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 又一個女人中毒

第1939章 又一個女人中毒

李謹言:「她那是為了保護你,你這個性,又沉不住氣,她怕你會把褲衩都虧沒了。我在上課呢,不跟你說了。你真是越大越啰嗦了。」

然後翻了個白眼掛了。

李慎行嘆氣,轉頭瞥見沈墨咬着唇,臉頰泛紅盯着他的手機,驚訝的問:「怎麼了?」

沈墨如夢方醒,眨了眨眼,低下頭:「沒什麼。」

他笑了笑:「我哥比我叔還帥吧。」

沈墨伸手把零碎的髮絲別在耳後,掩飾著尷尬:「他們兩長得真像。我剛才有點太驚訝了。」

「是挺像的。」李慎行絲毫沒有察覺到沈墨的尷尬,又給李漱玉打電話,「姐,贊助我五十萬吧。我的任務完不成了。」

李漱玉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擰呢?去跟你爸服個軟這麼難么......」

李慎行一愣,沉默了。

李漱玉:「你先跟你爸要,要不到,再來找我。」

掛了電話,李慎行在那裏坐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對沈墨說:「不好意思,今天就這樣吧。明天再來。」

沈墨看破不說破:「好,這幾天跑了這麼多地方,功績卓著,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其實,就算漱玉姐給你,你也不能拿。你忘了楊首長的那幾點要求了么。」

李慎行點頭說:「是。再想別的辦法吧。」

沈墨回去住處,躺在客房的床上,一想起李謹言那漫不經心,帶着幾分薄涼和戲謔的樣子,心就狂跳不止。

她把臉埋在枕頭裏,喃喃地說:「沈墨,你個瘋丫頭,這是怎麼了?」

李漱玉晚上回到家,正跟顧展顏說話,沈墨來了。

沈墨:「漱玉姐姐,我一個人無聊,來找你說話。」

「歡迎。」

李漱玉帶沈墨去樓上自己的房間,坐下。

東一句西一句,聊了一會兒。

沈墨故作無意跟李漱玉說:「李慎行今天給你打電話要錢的時候,我就在邊上。他還給李謹言打電話要錢來着。」

李漱玉笑:「這小子真是病急亂投醫。」

沈墨:「聽說李謹言的球打得比李慎行還好,畫畫也畫得很好,還是個學霸。我成績一直不太好,所以好好奇學霸的房間是什麼樣子。」

李漱玉:「那有什麼難的。」

她帶着沈墨從走廊里走到李謹言房間,打開了門,又開了燈。

牆上掛着幾幅水墨畫。

其中一幅,畫的是個山谷。

大雪后的山谷,墨色的懸崖上挑出一個亭子,上面站着一個人望着天空的銀盤似的明月。

名字是「滿月映雪圖」,題詩是「無燈夜更明,月照一天雪。」

另一幅是春天的瀑布,飛流直下,如絲如霧,黑黑懸崖壁上是一叢叢鮮紅的杜鵑花。有三個人從瀑布對面的山崖上走上去。這一幅叫「春山鳥鳴澗」。

沈墨指著畫問李漱玉:「這是李謹言畫的?」

李漱玉說:「是。他更喜歡國畫,我更喜歡油畫和水彩畫。他練字都喜歡練毛筆字。」

沈墨又看了好一會,怕李漱玉起疑,才戀戀不捨地說:「謝謝漱玉姐。」

她猶豫了許久,又說:「我太喜歡這兩幅畫了。有沒有草稿,送我一張草稿也好。」

李漱玉說:「國畫一般不打草稿。不過他倒是畫了很多別的景色。房間里掛不了那麼多,他應該是收在抽屜里了。我幫你找找看。」

李漱玉打了個電話給李謹言說有個朋友想要他畫的畫,問他行不行。

李謹言回答得很爽快:「除了牆上掛的,其他隨便拿。」

李漱玉便從柜子裏翻了一疊出來,讓沈墨自己挑。

沈墨一下就挑中了畫着雪白蘆葦盪的那張。

畫上老翁撐著一葉扁舟在蘆葦里悠然垂釣,天上白鷺悠閑飛過。

名字是「秋釣圖」,題的詩是「九分蘆葦一分煙,三分秋色半日閑。」

字畫雙絕。這個意境和這兩句詩都很戳她的心。

她高興得不行,連連道謝:「謝謝漱玉姐,你太好了。」

李漱玉擺手:「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這小子有事沒事就畫一幅,有人欣賞他的畫,他肯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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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行回家洗澡換了衣服,就躺在床上發獃。

柳冬梅聽說李慎行沒吃飯,有些擔心,敲門進來坐在床邊問:「兒子,你怎麼了?是今天受氣了嗎?」

李慎行忙坐起來:「沒有,媽。我只是累了。」

柳冬梅:「你有什麼事儘管跟媽說呢。」

李慎行:「沒事,真沒事。」

柳冬梅:「是不是贊助沒拉夠。」

李慎行不出聲。

柳冬梅:「還差多少。要不,我贊助你?」

李慎行:「不行,你是醫院的,不行。」

柳冬梅:「你都找誰要了?」

李慎行數了一遍。

柳冬梅笑了:「你忘了兩個人。」

李慎行:「誰?」

柳冬梅:「你季青煙伯母和陶光慧伯母。」

「對啊。她們是獨立於『文軍實業』的。」李慎行一拍大腿,然後猛然又定在那裏,歪頭想了想,頹廢的躺下,「不對,她們跟軍工沒關係,不能要。」

高定服裝和百貨公司,跟軍工真的八竿子都打不著。

楊守拙絕對是故意的!!

顧展顏和季如詩屬於學校。李長明他們全部都是離退休人員。

這些人全部都是對李慎行有求必應的人,他卻一個都不能找。

柳冬梅嘆氣:「那你就只能找你爸了。」

她這會兒也看出楊守拙的苦心了。

他這是想辦法拉近李文勇和李慎行感情,如果父子兩的關係能有所緩和,李慎行說不定就願意早點退伍回來幫李文勇了。

李慎行用胳膊枕着頭望着天花板不出聲。

柳冬梅說:「你爸啊,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呢。」

李慎行還是不出聲。

柳冬梅在心裏嘆氣:其實你也是。

你們兩父子真是太像了。

柳冬梅起身:「他這會在書房裏看文件。」

李慎行沮喪地說:「我早上跟他說了,他只給一百萬。」

柳冬梅忍不住笑了:「你再去好好說說看呢。」

傻孩子啊,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別說是再給五十萬,就算你要他的命,他也會給你。

李慎行想了好一會,換了球衣,拿着籃球,到李文勇書房門口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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