便如此,真情亦是不含一絲雜質,至少在這一瞬間是如此。」

賈雨萱招了招手,說道:「袁枯,派些人跟著周玲小姐,皇都畢竟不是汴城,別讓她出事了。」

袁枯拱手領命道:「是。」

「蘇先生,袁某先行別過。」

「袁兄,走好。」

送走袁枯后,蘇玄轉身朝賈小姐說道:「賈姑娘,蘇某先行謝過你的引薦之恩。」

賈雨萱撇了撇嘴,顯然對蘇玄適才放肆打量的無禮行徑頗有微詞,語含惱意地說道:「我才不是幫你,只是幫曲姐姐早日脫離你的魔掌罷了,登徒子,別與我說話。」

蘇玄無語,朝曲紫瑤投出了疑惑的目光,適才,她們兩人細聲耳語,自己出於禮貌沒有偷聽,想來這丫頭背地裡一定說了自己不少壞話,才讓賈雨萱產生這種誤解。

曲紫瑤在賈小姐身後,食指輕點眼底卧蠶,香舌微吐,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蘇玄無奈嘆息,該說不愧是雙胞胎么,這姐姐看來也不是令人省心的主啊。

「那就看賈小姐的本事了,若是進不去棋閣我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美人的,皇都第一才女啊,瞬間增值不少啊,想必能賣不少錢吧。賈小姐覺得呢?」

蘇玄邪笑道。

賈雨萱臉色煞白,正想叫袁枯來保護自己,才想起袁枯已經被自己支走了,只好一臉畏縮地躲到曲姐姐身後。

本就是家裡蹲的大家閨秀賈雨萱,想必剛才那句狠話就是她的全部庫存了。

三人人約好晚膳后,卯時在棋閣前匯合,就分道揚鑣,期間賈小姐自然萬般不放心蘇玄與曲姐姐獨處,但曲紫瑤趴在其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才讓其鬆口。只是之後賈小姐臉上浮現的一抹紅暈,令人生疑。

蘇玄也是廢了好大的毅力才沒偷聽兩人的對話內容,當然事後言語調戲曲紫瑤,也不算少就是了。

兩人吃過晚膳后,蘇玄饒有興緻地打量著曲姑娘,笑道:「曲小姐,現在就將曲家寶庫交給我,不怕我翻臉不認人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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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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