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克喵要努力變強24
克萊恩現在很是疲勞，靈性大幅度的耗盡，讓他的頭腦一陣發暈，囈語聲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幸好克萊恩在進入灰霧的時候，經常受到囈語和嘶吼的折磨，早已習慣了這種痛苦，有着豐富的經驗。
感謝『命運之輪』小姐，正是因為有了她的存在，每次的塔羅會都讓我的靈性榨乾，才讓我的持久性得到了極大的增長，克萊恩苦中作樂地想到。
但他現在還不能休息，他需要將聖賽琳娜的骨灰盒收回來。
克萊恩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的精神稍微清醒了一些，才從『太陽』符咒炸出來的洞口爬了出去。
之所以克萊恩走牆洞而非大門，是因為他十分清楚『死亡之門』這件封印物的特點，連因妮絲這種幕後黑手都倒在了這件封印物下，克萊恩可不認為他這個小身板能抗的下來。
克萊恩走到了只剩下一攤人型黑色灰燼的因妮絲面前，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湧上了心頭。
悔恨、傷心、愧疚、懊惱......
要是他沒有把因妮絲帶回來，那麼隊長是不是就不會死？
一時之間，克萊恩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念頭，但最終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隊長·····我給你報仇了。」
收拾好情緒，克萊恩彎下腰去，將飽經摧殘的聖賽琳娜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捧了起來。
突然，克萊恩的胸口傳來了一陣刺痛感，令他不由得低下了頭，往自己的胸口位置看去，一隻蒼白還帶有着幾道新鮮傷口的手掌從克萊恩的左胸口處穿透了出來，沾染了大量的血液。
卧槽······你是俄羅斯套娃嘛······你手上的······傷口······不會有······感染嘛·······沒想到······跟隊長·······殉情的·······竟是我······
克萊恩用盡自身最後的力氣，扭動了自己的脖子，試圖看到這位不講武德的幕後真兇的真實樣貌。
然而最終，也只有一隻深藍色的眼睛深深地烙印在了克萊恩的腦海當中。
在克萊恩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記憶如同幻燈片一般在他的腦海中快速的播放着，他突然發現自己彷彿一隻跳樑小丑，被玩弄於鼓掌之中，『小丑』魔葯瞬間消化了。
我·······現在······消化·······這魔葯······有什麼······用·······
克萊恩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生命力正一點一滴流逝，最終，他倒在了因斯·贊格威爾的身上，徹底沒了呼吸。
廷根市一連串事件的幕後黑手因斯·贊格威爾終於現身了，他確定了如今在場的人員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后並且全部失去了戰鬥力之後，才敢以真身上場。
身為『死神』途徑的非凡者，想要逃離死亡的親睞，給予他人死亡之吻，那只有學會苟在幕後慢慢謀划才是正道。
因斯·贊格威爾正是『苟』道的集之大成者，即使他晉陞半神的儀式失敗了，但能夠成為黑夜教會大主教的他的智慧才略依舊不可小噓，尤其是在他叛逃之後還盜走了封印物『0-08』，雖然這其中八成有『隱秘之母』與某位『觀眾』的設計。
因斯·贊格威爾感受到手臂上屬於克萊恩屍體的重量，他皺了皺眉頭，用左手抵住克萊恩的肩膀，右手猛地往回一抽，克萊恩的胸口處留下了一道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他將沾滿著克萊恩血液的左手在克萊恩的白色襯衫上擦了擦，將血漬抹掉后，才推開了克萊恩的屍體，任由他的屍體滾落在了地面上。
這時，因斯·贊格威爾才將目光放到了他來到廷根謀划已久的目的上——聖賽琳娜的骨灰，『黑暗』途徑序列4半神『守夜人』的遺物，因斯·贊格威爾跨途徑晉陞半神的魔葯主材料。
因斯·贊格威爾小心翼翼地將聖賽琳娜的骨灰盒捧在了手心，順便撿起了同樣躺在地面上屬於『死神』途徑序列5『看門人』的非凡特性，在代罰者與機械之心到來之前，離開了黑荊棘安保公司的大樓。
誰也沒有注意到，戴在鄧恩·史密斯與戴莉·西蒙妮手上的鳳凰花戒指此刻劃過了一絲奇異的金光。
·······
聖賽琳娜教堂的地下，查尼斯門前的大廳內。
戴莉·西蒙妮獃獃地看着擺放在眼前的兩口黑色木棺，摩擦著戴在手上的鳳凰花戒指，她不明白為什麼同樣的地點，只不過間隔了幾個小時的差距。
她和鄧恩·史密斯便一個在棺材裏面，一個在棺材外面，這簡直就像天方夜譚，羅塞爾大帝都不敢寫這麼離譜的故事。
噠，噠，噠，噠······
突兀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倫納德與來自聖堂的強者走進了地下大廳。
原本倫納德並不想讓來自聖堂的人看見此刻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戴莉·西蒙妮，畢竟值夜者當中有規定，沒有調令，值夜者不準離開自己管轄的轄區，違者當受到懲罰。
但倫納德還是認為有些真相必須告訴戴莉·西蒙妮，有了復仇的目標才能有活下去的動力。
「我會接受擅自離開轄區的懲罰，但請告訴這次事情背後真相到底是什麼，明明最後我控制着『死亡之門』殺掉了那個兇手，但為什麼克萊恩會和鄧恩死於同樣的手法？」
戴莉·西蒙妮背對着倫納德，用沙啞的嗓音向著來自聖堂的雷蒙問道。
「鄧恩·史密斯曾在對付邪神子嗣之前，向著聖堂發送了兩份報告，其中一份是關於向戴莉·西蒙妮小姐的求助申請，因此，你不比擔心之後會受到的懲罰，最多寫幾張檢討。」
雷蒙停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
「至於背後的兇手，是前黑夜教會大主教——因斯·贊格威爾，他帶着封印物『0-08』叛逃了，聖堂在收到鄧恩·史密斯發來的電報后，有回復過這樣一封電報，但好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