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什麼什麼這還有瓜吃
狐晴聽說虎家有牛的時候，正在啃一個青澀的果子。
部落最近打到的獵物很少，已經好久都沒吃到肉了。
誰能想到，虎家竟然連牛都有了，還是個能養得住的。
「娘，我姐姐現在日子一定過的不錯，要不我們去和姐姐說說，讓虎家分點吃的給我們唄。」
小兒子狐古說道。
狐晴吞下果子，又喝了半碗涼水，擦了擦嘴道：「你姐姐那個沒良心的，當初讓她和虎老二結侶，不就是想讓她從虎家多佔點便宜回來。誰知道一點便宜沒佔着，虎家還越過越窮。..
現在族長家裏有了狼飛飛，大巫也和他們虎家扯不上關係了，我可真是後悔當初的決定。」
她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獸皮裙，「這幾年，哪年沒跟她說讓她往家裏拿點東西，你看她拿回來什麼了？」
狐古趕緊接話：「娘，那虎家以前不是沒有嗎？現在了和以前不一樣了呀，連熊老大都上虎家的們求牛崽呢。」
「要我看，虎家也沒什麼值錢的，就那頭牛還不錯。當初你姐姐和虎老二結侶的時候，虎老二就給咱家送來了半隻羊，這麼多年過去了，狐嬌連崽崽都給他生了兩個了，我和他要一頭牛不過份吧？」狐晴問兒子。
狐古連忙道：「不過份，不過份，這怎麼能叫過份呢。」
狐晴伸了伸腰，「等我把虎家的牛要回來，咱們也養著牛生崽，一頭生兩頭，兩頭生三頭，到時候咱們可就是部落里最富有的了，還用去伺候族長嗎？」
狐古連忙答：「那當然不用了，我找兩個獸人回來伺候你還差不多。」
天還沒黑，狐晴就做着美夢出門了。
看見女兒之後，狐晴披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辛辛苦苦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說你，到了虎家之後，真的是一點忙都沒幫上呀。」
「娘，」狐嬌有些為難的說：「我之前不是也偷偷給你拿過雞蛋嗎？」
「那幾個雞蛋好乾什麼的？現家裏分的獵物都少了，我們只能飢一頓飽一頓的吃，你想想你每天吃的是什麼，我們每天吃的是什麼？」
「你去和虎老太說，讓他把那頭牛給咱們家。
當初你和虎老二結侶的時候，他們家就給了半隻羊，人家豹春說給兩隻羊你都不同意。這是虎家欠咱們家的。」
狐嬌聽母親這麼說，心中的那點火氣也被勾起來了：
「娘，你知不知道，現在那頭牛就是虎家眼珠子，你想要人家的眼珠子，人家怎麼可能給你？
虎家現在是不缺食物，但是虎老太把食物看的緊，我要是拿多了，不就被發現了嗎？
你只想着你們家裏的那幾口，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呢，萬一我要是被趕回狐家，我的崽崽可怎麼辦呀。」
狐晴太知道自己女兒這個脾氣了。
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行了，你也別為難了，我去找虎老太，我和她說。」
說服不了女兒，狐晴決定親自出馬。
能在部落里混的這麼好，還能去族長家裏做事，那全憑她狐晴的智慧和口才。
她就不信鬥不過虎家的這個老太婆。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剛見面，虎老太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站住！」虎老太大老遠的就對着狐晴喊道。
「站住？站哪？」狐晴有些沒反應過來，她這還沒進虎家山洞呢。
「就站那，別進我家。」虎老太扔下手中正在乾的活，拍了拍手：「我怕你身上騷味太重了，熏到我家崽崽。」
「虎珍珍！」狐晴忍不住喊出了虎老太的大名，「你跟我裝什麼裝，你忘記你當初吃不上飯的時候了？
那會兒我還好心送了你家一筐野果呢，難道你都忘記了？」
「我沒忘啊，我記得我後來還了你兩筐果子，還外加一隻雞。
另外，你還從我家順走了兩塊肉。」虎老太答道。
「別以為你還了這點東西就算沒事了，那當初你家老二和我女兒結侶的時候，還只給了半隻羊呢！比豹春給的少多了，你家欠我這麼多，就拿你家的牛頂吧。」狐晴叉起腰來，氣勢洶洶的喊。
虎老太冷冷一笑：「你想的美，你要是覺得虧了就把你女兒領走，拿去換羊，少打我家牛的主意，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你，你，你！」狐晴氣的一時語塞，
「你別仗着你力氣大就想欺負人，我告訴你虎珍珍，你要是敢得罪我，我就去族長那裏告你的狀，讓族長把你一家都給趕出部落，到時候，看你們怎麼生活！」
「狐晴，你以為你有那麼大的本事？狼戾憑什麼聽你的？難不成是看上了你的姿色？」
虎大娘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要是再年輕十年，可能我還信，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嘖嘖嘖……」
「現在怎麼了？」狐晴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現在我也照樣比你長得好。」
「長得好有什麼用！」虎大娘不屑，「長得好，當年你爬虎嘯的床想和虎嘯交配，虎嘯不是也沒看上你嗎？」
虎靈兒一聽這話，在山洞內連忙豎起了耳朵，眼睛瞪得圓圓的，「什麼什麼？還有這瓜？」
鹿彩霞見女兒支起小耳朵，聚精會神的盯着外面，連尾巴都不甩了，
趕緊揪着她後頸的皮毛把她抱了起來，用手捂住了她的小耳朵：「小崽崽家家的，這話不能聽。」
虎靈兒抬起圓乎乎的小腦袋，朝着鹿雲霞嗷嗷叫，心裏想着：不要啊，我這八卦聽着正起勁呢！
「你別臭不要臉！」
外面，狐晴嗓音尖利了起來。
虎老太不緊不慢：「是你不要臉吧，你全家都不要臉！」
狐嬌：……？
狐晴被激的紅了眼睛，她撲上來，伸手抓虎大娘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虎大娘當然不會讓她如願。
她一直手掐住狐晴的脖子，把狐晴高高舉了起來，然後輪圓了胳膊，把她扔到了附近的樹叢中。
狐晴的聲音呈拋物線勢從空中傳來：「虎、珍、珍、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