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高士廉求見
「頭兒……我們都知道了……」
另一名羽林衛也淚崩了,深情地望著呂布,忍不住道:「一定是你看我們這些日子心中煎熬,這才做出這種決定來……」
「頭兒,我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你太偉大了……」剩下幾個羽林衛紛紛垂淚。
呂布滿頭黑線,極力忍住想給他們一個大比斗的衝動:「你們都瘋了?」
「頭兒,我們沒瘋!」
周安抹了把眼淚:「剛才我們就等在政事堂外面!」
呂布的身子驀然一僵,眼神都凝滯住了。
周安繼續哽咽地道:「當時,頭兒您說要自宮……我們都聽見了……」
「是啊,頭兒,沒想到您竟然那麼有魄力……」
幾名羽林衛圍在他身邊,感動的一塌糊塗:「等您入了宮,就能和陛下更親近了!」
「到時候頭兒一定別忘了我們啊……」
呂布臉上漲的通紅,氣的都要打擺子了:「你們他娘的怎麼跑到政事堂那去了?」
正常來說,羽林衛應該在紫微殿中層層駐守的,而不是一股腦兒地集中到政事堂門外。
「是魏公公把我們帶過去的啊!」
周安下意識地就回到:「他不光讓我們過去了,還讓那些宦官宮女們都跑過去了,說是那處偏殿不太乾淨,要好好打掃打掃。」
魏公公……宦官宮女都過去了……
呂布眼前一黑,身子一個趔趄,差點直接過去。
幾個羽林衛嚇壞了,手忙腳亂地上來攙住他:「頭兒……頭兒你怎麼了?」
「我沒事!」呂布咬牙切齒地站起身子。
周安還以為他在擔心,忍不住寬慰道:「頭兒,您放心,等入了宮,我們一定給您看好了家裡。」
羽林衛們也七嘴八舌地回道:「是啊,頭兒,我們一定把嫂子照顧的好好的……」
呂布緊咬著牙,胳膊上青筋暴起,噌地站起身:「都滾!!」
幾個羽林衛被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還有些委屈,心說咱們這麼照顧您,您怎麼還這樣?
直起身的呂布滿面怒容,指天長嘯道:「魏忠賢老賊,吾與你勢不兩立!!」
斜日的紅暉照在紅色的巍峨宮牆上,照在幾個羽林衛身上,也照在那個怒而指天的身影上……
呂布永遠也忘不了這個下午。
……
「陛下,您怎麼成這樣了……」
長孫無垢淚眼汪汪地望著像軟麵條一般趴在床榻上的李乾:「只是出去這一會兒,就被折騰的這麼嚇人。」
「咳~什麼折騰不折騰的……」
李乾脖子都使不上勁兒,只能轉了轉眼珠,露出一個笑容:「朕的義子呂布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前些日子朕見他習武,見獵心喜,便約了今日去與他切磋一番。」
聽到這話,長孫無垢一驚,心中一緊:「陛下,呂布勇猛無匹,萬一傷著了陛下怎麼辦?」
別看呂布只是個小小的羽林衛隊長,但在京城裡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臭名。
這廝喜歡喝酒,然而酒品卻不怎麼樣。
酒樓里最不缺的就是打架的醉漢,他就是醉漢中最能打的靚仔,十個八個人一塊上都被他輕易放倒。連自己的上司都打過,而且打完之後還能安然無恙,久而久之,很多人也就知道這麼一號人了。
是以,長孫無垢一聽這個便很擔心李乾。
李乾輕咳了兩聲:「朕雖然不是他的對手,
但呂布在朕手中也沒討著好。」
長孫無垢越聽越奇怪,呂布又怎麼敢和皇帝打架呢?還把陛下打成這樣……心思聰敏的她經隱約猜到了幾分情況。
但長孫無垢還是配合李乾問道:「呂布也被陛下打成這樣了嗎?」
「自然沒有。」
李乾大言不慚地道:「朕是說,他的手應該被朕硌傷了。」
噗嗤~
長孫無垢素手掩著嘴輕笑出來。
李乾也不再開玩笑,正經道:「在宮中整日沒有活動,氣血滯郁,所以朕才找呂布幫忙疏通下筋骨。」
「是何手法,居然讓陛下現在就下不了床?」
長孫無垢有些好奇,但還是端著一隻龍紋釉的金盞遞到李乾嘴邊,盞中盛著澄澈的褐色茶湯,有撲鼻的清香傳出。
李乾被她的玉手托著脖子和後背,緩緩喝下幾口茶,舒服的哼唧了幾聲。
「想知道是什麼手法?」
他重新躺回榻上,上下打量著長孫無垢嬌柔玲瓏的身段,不懷好意地笑道:「等朕在他那學會了這手法,給你也疏通一下就知道了。」
長孫無垢被他肆無忌憚的眼神看的面上一紅,起身將茶盞放桌上,口中卻驕哼一聲:「好啊,陛下,臣妾等著您。」
李乾被撩撥的心裡痒痒,但怎奈何有心無力,只能在嘴上佔佔便宜:「到時候有你求饒的時候……」
長孫無垢放下茶盞,又回到床前,玉面上笑吟吟地道:「那也是以後的事了,但臣妾覺得,陛下如今肯定奈何不了臣妾。」
李乾哼哼唧唧地道:「虎落平陽也是虎……」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長孫無垢的一雙玉手按到了他身上。
李乾抬起眼皮,卻聽眼前美人溫聲道:「陛下如今筋骨散軟,必定很難受。臣妾無法感同身受,也只能幫陛下揉按緩解了。」
李乾其實覺得這樣還蠻舒服的。
但他一不傻,二不愣,自然不會說這種煞風景的話,而是眨了眨眼,表示默認。
長孫無垢的素手柔軟,李乾只覺得輕若無物,但被揉捏過的地方又有種酥麻的感覺,頗為舒適。
「嗯……」
他閉著眼睛體會著這種感覺,口中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哼,長孫無垢一邊為他揉按身子,一邊卻開口了:「陛下,臣妾方才接到了宮外送來的家書。」
「哦?」李乾睜開眼,提起了幾分精神。
長孫無垢家裡人送來的信……
她家裡有什麼人?
無外乎高士廉和長孫無忌,若是她母親還未過世的話,應該也算在其中。
只是,李乾最重視的還是前兩人。
「陛下,臣妾的舅父現任刑部郎中,他在信中說,想求見陛下,不知陛下是否答應。」長孫無忌為他揉捏著胳膊,有些不敢和李乾對視。
「求見朕?」
李乾倒是怔住了,高士廉求見自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