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唐拾的未完,巧琴的坦白

第二十二章:唐拾的未完,巧琴的坦白

蘇儀駕馬一路狂奔到唐府,當他到唐府的時候,只見唐府大門一開一合,合的那扇門上還貼著一張紙,上寫「膳廳」二字。

蘇儀看完苦笑幾聲,將馬栓在唐府門口的樹上,整理了一下衣衫就抬腿邁進了唐府。

只不過因為他屁股上挨了蘇蒙三腳,外加剛剛在馬背上的顛簸,導致他走起路來的姿勢有些怪異。

……

膳廳里,唐拾正跟青墨面對面吃着飯,巧琴剛剛被他打發去照顧李翌吃飯和換紗布了。

唐拾正在吃地不亦樂乎,畢竟他今天忙了一天還沒正經吃頓飯呢。

而坐在他對面的青墨雖然吃起來文文靜靜的,但卻在心底竊喜。

現在只有我跟公子兩個人在膳廳。

這是不是巧琴以前說過的二人世界呢?

應該……應該是吧……

哎呀,好羞人……

咦?

那巧琴和李翌豈不是也在過二人世界?

正在青墨胡思亂想的時候,蘇儀也進入膳廳之中。

唐府就屁大點兒地方,蘇儀之前帶人給唐府送傢具搬傢具,早就把唐府內部什麼構造給摸透了。

蘇儀對着唐拾深揖一禮。

「唐公子,您以後稱我子張吧。」

人的字一般都是平輩朋友間會互相稱呼,蘇儀既然讓唐拾稱呼他的字,就是說他同意跟唐拾一起與世家爭商。

所以唐拾瞬間放下了碗筷,快步上去扶起蘇儀,摟着蘇儀的肩膀,朗聲笑道:

「哈哈哈哈哈我得子張,如得一臂,來來來子張,先坐下吃點。」

說着便將蘇儀領到了桌子旁邊,又一把將蘇儀按在了椅子上。

「嘶——」

「子張,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嘶——」

唐拾奇怪的看了蘇儀一眼,又對青墨說道:「青墨,去給子張拿一副碗筷。」

「是,公子。」

青墨冷冷看了蘇儀脖子一眼,便起身去拿碗筷了。

該死的傢伙,現在來幹嘛!

沒看見我跟公子正在二人世界嗎!?

蘇儀只感覺脖子一涼,抬手摸了摸脖子,又轉而向唐拾苦笑問道:

「唐公子是已經料到我今晚會來了嗎?」

「唔…一半一半吧。」

「啊?」

蘇儀一愣,他沒明白唐拾口中的這一半一半是什麼意思。

唐拾咽下飯菜,笑道:

「我就是覺得你這個時間可能會來,所以才半開着門,貼張紙告訴你來膳廳。」

「那倘若我在您吃完飯後才來,您不在膳廳怎麼辦?」

「你不會叫人啊。」

「……」

蘇儀看着唐拾臉上還粘著的幾粒粟米,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現在回去給蘇蒙風光大辦一場。

這時,青墨也拿着一副碗筷回到了膳廳,蘇儀雙手接過碗筷,開始吃了起來。

蘇儀既然身出曾經的揚州望族蘇家,自然有着良好的家教和儀態教育,吃飯一直都是細嚼慢咽,不言不語。

可他現在吃起這桌子飯菜卻狼吞虎咽,連誇讚的話都來不及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做到了「食不言」。

而蘇儀狼吞虎咽原因自然跟今天中午來的那群人一樣。

這菜太好吃了!

好吃到他現在就想拉着唐拾去開個酒樓!

唐拾本來還是面帶微笑,但之後發現蘇儀正風捲殘雲一般掃蕩這滿桌的菜肴,臉色也逐漸變了。

連忙拿起碗筷爭食兒。

奶奶的,我也還沒吃完飯呢!

青墨無語地看着兩個互相爭食兒的男人,她也不想加入進去,便默默離席,選擇去馬廄喂富貴兒和那匹老馬。

李翌需要養傷,這喂馬的工作自然就交給她了。

不到一刻鐘,滿桌子菜就被兩個人吃完了,只剩下一堆骨頭和空盤。

蘇儀癱在椅子上,摸了摸被撐的滾圓的肚皮,笑道:

「唐公子,我看不如咱們第一步就先開個酒樓吧。」

「嗝~可以啊,但是咱們要開連鎖的。」

「連鎖?」

蘇儀突然直起身來,疑惑地看着唐拾:

