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元嘉草草

我用凌源三式的絕招徹底鎮住了盧鼎天。其實，如果單打獨鬥的比拼內力，我是遠遠不如的。不過，人生就是這樣，人生的贏家永遠不會是那個最厲害的人，而是那個最會取巧的人！

盧北川一直送我出了范陽城，「小兄弟，呵呵，我雖被你尊稱一聲兄長，但直到這時，我都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呵呵，小子吳題，塞北人士」。

「奧，想必小兄弟與當今是同族了」？

我也沒有否認，雖然我是他所謂當今的生死仇人！

「兄弟，你我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兄長，如果你我緣分到了，隨時可能再相見。對了，盧兄，你就不擔心那盧望山後續加害於你嗎」？

「這盧望山雖然心胸不是太寬廣，不過，他向來自視甚高，總覺得天老大他老二，他的目標是整個江湖，而不是我這個庶出的旁門弟子，這點，請兄弟放心，我今後繼續呆在范陽，問題不大」。

「若是如此，你我今日就此別過，兄長他日若有難，可到平城來找我」。

「奧，兄弟你要到平城」？

「是啊，不瞞兄長，當今平城的步六孤源賴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此去，主要目的就報這殺父大仇」！

「兄弟，這倒不是為兄給你喝倒彩，你可知道，這步六孤源賴的為人」？

「不知，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

「哎，這麼說吧，這步六孤源賴可絕非盧鼎天這種地方土豪所能比的。我朝當初始於大鮮卑山，有三十六國、九十九部落，這步六孤就是三十六國之一，且是鮮卑數一數二的大部落，實乃本朝的中流砥柱！至於這步六孤源賴就更了不得了，他是當今的頭號武臣，當年率領三千鐵騎橫掃陰山北麓，立下不世奇功！如今雖然年邁，不過，當今依然對他優容有加。兄弟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呵呵，不瞞兄長，我本塞北一獵人，對這種朝堂之事，確實不甚瞭然，還請兄長指點迷津」。

「隨著歲月的流逝，當年的武人集團，去職的去職，離世的離世，朝堂之上，能夠率領千軍萬馬，縱橫漠北及飲馬長江的，哎，實在是屈指可數。因此，儘管當今對這幫老傢伙不怎麼喜歡，關鍵時候，還是不得不依之為萬里長城！尤其是目下，南方的劉宋元嘉賊寇，對本朝虎視眈眈，當今憂心忡忡，步六孤源賴作為當下碩果僅存的柱石之臣，實乃當今的萬里長城」。

「兄長的意思是說，這步六孤源賴目下不在平城」？

「是的，他如今在洛陽督戰，如今劉宋的王玄謨率領大軍北上，更有白衣將軍沈慶之相助，江淮岌岌可危，當今如何不急？步六孤源賴雖然為人傲慢無禮，不過，的確是以一當百的曠世之才，當今依之為肱骨」。

「那我去平城豈不是白跑一趟」？

「是啊，不過，若兄弟你直接去洛陽，這步六孤源賴身邊人才濟濟，兄弟你又如何下手啊」？

「縱是粉身碎骨，我亦決然前往，不殺此賊，如何對得起我父母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