「唐公子,這連鎖是什麼意思?」

「連鎖是一種經營模式,就是說咱們要開多家名字一樣的酒樓。」

「那不就是多開店嗎?」

「不不不,不一樣。」

唐拾突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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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子,指了指桌上這一桌空盤子,笑道:

「子張,你覺得這些菜吃起來怎麼樣?」

「色味俱佳,回味無窮,恐怕我以後再也吃不下自己府上的飯菜了。」

「那你在別處吃過這些菜嗎?」

蘇儀搖搖頭。

「那你覺得只是吃了這些菜,就可以知道做法嗎?」

蘇儀還是搖搖頭。

「這就是了!」

唐拾一拍手,笑道:

「既然這些菜式讓人回味無窮,肯定會有大量的食客經常來吃,而且這些菜式的做法只被咱們所有,那麼所有的食客都只會來咱們酒樓吃,這樣他們只就會認準咱們酒樓的名字。

時間一長,就會成為習慣,到時候若是咱們開了另一家名字一樣的酒樓,他們肯定也會下意識去那家酒樓里喝酒吃菜,依此反覆,咱們就可以不斷的開酒樓,不斷地賺錢。

就像是一條鎖鏈一樣,環環相扣,開的店越多,綁住的食客就越多。」

這是玄機子教給唐拾的商業經營模式。

唐拾很想知道這天底下還有玄機子不懂的東西嗎?

蘇儀聽完頓時恍然大悟,這種新穎的連鎖經營模式,讓他感覺打開了商業上的另一扇大門。

他忍不住站起來,興奮道:

「這豈不是說,只要這樣一家家的開下去,咱們的酒樓甚至可以開遍大玄的每一個城池?網羅天下食客!?」

唐拾卻搖搖頭,遺憾道:

「不,因為開的越多,菜式做法泄露的機率就越大,而且做法的泄露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蘇儀卻無所謂地笑道:

「唐公子不要擔心,咱們只要搶佔各地市場搶佔的快,就可以提前把酒樓的名字打到食客們的心裏,到時候就算是菜式做法泄露也沒有關係,因為他們已經認準咱們了。」

蘇儀這番舉一反三的話倒是搞的唐拾一愣,因為玄機子也說過類似蘇儀的話。

很多東西他都需要別人提醒才能記起來,因為玄機子教給他的東西很雜很亂,很多甚至都只有一句話,一個概念,一段故事。

所以唐拾腦子裏的知識就像一個表面整潔的書架,但書架上的書卻並不是完整的,甚至這些書缺失的部分是被抄成筆記夾在了別的書里。

就連教給唐拾的體術、劍法、斧法、身法和內功也都是沒有名字跟體系,都是雜糅的。

玄機子當初讓唐拾去羅馬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唐拾在不斷生死戰鬥中磨礪,讓唐拾的劍法跟斧法嫻熟。

就跟他迫不及待需要唐拾出師一樣。

這樣就導致唐拾只知道自己的武藝很厲害,卻不知道跟大玄的那些高手一比會怎麼樣。

尤其是上次他錘了秦風及胸口一拳,但秦風及卻沒什麼事兒,讓他覺得以後還是少動武,萬一惹上位高手就麻煩了。

蘇儀又突然遺憾道:

「只可惜咱們可信任的人手不夠,錢財也不夠,沒有辦法很快地開店。」

「這不着急。」

唐拾很快從剛剛的狀態中緩過神,微笑道:

「咱們先開一家,你明日就去尋個開酒樓的地方,我明日跟我那些伯伯們要幾個廚子,再讓他們投錢給咱們,咱們到時候給他們分紅。」

蘇儀聽完也是一笑,同意道:「這樣也好,等咱們這家酒樓開出來,恐怕全永安城的酒樓都開不下去了,到時候那些酒樓背後的人肯定會來找茬。」

「對啊,所以咱們也需要多找點人撐場子啊。」

唐拾站起身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后,又對蘇儀笑道:

「不過只開個酒樓可對付不了世家,咱們還需要搞點別的東西。」

終於要講正題了嗎?

蘇儀精神一震,連忙問道:

「什麼東西?」

唐拾邪邪一笑。

「走,跟我進屋。」

……

……

唐拾卧房外面,青墨正俯著身子,透過她剛剛在窗欞紙上戳破的小洞,偷偷看着裏面巧琴跟李翌在做什麼。

她剛剛喂完富貴兒和那匹老馬後,突發奇想,就想來看看這一片二人世界。

卧房裏面,巧琴正紅著臉低着頭給上身赤裸的李翌換紗布,而李翌俊秀的臉上則滿是疼痛的汗珠,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呻吟。

「嘶——」

「啊——」

「嗯——」

巧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紅著臉埋怨道:

「你能不能別老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李翌看了她一眼,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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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上挨一刀試試?」

巧琴頓時被李翌的話給噎住了,安靜下來乖乖給李翌纏紗布。

誰讓這一刀是李翌為了保護她才挨的呢?

紗布是那位李郎中留下的,也是被烈酒泡過的那種,還有兩條,李郎中要巧琴每天給李翌換一條,還讓巧琴兩天後再把他找來,他要看看李翌傷勢恢復的如何。

巧琴因為低着頭不敢看李翌赤裸地上身,整整纏了一刻鐘才給李翌包紮好,青墨在外面看的腰都酸了。

「呼,終於好了。」

李翌也終於結束了包紮的痛苦,軟倒在床上開始忍受烈酒燒殺傷口的痛苦。

他感覺自己背上就跟有火燒一樣。

因為昨晚他暈過去了,所以就沒有「享受」到這種痛苦。

巧琴也長呼了一口氣,有些心疼地看了眼咬牙忍痛的李翌,便提起剛剛送飯的食盒,起身準備離開。

「巧琴!」

李翌突然叫住了巧琴,忍着痛爬了起來。

「你瘋了!」

巧琴趕忙上去用食盒把李翌一把子按回床上,兇巴巴道:

「你要是把傷口再崩裂怎麼辦,再多躺幾天?我可不想再喂你吃飯,給你包紮傷口了。」

「不是……你聽我說……」

李翌臉色極為痛苦地趴在床上,巧琴的那一按讓他措不及防之下臉直接懟床面上了,好在褥子厚,沒讓他再受一次傷。

巧琴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太大了,又不想道歉,便囁嚅道:

「你……你說吧。」

李翌這才轉過臉來,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我一定會…會跟公子解釋清楚,咱倆昨…昨天晚上,不…不是去馬廄私會的……」

「私會?」

巧琴美眸震驚地看着李翌。

外面偷看的青墨此時也驚訝地張大了櫻桃小嘴兒。

我說那天晚上他倆怎麼會那麼巧都在馬廄。

原來是去私會了啊。

莫非巧琴孤獨寂寞冷了十六年,終於忍不住了嗎?

好姐妹!祝你幸福!

公子就留給我吧!

青墨帶着祝福的眼光看了巧琴一眼,便起身離去。

卧房內,巧琴小手指著李翌,羞憤道:

「誰說的我跟你去私會的!」

「公子啊。」

李翌看巧琴不太理解,細心地解釋道:

「今天下午公子在跟長公主說昨晚賊人夜襲的事情時,我在裝睡,便聽見公子說咱們倆是因為昨晚去馬廄私會才發現了賊人。

公子似乎是為了維護面子,便跟長公主說他一直是把你跟青墨當成妹妹看待的,所以不光不在乎咱倆私會的事情,還為你能覓到良人感到高興。

我多聰明啊,哪能信這個,我本來想今天下午你來送飯的時候告訴你的,但擔心公子他們沒走遠會被聽到,就沒跟你說。

不過你放心,我之後一定會跟公子解釋清楚的。」

巧琴聽完倒是放心了,便對李翌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不用多費口舌了,公子那不是為了維護面子,他確實把我跟青墨當成妹妹看待的。

畢竟……」

巧琴突然眼睛一彎,敬佩道:

「只有長公主的身份和容顏才能配的上公子吧!」

巧琴跟青墨是唐戩麾下犧牲的兩名將士的女兒,自幼被楊瀟瀟養育長大。

所以巧琴對唐拾就像是妹妹對哥哥的崇拜。

哪怕是想嫁給唐拾的想法,也多半是擔心等日後出了唐府,會因為年齡太大了嫁不出去,最後孤獨一生。

再說了,唐拾除了十四歲那年一直呆在鎮漠,其餘每年在鎮漠的時間不到三個月,哪能培養出來感情。

李翌顯然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我對公子的判斷又錯了?

李翌有點不信邪,連忙問道:

「那兩個多月前在鎮漠的時候,在浴堂里……」

巧琴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了李翌,解釋道:

「那是我跟青墨去偷看公子洗澡,被他發現了,對我倆生氣呢。」

又似乎是害怕李翌誤會什麼,連忙加了一句:

「就像是妹妹會去偷看哥哥一樣!嗯!對!我走了!明天見!」

巧琴說完就趕忙提着食盒奪門而出。

李翌一個人趴在床上,獃獃地望着巧琴離開的方向,喃喃道:

「你走就走……

倒是把門關上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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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亦為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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